“这都快十日了,你日日坐在这,看门吗?”沐语儿没好气的看着坐在王府门口的凌篁。
王府傍山而建,内里极大,平日里住的主屋都在山上,而王府大门却在山下。为了方便,凌篁甚至让无双将最靠近大门的小院给收拾出来暂住。
“嗯,看门。”凌篁不想多说些什么,甚至对自己的做法也不太明白。
这几日除了给东方荨调理身体,修习《无息》和《顽石》以外,还有件事便是公子锦,就算自己画的再差,最多三五日便有效果,这公子锦怎么就那么耐得住气呢?
“等公子锦呢?人家这几日可忙活的很。”沐语儿靠着门沿,看着凌篁的样子也是无奈,“那家伙欺负你,就去讨回来,别总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你小时候可爱些。”
凌篁也不奇怪沐语儿知道的那么多,自从东方荨被沐语儿训了几次,这些天也老实了,做什么都和沐语儿报备一下,生怕自家的小祖宗又出幺蛾子。
“他忙什么?”凌篁突然抬头问。
“你这小祖宗,还不知道吧,人家忙着办夜市的拍卖会呢。”沐语儿耐心回答。
“不是一月一次吗,这次这么早就准备?”
“不清楚,就在三日后,往昔都挺低调的,这次却闹的沸沸扬扬,不过这次的拍品都是你要的东西,压轴物品好像是一幅画,好像叫‘轻云蔽月流风回雪’,还是公子锦亲自给那画题的字。”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凌篁猛的起身,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吓了沐语儿一跳,沐语儿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干嘛去?”
“去千鸢阁!”
——千鸢阁——
小肆看见凌篁便往上凑:“小王爷,怎的有空来呀。”
“公子锦呢?”
“我家公子等了你好几日了,这边请。”小肆将凌篁往楼上领,正好遇见钱有财和一个陌生男子从二楼下来
然而钱有财仅仅看了凌篁一眼,便忽视了凌篁的存在,继续和那男子搭着话。
又是那四楼的厢房,房内还挂着凌篁的画,画相对的窗也是开着的,屋内换了熏香,而此时站在凌篁画前的便是公子锦。
“你终于来了。”公子锦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篁。比起前几日公子锦看上去更加阳光了,眼下的乌青已经消失,姣好的脸上气色红润了些许。
凌篁理了理衣衫,装作无意:“不是你叫小王来的吗?”
公子锦将拍卖会的事传到王府,不就是想让凌篁自己来这千鸢阁吗,在听到小肆的话时,凌篁便明白了公子锦的意图。
“也是费了些手段,不过消息放出去了,该做的还是要做,不然我千鸢阁的面子往哪放?”公子锦长相极好,不同于雪青衣的女气,这张脸男女老少皆宜,不会叫人看着厌烦,由于年龄原因,还是有些稚气,但眉宇间的锋芒已经初露。
一件事做得通透,一边因此事将凌篁引来,让她自乱阵脚,处于交谈的下风,另一边,拍卖会消息已经放出,不让凌篁有机会投机取巧,只能在拍卖会按照拍卖会上的明码标价来换她想要的东西。
精明,这是凌篁对公子锦的第三印象。
凌篁心道:的确是生意人,难怪能十两银子买下这栋楼。
“既然公子手段这么高明,想必一定有法子将其平息。”凌篁故作淡定,却掩饰不了她的心虚。
“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王爷此时应该问如何才能入这拍卖会吧。”
是呀,为什么要这么做?前面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一步吗,狠狠的宰她一笔。
凌篁咬着唇,知晓不能顺着他的话说,这小崽子精明着呢,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啃的连骨头都没了。
“你可知无双的伤势?”凌篁避开公子锦的话。
“无双?”
“茶楼,乞儿。”
“他的伤?你指哪些?”公子锦反问。
看着公子锦人畜无害的脸,闭了眸:“所有。”
“他本不是那样,原本他来我这时左脸和右脸一样密密麻麻尽是斑点胎记,生的极丑,也没什么境遇,但是他遇上了我,本是个苦命,我怜悯他,给他谋了份事做。至于他脸上的伤,你可能不知,那是个阵法,我解不开,本想只要毁了部分,便不攻自破了,只是没想到,不管是去了多少,剩下的部分都能自成一个小周天,此阵法甚是精妙!”公子锦说得痴迷。
“那他身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
“王爷该回去问问他,是否是他自愿的。”公子锦笑了笑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