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攸仔,把攸仔还给我啊!还给我!”
“你为什么那么懦弱,你说喜欢我会死吗!懦夫!”
“我才是真正的凰女,你这个冒牌货!”
“你就是灾星,祸害!”
四面八方传来的咒骂声一浪更比一浪高,什么难听说什么,徐倾棠感觉像被人团团围住,他们一人一口的唾沫可以将她淹死。徐倾棠惊恐地抬头看,在人群中她看见了对她浅笑的许攸还有啃着鸡排的尚灵,她们正在向她挥手。徐倾棠惊喜地跑过去猛然间许攸七窍流血,拿着九黎山的手帕对她说:“谢谢你啊……”
再转头去看尚灵,她啃的鸡排竟也变成了还冒着血的手臂,见徐倾棠在看她,对徐倾棠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嘴角的血顺着往下滴,还问徐倾棠要不要尝一尝。
徐倾棠惊恐地一把推开,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僵尸,青面獠牙,个个都挥舞着沾满血的手向徐倾棠扑来。
“不……不不!”
“倾棠,倾棠你醒醒!”
伴着强烈的摇晃,徐倾棠听见耳畔张伊一的声音,梦境剧烈抖动着,就像一面正在破碎的镜子,顷刻间化成灰。
徐倾棠猛然睁开眼睛,许久都一动不动地躺着。第三次了,不知道还要再经历几次才能习惯……
“我还在客栈啊……可是,为什么我的身边却没有了他……”
徐倾棠一睁开眼就又想起了韩凌轩,心又隐隐作痛了。
“陈大夫你快来,倾棠又被梦魇困住了。”
陈杏施刚在徐倾棠床边坐下,徐倾棠就“刷”一下睁开眼睛,吓得陈杏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徐倾棠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这一笑却叫陈杏施连忙起身连退好几步,张伊一见状立刻上前察看——徐倾棠的眼睛变成了淡淡的流金色,与之前的异色瞳不一样,这次是两只眼睛都是流金色,似乎还有微弱的光芒。
“怎么了?”
张伊一转身把梳妆台上的镜子举到徐倾棠面前,铜黄色的镜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张伊一却忘了。
“你眼睛变成了金色。”陈杏施重新坐下给徐倾棠把脉。
“金色?我快死了?”
“呸呸呸,你不要乱说,你才多大就死来死去的?”张伊一转身放下镜子,然后替徐倾棠掖了掖被角。
陈杏施的瞳孔猛然骤缩,嘴角也抽搐了好几下,但是他凭过硬的演技迅速恢复了,笑着说:“脉象平稳多了,瞳孔变色是酒喝多了,你忌酒忌辣就好了。”
“噗,你是在逗我吗?咳咳……酒喝多了眼睛就变色啦?!”
“就是嘛,陈大夫你再……”
张伊一看见陈杏施对着自己连续眨了几下眼睛,头轻轻摇着,一下觉得大事不妙。
张伊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去看看娉娜恢复的怎么样。”
“注意饮食啊。”
两人说完就离开了,徐倾棠别过头,默默流泪了:“我自己知道,我全都清楚,咳咳……咳咳……”
门外
“究竟怎么了?”
“她体内有一股心火,专门吸食人的精血,现在脉搏已经很微弱了。”
“有药可治吗!”张伊一紧张地一把抓住陈杏施的肩膀,陈杏施无奈地拂掉她的手,叹了一口气:“我无能为力啊……”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医术更高超的大夫啊!许攸和尚灵已经没了,我不想倾棠再出事了。”
“你们还是快些回星辉教吧,你的护法或许会有办法……”
“护法……冯凝妍!对对对!我们即刻启程!”张伊一转身跑开了,陈杏施站在徐倾棠的房门前久久地凝视着,心里许多的感想不知从何说起,万千愁绪只能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
当天下午
“倾棠,走吧。”
“洪教头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轮椅,咳咳……现在我坐了……”
洪嬅给徐倾棠带上帷帽,轻轻推着她穿过大堂往马车处走着,有些伤感:“是啊,物是人非呐……”
“嬅,你快点呐!”
洪嬅看见后面那辆马车上的娉娜正对自己挥着手,立刻也挥了几下手:“来了来了。”
徐倾棠憋着没咳,压低了嗓音:“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胡说!你先找了夫郎再说吧。”
洪嬅推着徐倾棠来到前面一辆马车,张伊一已经站在一旁等她们了。徐倾棠缓缓起身,还有些站不稳,洪嬅搭着徐倾棠的肩膀在后面推着她往上走,张伊一站在马车上拉着徐倾棠的手,徐倾棠忍着痛勉强抓住张伊一,不至于使自己仰面摔下去,三人也算是用尽浑身解数才算成功。
“我就在后面那辆马车,有事叫我啊。”
徐倾棠掀开窗帘,额头布满汗水,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嗯。”
“我们是在星辉教过年吗?”
“嗯,这还是第一次在教里过年。”
“第一次?”
张伊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徐倾棠,顺带给徐倾棠整了整有些乱的鬓发。
“对啊,因为星辉教是我背着女帝创立的,我表面上还是将军,是要在皇宫里和女帝及其他王公大臣一起过年的。今年女帝……”
“女帝知道了还没有抄了!”
徐倾棠有些惊讶,在她的认知中一个杀伐果断的天子如果知道了她的臣子私自培养势力,那就是不忠,就是逆贼,少说也要灭三族,可是女帝知道了张伊一暗中的小动作非但没有杀了张伊一,就连软禁也不曾有,这是得多相信张伊一啊,或者说是得有多大的心胸啊。
张伊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猜此刻徐倾棠一定很佩服女帝的度量,但徐倾棠哪知这一切全是因为她,张伊一才幸免于难,不然光是王莹的鸣炪山庄张伊一就要被斩首是问了。说到王莹,可怜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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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地牢
“你说你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留下了些疤该多难看啊,你说倾棠还会喜欢你吗?”
杜晟绝拿着匕首在韩凌轩的脸上轻轻笔画着,一只手打理着他的碎发。
“我都已经不干净了,脸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可是今早你明明很快乐啊~哈哈哈……”就在笑的同时将匕首狠狠扎进了韩凌轩大腿,然后用力往里按了几下才拔出来。
“啊——”韩凌轩疼得几乎昏厥,早上被杜晟绝强迫,已经被搞得精疲力尽,下身觉得火烧火燎一般,快到中午又穿着单薄的绸衫被吊起来悬在空中,好在牢房中炭火旺,不至于冻着。好不容易放下来了,韩凌轩早早猜到没好事。
“抽吧!”
旁边两个个女吏就拿着鞭子在盐水的桶里“仔细”浸染,其中一个迅速转身,一记鞭子狠狠砸在了韩凌轩的身上,“嘶……一点都不疼——”韩凌轩疼得倒吸一口气,火辣辣的鞭子打在身上本就很疼,再加上盐水,绽开的地方犹如火上浇油一般,钻心挠肺的疼,越是疼,韩凌轩越是不愿意喊出来,还越要说不疼。
“啪”又是一记,这一次是另一个女吏在背后来了一鞭,绸衫顷刻间就破了,韩凌轩原本雪白的后背此刻赫然出现一道鲜血淋漓的鞭痕,触目惊心。
韩凌轩闷哼一声,勉强抬着头冲着杜晟绝的背影喊:“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出去,不然啊——”
背后的女吏狠狠一鞭,韩凌轩疼得仰天长啸,十指极力地张开着,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疼痛一般。
“呵,你即使活着,我也不会让你出太师府半步。”伴着猖狂的笑声杜晟绝踱步走出牢房。
杜晟绝走在走廊上,两旁的牢房里一下如煮沸的热水喧闹了起来,无数枯槁如树枝的双手笔直地伸向她,或激动地抓住牢房的铁栏使劲摇晃,在昏暗的牢房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清晰地听见他们在喊:“太师太师!您别走!放我出去!太师!”也能偶尔听到一两个人的咒骂声,恨不能把杜晟绝的祖宗全部问候一遍。
杜晟绝很满意,这些都是她这些年抓起来享用过的美食,一旦尝过了就不新鲜了,只能送来地牢,一来她用的东西就算坏掉烂掉也不能让别人碰一下,二来关一起让他们讨论讨论如何讨好女人,下辈子好少走弯路。听着身后韩凌轩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杜晟绝轻蔑地笑了,眼中的残酷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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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栖镇伶岐客栈
“就晚就在这休息吧。”
张伊一下了马车伸手准备扶徐倾棠下车,徐倾棠偏倔的跟头驴一样非要自己下马车,赶来的洪嬅也只能无奈地站在一旁准备随时接住徐倾棠。
“客官,来来来,今晚伶仙亲自登场献艺呢!您来的真是巧啊!”
迎面而来的店小二一副献媚的模样,自然而然地接过张伊一手中的行李。
“咳咳……咳,伶仙是什么?”徐倾棠捂着嘴强忍咳嗽,脸都憋的通红,店小二眼疾手快地从柜台那拿了一碗清水给徐倾棠,让她润润喉,然后笑得极致夸张:“几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我们伶岐客栈可是整个梧栖镇允许晚间伶人唱戏的地,这伶仙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多少贵女都抢着来看呢。”说完来骄傲地挺起胸脯,可把她厉害坏了。
“三间房,一间要通风好的,我妹妹身体不好。”
张伊一说完就丢了一锭金子在柜台上,管事的一看就立刻示意一旁的店小二快带路,店小二这下笑容更灿烂了,嘴跟摸了蜜一样使劲地夸张伊一等四人,徐倾棠一笑就咳,只好憋着。倒是娉娜,自病好了以后笑得越来越频繁,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二楼一包间内,一男子久久凝视着戴帷帽的徐倾棠,目光深邃,似在思考着什么。
“七尾伶仙,您在看什么?”一旁一个下人模样装扮的男子恭敬地站在一旁。
“哦?!没什么,一位有意思的客人来了,今晚我想唱《叹春心》(讲的是一男子与一穷女秀才私定终身,父母却将他卖给了正五品将军做暖床侍郎,日日受尽折磨,最终女子考中状元不顾他人眼光毅然决然娶了曾经的恋人),你帮我化妆吧。”伶仙轻轻关上门,轻飘飘地坐在了梳妆镜面前,毫无波澜地等着男子帮他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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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倾棠正在房里和张伊一一起吃晚饭,洪嬅推门而入,神秘地笑着:“倾棠,你快点。我刚刚在二楼遇见了伶仙,挺标志的一男子,我看着与你挺配。你快些吃饭去楼下早早占座啊!”
“你怎么乱点鸳鸯谱啊!”洪嬅身后的娉娜害臊地拉着洪嬅的袖子,一个劲地把她往门外拉。
洪嬅笑着拉住娉娜的手,对着徐倾棠眨了几下眼睛,临行又从门外探出半个身子说:“我和娉娜去逛夜市了,你快点行动起来!”
“啪”徐倾棠一只鞋笔直地向洪嬅扔去,笑嗔:“你好讨厌啊!”洪嬅笑得更开心了,呲溜一下就拉着娉娜跑掉了。
“去看看?就当解解乏了。”
“我戴着帷帽,太显眼了。我还是……”张伊一知道徐倾棠喜欢韩凌轩,对于韩凌轩的离开心里肯定是不开心的,作为好姐妹一定要帮徐倾棠走出来,所以多看看不同类型的男子是第一步。
“没关系,拿白绸蒙着眼睛就好了,反正你神识厉害,蒙了就跟没蒙一样,照样能看清。”
不待徐倾棠反驳,张伊一就从房内用来保温而挂的金锣绸上撤下一片叠了几下蒙在了徐倾棠的眼睛上。这金锣绸本就有些泛金光,正好可以掩盖一下徐倾棠眼睛散发的金光。
张伊一蹲在徐倾棠面前仔细看了看,颇为得意地说:“不错不错。”
碰巧楼下也锣鼓喧天了起来,鼓点子越来越密集,看来伶仙要登场了啊。张伊一拉着徐倾棠往楼下走,轻声说:“你要假装看不清,不然太假了。”
“咳,知道了。”
徐倾棠一手被张伊一扶着,一手“哆哆嗦嗦”地摸着楼梯的扶手,别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人那么多,我们怎么看啊?”
“我刚刚看见我的副将在前排位置上,我去了她能不让?”
“噗,你真是……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徐倾棠忍不住地咳了起来,脸一秒就通红,徐倾棠感觉心啊肺啊都要咳出来了。
张伊一连忙拍打着徐倾棠的背帮她顺气,这时伶仙身旁的仆从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对徐倾棠说:“我是伶仙身边的仆从,今日伶仙特意为您留了位子,随我来。”
徐倾棠心中挺惊喜,以为是那种二楼正对舞台的雅间或者包房之类的,没想到仆从拨开层层人海带着徐倾棠和张伊一坐在了第一排位置的正中间,徐倾棠有些小小的失落。
“谢谢。”张伊一给了仆从一碎银,然后扶着徐倾棠坐下了。
“这个位置是看舞台上人最清楚的位置,这个伶仙,你认识吗?”
徐倾棠摇了摇头,张伊一就纳闷了啊:“这不认识还给你留座,看上你了?”
“你怎么知道就不是给你留座的呢?”
“那仆从可是对着你说话呢!”
随着一场花瓣雨,一男子拉着一彩带从天而降,粉墨登场!他穿的是缝缝补补的衣裳,脚上的鞋一只已经鞋尖穿破,成了拖鞋,一只也是缝了一个补丁。头上还沾着鸡毛,“穷得可以啊。”徐倾棠很快进入状态,对戏中的男主穷鬼样子也是服了。
“伶仙!选我选我!我爱你!”
“伶仙!我词都背熟啦!选我啊!”
身后无数女子的呐喊声破坏了徐倾棠的角色带入,徐倾棠有些惊慌失措地回头,隔着绸子徐倾棠看见所有的女人都站了起来,她们疯狂地呼喊着,拼命地摇着手中的各种金银首饰,那些没有抢到座的或者买不起座的人只能站在外圈蹦跳着,希望伶仙能看她们一眼。
“伶仙献艺从来都是先找一个女搭档的。”张伊一对着徐倾棠做了一个淡定的表情,徐倾棠有些怀疑人生了:“这现找一个不会背词是小,要是还不会演怎么办?”
“不知道,要不你上去试试?这样你就知道了!”
张伊一揶揄了一下徐倾棠,徐倾棠转身一个毛栗子打在了张伊一的额头上。张伊一抡起手就要打徐倾棠,谁知下一秒徐倾棠被一根彩带缠住了腰,彩带的另一头用力一收,徐倾棠被拉着飞上了舞台,伶仙一跃而起揽住徐倾棠的腰,二人缓缓落地。
徐倾棠吓得又咳了起来,整个客栈仿佛都静止了一般,万籁无声,只有徐倾棠猛烈的咳嗽声。
“你可愿意娶我为夫?荨温?”
徐倾棠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眼前的男人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他有力的臂弯给人安全感,淡淡的雏菊花香味令人眼前一亮。
“我今生今世只想与你白头偕老!”
台下的女子整齐划一地喊着,徐倾棠一下就犹如醍醐灌顶:我在演女主角!想到这,徐倾棠狡黠一笑,站起身反客为主,轻轻揽过伶仙的芊芊细腰猛然凑近,用极大的声音,似向全世界宣告一般:“我今生今世只想与你白头偕老!”
伶仙没有任何诧异,似早就料到一般。徐倾棠看见第一排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向自己招手,徐倾棠准备飞下台换那女子,伶仙一把抓住徐倾棠的手,使劲一拽,徐倾棠又回到了舞台中央。
此时又上了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夫妻,他们边走边嘴里吚吚哑哑地唱着,徐倾棠不知道《叹春心》讲的是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回头看女子,女子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徐倾棠这才想起她蒙着绸子,外人定是觉得她看不见的。
“我真的不,咳咳会啊,咳咳咳……”徐倾棠低声对伶仙说,有些着急了。
“你只要挡在我的面前,她们会告诉你说什么的。”伶仙说完状似无意地抚摸了一下徐倾棠的脖颈。
徐倾棠浑身一哆嗦,吓得又想往台下飞。伶仙握着徐倾棠的手腕,只稍微一用力按了一下,徐倾棠疼得呲牙咧嘴,回头就想破口大骂。
演父亲的男子上前想要分散男女主角,伶仙拉过徐倾棠挡在自己面前。顿时台下又喊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啊——”
徐倾棠学着戏腔的样子说了,心想着这下该下台了,怎料母亲又絮絮叨叨唱了起来,徐倾棠万般无奈,想要强行下台,稍稍退后一步就感觉心啊肝啊疼得厉害。回头瞪伶仙,他只是浅笑不语。
徐倾棠只好配合,在台下女粉丝的提词下,徐倾棠磕磕绊绊地演完了她的戏份,终于可以下台了。
“什么玩意啊!累死我了。”
“我觉得伶仙不简单。”
“他厉害着呢,摸了一下我的脖子我就没咳了,按了一下我的手腕,我想跑就五脏六腑疼个没完。你快点叫你的手下去查查。”
说完徐倾棠气鼓鼓地走了,穿过人海,徐倾棠明显感觉到了无数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恨不得在她身上看穿几个洞才行。徐倾棠知道这是女粉丝的嫉妒,她们一定是伶仙的死忠粉,不过这批粉丝素质是好的没话说,不像现代的某些脑残粉。
“理智追星,嗯!”
徐倾棠无奈地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回房了。张伊一却开心坏了:“这个伶仙或许可以帮徐倾棠走出来。”
张伊一起身,乐呵呵地走到副将的身边,抓了一把她的瓜子,用手肘捅了捅副将的胳膊,副将立刻恭敬地想要参见大将军,张伊一一把扶住:“想不想天天看见他?”
副将激动地抬头,眼睛都成了星星眼:“想!特别想!”
“去,收集一份他的详细地址,等成了我的妹夫,你就能天天见了,哈哈哈。”
张伊一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话,副将明显呆滞了一两秒,许久才慢悠悠地起身离开。
“你都有侍郎了,还想着让伶仙嫁与你啊?”张伊一又抓了一把瓜子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