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凡将孟舒瑶扶起来了,靠在一旁的树上,为她讲昏迷时发生的一些事情,直到将思绪理顺,傅卿凡才带着孟舒瑶一起去暂时安置徐家人的房间。
不大的厅堂,徐家大大小小,叫的上名字的全都挤在大堂里。
有数十人身上带有红疹,甚至还有几人,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散发出一阵恶臭。
“这是什么味儿?真是太恶心了。这样的人也配活着,干脆直接给他一个痛快,让他死好了。”
东篱文箐掩鼻,忍不住埋怨。
臭气熏天的味道,真的快让自己晕过去了。
“东篱文箐,还请你慎言。”
敏思心中着急,可自己的同门,却对自己的家人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你所说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弟弟。若是你觉得身体不适,你可以出去。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治疗,而且我们徐家也从来不会强留任何人的。”
听到东篱文箐如此说,敏思心中怒火噌的一下窜起,见到家人如此,本来及很着急了,卡他偏偏还要如此说话。
东篱文箐在门派就不是很受重视,可偏偏又喜欢摆郡主架子,平日里作威作福,着实令人厌恶。
他们出门参加比赛,门规本来就是保佑苍生,而她无遮无拦的胡言乱语,冷血无情,自己怎能继续隐忍。
东篱文箐没想到敏思会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整个人一滞,眼眶中有大颗大颗泪珠掉落。
她喜欢敏思,可又碍于他商贾的身份,彼时就纠结的很,可被他当着一众外人斥责,着实不给留半点面子。
她怒气冲冲的推开众人,低低嘲讽道:“敏思,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求我的。你们家人的病,在场的人,除我以外,还有谁能治。”
说完,一推门便看到傅卿凡扶着孟舒瑶往里走。
“孟舒瑶,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东篱文箐对孟舒瑶一直颇有敌意,见面就忍不住挤兑一番,“就你以你那浅薄的医术,还想救人,我看算了吧,别丢人就好。”
孟舒窈倒是没有多少在意,东篱文箐看不惯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自己习惯了,要是在意自己也心烦。
她尖酸刻薄的嘴脸,还有张扬跋扈的性格,孟舒瑶觉得总会有人来治她。
他们懒得理她,孟舒瑶继续往前走,两人擦肩而过之时,东篱文箐不知怎么一脚踩空,直接摔在地上,将脸擦出好大一片血迹。
“孟舒瑶,你居然敢毁了我的脸。你居然要毁了我的脸,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东篱文箐在一旁狂吼,孟舒瑶自己都懵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什么都没做,锅就从天上掉下来,还摔倒自己怀里。
“东篱文箐,你有完没完?”
要说其他,自己忍忍就算了,可平白无故的诬陷,她不能忍。
“我什么时候把你推倒了,我刚醒过来,自己身体都是软的,要不是傅师兄扶着我,我自己都会摔倒。你的心思也太恶毒了,为了诬陷别人,什么都干的出来。”
孟舒瑶急的大声辩解,态度也凌厉了许多。
她对东篱文箐的忍耐是有限的,若是她继续纠缠,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
是与东篱文箐接触,他们越觉得看透了东篱文箐。
表面上是郡主的矜贵,实则骨子里却是暴躁易怒,阴险狠毒,即便她再修炼一千年,一万年也改变不了她的本性。
“舒瑶,你们快进去,不要理这种人了。我弟弟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还没等孟舒瑶再次上前理论,就听到房间中敏思的大叫,言语中的急切和着急,让孟舒窈脚步一顿,赶紧转头去房间。
两人在外争吵的声音不小,里面的人基本上都听到了外面的争吵,所以他们都知道孟舒瑶醒了。
着急看里面的情况,救人和吵架,孰轻孰重,自己分得清。
好在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自有定论。
一进门,就闻到强烈的腐臭味道,好像比神农园养殖上好的阿魏,厕所里烂死的老鼠还要臭。
“舒瑶,快看看我弟弟,他身上的伤口,怎么突然开始溃烂了,而且溃烂的速度十分快,即便我想用法术进行干预,也无法阻隔疫病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