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阳看着合欢扇道:“说来也怪,这把团扇,在我们救她时已破败不堪,就没有捡回来,我方才去找,竟是光洁如雪,完好如初。”
倾沉双眸微眯,道:“也许这一把就是你们所说的上古法器之一。”倾沉顿顿又道:“收起来,不必给她。”
叶初阳收下道:“是。”
花落棋见状便问道:“那爷……您可是准了玉姑娘留下来?”
倾沉呼出一口气,他们这样费心尽力地想让他留下玉与容,却怎么也想不到就算玉与容想走,倾沉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捉回来的,想了想倾沉遂道:“若是不想让人走,就把这合欢扇藏好了,不然她若真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
三人闻言皆面露喜色,花落棋笑得越发猥琐,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从前那都是颜值不够!真真儿来了个仙女儿般人物,咱爷也把持不住啊哈哈哈哈!不过鉴于爷说的这么委婉,花落棋也不好笑得太猖狂,露出老母亲一般地微笑道:“得嘞爷,保证让她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倾沉也不知花落棋在傻乐呵什么,不再理他回了房间。
留三人原地相视一笑,贼眉鼠眼仿佛什么奸计得逞一般。
花落棋不禁感慨道:“这慢慢娶妻路,咱们爷可算是踏出了第一步啊!”
叶轻舟点头郑重道:“嗯!”
叶初阳眉眼也松了松,难得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朝阳将将升起,细碎的阳光洒在白雪覆盖的花花寨上,寨中山鸡竟啼了两声。
“哇靠——居然有漏网之鱼?叶初阳你把鸡宰透了没啊?”被山鸡吵醒的花落棋睡意犹在,抄起一个枕头便砸了过去。
不想半路被叶轻舟截下,原路扔了回去,道:“你家山鸡打鸣啊,别打扰初阳睡觉。”
“切,兄弟俩就会欺负我。”花落棋翻了个身,骑着被又要睡去,一下瞬三个人一同从床上触电般蹦起来!山鸡不打鸣,可不代表它受到惊吓时不会叫啊!毁了!莫不是到嘴的压寨夫人跑了!
三人穿衣出去时,正看见一抹黑色身影从寨门前闪过。
叶初阳眼尖道:“是寨主!”
三人跟着倾沉上了山。
倾沉睡眠极浅,有细微声响就会醒来,是以在玉与容推开门的一刹那,倾沉便察觉到,等他出了门,玉与容已施展轻功,如谪仙一般向山上飞去。
等三人吭哧吭哧上了山,已是半个时辰以后了。三人喘着粗气,热得把衣裳敞开了一些,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们爷正站在不远处,观望正打坐的玉与容。
花落棋累到不行,他还从没这么火急火燎地爬过山,倚着叶轻舟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道:“哇靠——可以啊,知道媳妇要跑,还能来追!”
叶轻舟也累得跟狗似的,道:“难得对眼儿,可……可不能放过。”
花落棋呲牙咧嘴道:“也是,不过,夫人在那像呼啦球似的干嘛呢?”
玉与容最后运转一遍周身之气,这才缓缓放下手,又缓缓睁开眼眸,待目视前方云雾缭绕的景致几息后,她起身,回身,目光落在倾沉身上。
“你跟来作甚?”
倾沉不答反问:“你来这作甚?”
“晨间,万物生气最浓之时,自是运气修习的最好时侯。”
倾沉又道:“你来这,只是为了……运气修习?”
玉与容答:“正是。”
倾沉不语。
玉与容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便不说话。两厢对视,竟陷入一番死寂。
花落棋看着看着就蒙了,道:“他们这是……眉目传情呢?咱们在这是不是有点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