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杂货一条街,我推着自行车走在热闹的摊贩之间,看时间已然是中午。
不少的店面,虽然面积不大,但都塞满了东西,所剩下的空间可能只能容纳一个人坐下。
在江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种店面很常见,老板们大多是中年男人,一个个都笑嘻嘻看着街上,有的还端着一碗盒饭,吃一口看一眼门口有没有客人来。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通讯器材大全”,“阿星厨具”,“防身用品”,“全品电脑维修”等招牌,琳琅满目。
走到一家防身用品专卖店,我看着墙上挂着的折叠刀,蝴蝶刀,还有防狼喷雾,警用喷雾,不知质量的防爆盾…
摇了摇头,这鞋都不是我想要的。
老板是个寸头胖子,看着我摇头,从一旁拿出一把改良匕首,叮当一声,扔到柜台上,冲着我说:“兄弟,看这个,仿制军刀。”
我拿起老板的刀,握了握就还给老板,摇了摇头。
这把匕首虽然不错,但是对于我的龙鳞匕来说,还是太逊色了。
此时,寸头胖男人刚拿出一只烟,准备往嘴里送,看到我摇了摇头,叼着烟又拿出一根铁棍,抛了抛表示不轻不重.啪一下放在我的面前。
“可折叠式甩棍”,这次胖男人似乎十分自信,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瑞士的货。”
我又举起这根铁棍,笑了笑,一模就能感觉出来是刚涂上的劣质油漆给手的感觉很差,这显然是老板想坑我。
我又摇了摇头,把折叠棍递还给老板。
“老板,来点硬货,别给我看这些没用的。”我看也不看他,继续看着墙上的东西。
这寸头胖男人突然面露狠色,一拍桌子站起来笑着说:“那你说…你要什么?”
“硬货。”我重复了一句,就这么盯着他,然后掏出两叠钞票,一共两千元。
…………
过了会,袖子里装着一把36厘米长的折叠弹射式双刃短剑的我推着自行车面露笑容地离开了。
寸头胖老板在后面笑嘻嘻地数着钱,对着我说了一句:“下次还来啊!”
而我却抽了抽嘴角,心疼地摸着口袋里仅剩的800多华夏币,叹了口气。
继续走在街道上,我又买了一只廉价拍摄无人机,和老板保证的,超长续航电筒。
只剩下几块钱,买了两个包子,大口朵颐着。
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两点了我,我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向着临江广场驶去。
沿着长江大堤,行驶了接近两个小时,才看到前方出现的巨大广场。
在繁华的都市,临江广场可谓是都市之眼,各种商贩在此聚集,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接下来,就只用在这等到天黑了。
依靠在一根路边的电线杆上,我看着广场中心的喷泉,一起一落,仿佛时间也随之一点一滴流逝。
云在天空中飞速游过,转眼落日就撒下了金色的余晖。
此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中央。
“谢安?”我喊出前方那个拿着罗盘,低着头看着指针向我这边走来的年轻人喊到。
来人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看向我,扶了扶眼镜,一下子笑了起来。
“你来这做什么?”我询问他。
“我啊,我在山上修炼,但突然感觉到一股非常强的邪气。”谢安推了推眼镜,“顺着这股邪气我就来这了。”
“邪气?莫非与我这次来这里有关系?”我心想。
“相见及是缘分,我劝你一句赶紧走吧,这里要出事!”谢安放低声音,捂着嘴对我说。
“我还有些事,先不能走。”
“害,听我一句劝,你快走吧!”谢安的余光好像看到什么东西,说完这句话立马转身走向另一个街道。
我朝向他余光看的地方看去,那里只有一尊雕像,矗立在广场得正中央。
是治水河神像,汇景江常年因为大雨而泛滥洪水,虽然孕育了江岸文明,但是也带来了许多灾难,十年前政府修建了临江大坝,并且在竣工后立马修建了这个临江广场,并且竖起了这个治水河神像。
一向倡导科学,法制的政府的这次工程曾令民众感到困惑,但马上舆论就偏向了传扬优秀传统文化这一面上,慢慢的也就没有人继续关注这一尊高达18.6米的雕像了。
十年来虽有无数次暴雨,但洪水确实因为这次大坝的修建而销声匿迹,再没有打破临江人民的幸福生活。
这次骨镜指引我来这里,就必然会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关,回想着我在网上搜索的关于临江广场的资料,基本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参考的诡异事件发生。
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五点半点,天空已经慢慢变得昏暗,太阳已经西斜,只剩一摸残辉留在鱼鳞一般的云朵上。
周围所有的景象都变得一片血红,鲜艳欲滴,让人有一种被沐浴在血池中的错觉。
人影交错,形形色色的人们的影像随着残阳的落下慢慢从巨大的广场上褪去,露出了光秃秃的大地。
我就站在原地,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看着自己银色手表的指针一分分挪动,时间随之一点点流逝。
九点了,当秒针与12重合,分针走完了它的最后一步,我抬起头,残阳撒下的血色依然让人有些迷失自我,就像存在于一个神奇的国度,所有的东西都是红色。
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却不知道它的来源。
“不对。”我心中大呼不好,抬起头看向天空,落日的位置和五点几乎没有变化!
长时间的红色阳光让我的眼睛都有些不适应,当转身打量起周围景象时,甚至有些因不适二看不清细节。
眨了眨眼,我看着那尊治水河神像,双眼圆睁,看相的方向就是西方落日之处。
在余晖之下,红色的双目似乎在流转着血泪。
一个背着破烂背包,衣衫褴褛的老人朝我的方向蹒跚奔来,不停向后看着,经过我身边时被绊倒,失去平衡撞在我身上,骨瘦如柴的躯体落在我的怀中,似乎没有一丝重量。
“快走,要来了!”他一边慌忙爬起身,一边往后张望着,随机迅速逃离似的跑开,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看着身后空无一人得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