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人只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好像就是做梦一样,但是韩瑾瑜的样子已经清清楚楚的印刻在自己的心中,她有些惶然,失神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满脑子都是韩瑾瑜,但是想来,却又失望了,自己已经是后妃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但是为何,为何秦莫邪就可以和他这样亲密,这又是为何……安美人想着,心神不宁。
“太过分了,这个皇后,竟然这样对待本宫,该死……”彼时,大殿的侧门已经悄悄打开,陆妃一瘸一拐地被杏儿扶着走了出来,杏儿警觉地左右看看,生怕遇到秦莫邪,不过陆妃也已经安分许多,她看清了秦莫邪倒也不是不会责罚后妃的,这一次跪在大殿上,下一次就怕是跪在铁链上了!
天色已晚,陆妃很是愤怒,脚步匆匆的,急急忙忙的想要回房间沐浴,杏儿跟在后面,想要追上陆妃,冷不丁的,忽然见到陆妃“哎呦”了一声,继而就往后退了两步,杏儿眼疾手快,扶住了陆妃,心中暗叫不好,估计她又要发怒了。
果不其然,陆妃面上闪过一丝凶恶的神色,继而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道,“谁啊,这么不长眼睛!”
“娘娘……”那人惊恐地声音传来,陆妃皱眉,觉得这个声音分外的耳熟,便让杏儿走上前来,用灯笼照着面前的人,发觉时神色慌张的安美人。
陆妃半眯着眼,冷笑一声,继而道,“我当是谁呢,怎么是你啊?你倒是很喜欢冲撞本宫啊!”
“娘娘恕罪……”安美人见眼前的人是陆妃,心中也凉了半截,想到陆妃的性格,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倒霉,偏偏每次都会冲撞到陆妃。
“安美人,你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夜深人静的,怎么慌慌张张,还在外面闲逛,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该不会是,和侍卫私通吧……”陆妃见安美人如此,有意嘲讽几分,安美人瞪了眼,想要说什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私通的人到底是她还是皇后!凭什么什么坏事都让她遇上,凭什么皇后又什么好事都在她身上,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还未出嫁的时候是公主,出嫁了就是皇后!
安美人如此想来,看着眼前的陆妃嘲讽的笑容,眼珠一转,想到什么事情来,沉吟片刻,才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继而道,“回娘娘,臣妾也是身不由己……”
“怎么了?为什么?”陆妃果不其然被安美人的表情吸引,她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问道,直觉告诉她,安美人一定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方才臣妾准备回房间的时候,经过后院,忽然发现有人走过来,接着臣妾便……”安美人早就将方才所发誓的看到什么权当没有看到给忘得一干二净,想到秦莫邪和韩瑾瑜亲密的样子,安美人便咬牙切齿。
陆妃大喜过望,听安美人说完事情的经过,“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臣妾不敢胡言乱语。”安美人笃定地说道。
“好啊,太好了,总算找来了机会了……你可知道那是何人?是宫中的侍卫?”陆妃问道。
安美人心中鄙夷,陆妃的眼界也太小了,就只能想到是宫中的侍卫,皇后的身份可是东离国的公主啊,怎么会和陆妃一样?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安美人还是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继而说道,“是何人臣妾也不认识……只是……听着好像是叫了两声……瑾瑜,不知道是何人。”
或许,陆妃会知道是何人呢?安美人想着,这样便可以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瑾瑜?这个名字倒是听得耳熟,但是陆妃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沉吟半晌,心中不免有几分恼怒,挥了挥手,对安美人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只有臣妾一个人。”安美人道。
“这就对了,记住,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以后只有我们知道,到时候, 你若是敢和别人走漏半点风声,小心本宫就和皇后告状,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安美人面色故作惊恐的样子,她本来也就没有打算告诉别人,听到陆妃这样说,便点点头,弯腰恭送着陆妃离开了。
抬眼,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
北燕国按兵不动已经多日,南郊国的朝堂又吵得沸沸扬扬的,这回连慕清和甘将都弄不清楚韩瑾瑜是什么意思了,甘将越发的思念秦莫邪,但是他知道,只要北燕国一天不离开,他就不能让秦莫邪回来,皇寺之中,还算是安全的地方。
但是谁又能想到,再过了一日,北燕国退兵的消息竟然传来,甘将还以为是假的,直到后来马不停蹄的赶去兵营,才知道事情是真的,北燕国竟然忽然退兵了,不知原因。
众将士一头雾水,不明白北燕国的意思,但是北燕国确实已经走了,之前占领的城池也都还给了南郊国,什么都没有带走,让众人措手不及。
“北燕国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就来了,又忽然又走了?”将军在朝堂之上疑惑不解,他在战场上和韩瑾瑜短兵相接,看得清楚韩瑾瑜的武功和能耐,说句不好听的,若是韩瑾瑜要攻下南郊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为何……
甘将怀疑有诈,但是事情确实如此,他弄不清楚,又等候了一日,才急急忙忙派人去皇寺之中把秦莫邪接回来。
“皇上,倒不多等一会儿?”慕清站在御书房门口,调侃问道,虽然如此,但是北燕国退兵的事情已经是事实,现在就算北燕国反悔了,也再没有办法攻打上来了。
甘将抬眼看了一眼慕清,心中是多日不见得轻松,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皇后不在身边,朕还是担心,往后,可不要让她独自一人离开了。”
“倒也不是独自一人,不是还有你的后宫佳丽三千人吗?”慕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