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试试？
要不要？
陈凡此刻出去，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死亡。
另一种是更加强大。
要不要打开舱门试一试，拥抱真空与寒寂？
要不要呢？
陈凡如何做决策？
第一种，使用“脑内随机大法”。
第二种，分析利弊，一边是死亡或更优秀，一边是毫无改变。
第三种，询问别人，当前陈凡就可以问卫兵长。
或者用超距手环联系白四能或蓝十五。
甚至，陈凡可以再度潜入梦境，与蛇皇太二取得联系。
当然，陈凡知道，他这艘中庸号一定也有蛇皇太二的小蛇混进来。
陈凡是谁？
人类史上最杰出的微生物学家！
地球最顶级，最有实操经验的电脑专家！
无数黑客和程序员心中可望不可及的巅峰存在！
陈凡甚至能和细菌对话，询问它们的意见。
那么，陈凡要怎么选择呢？
首先排除“脑内随机大法”。
脑内随机大法让陈凡有过失败的体验。
随机，意味着不可控的结果。
对于陈凡来说，不可控的结果往往意味着他会更优秀。
那么，分析利弊与询问他人，这两个方案选哪一个？
陈凡是谁？
最天才的军事学家！
纵横股市十五载，有“巴菲特的老爷爷”之称！
他是最有天赋的统计学家，他是“双向平衡偏转决策学说”的创始人与执行导师。
如果陈凡分析利弊，进行决策，他只会得到好的结果。
过去的十几年，陈凡习惯了领导别人和自主决策。
旧的做法，导致旧的结果。
重复旧的做法，只能得到旧的结果。
如果陈凡要自己决策，只能得到好的结果。
因此，陈凡选择了询问他人。
“大哥呀，你起来吧，别跪着了。您跪着，让我难受呀，怎么体现本域主和下属打成一片的亲和力呢？”
听陈凡这么说，卫兵长也不好反驳，只能特别尴尬地站起身。
“属下考虑不周，给域主添麻烦了。”
“无妨！我给你说，我不是小气的人，我是心胸开阔的人。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见眼里。”
“放心吧！”陈凡拍了拍卫兵长的肩膀，“好好干，本域主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域主指导！”卫兵长抱拳道。
“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属下顾长鸿。”
“哦，顾长鸿？”陈凡点了点头，“你看我，我也不关心下属，这么久了，才问你姓名，我做的不对，你多担待点。”
“哪里哪里。”顾长鸿抱拳道，“域主日理万机，不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姓名是应该的。是属下办事不力，是属下失职，没有准备好花名册给域主。”
“无妨！”陈凡挥了挥衣袖，“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不要多礼，我们就正常聊天，就正常聊天。”
“这样，我们就是平辈关系，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好朋友，就随便聊聊呗。”
“属下，属下不敢。”
“我都说了，不要多礼。本域主说了这么多，然后我都放下架子了，你再这么说，是不是心底里不认可我，或者是本域主水平不够，体现不出应有的亲和力？”
“属下……”
“哎嗯！”陈凡摇了摇头，“你别自称下属。这里就我们两个，我说话，就是给你听的，你说话，就是给我听的。我很忙的，我们沟通高效点好不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什么谦词敬词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说对不对嘛。”
“好！”顾长鸿握了握拳头，嘴里蹦出这一个字。
“你练多少年枪法了？”
“一百二十三年。”
“哇，练了这么长时间，你几岁开始练，你这个种族平均寿命多少？”
顾长鸿沉吟道：“我五岁开始练，我家族平均寿命一百五十岁。”
“那你岂不是只有二三十年可活了？”
“嗯，域主说得不错，我苦练祖传枪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突破传说中的真武境，再增二百年的寿命。”
“真武境？”
“哦，只是祖辈传下来的叫法，在域主眼里，自然不算什么了。”
“那你家里情况呢？父母，爱人，孩子？”
“都还好。”顾长鸿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闪躲。
陈凡看在眼里，却也不多问。
“你对大熊文明了解多少？你加入大熊文明了吗？”
“域主说笑了，我一个行星原生生命，家族十代之内都没有诞生过末等公民，又如何能加入大熊文明呢？”
“嗯嗯，了解了解，明白明白。”
“域主，您还有什么事？要不我先下去，不耽误域主时间了。”顾长鸿突然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闷得慌，随便聊聊，随便聊聊。你别紧张，我们是好朋友，你说什么话，不会有任何对你不利的影响的。”
“我再问你，你最近修行上有没有什么困惑？趁着没啥事，我看能帮就帮你一下吧。”
“这个……”顾长鸿有些犹豫，咬了咬牙。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凡的目光。
“我，我困惑太多，也都是一些，一些小困惑，不重要的，我自己就能克服。”
“你就说呗。不重要才好呀，细节决定成败，小处才显智慧嘛。”
“我，我发现我爸和我爷爷，他们教的很多东西都不对。我现在遭遇瓶颈，然后我爸和我爷爷他们也没有达到过我这个境界。”
“我翻看祖籍，也找不到解决方法。”
“我听说，真正好的功法，练个三五年就能大成，二十年就能轻取公民资格。我练了一百多年，已经七十年毫无进展。”
“就是这次域主带我体验超光速移动，我才有所感悟。但是练着练着，改进一些祖传枪法，却发现威力反而下降了。我这个样子，恐怕再无踏入真武境的可能。”
“这也正常。”
陈凡指点一二，肯定能让这个顾长鸿有所突破的。
能够做到，但没有必要。
陈凡这次吸取经验教训，决心不能非帮别人。
帮了别人，别人成了陈凡忠实的追随者，有什么意思？
于是陈凡强忍着帮顾长鸿的念头，只是冷漠道：“你要突破也很简单，但是，别人的指点，始终只是别人的想法和实践，你要自己去学习和实践，领悟你自己的道路！”
“领悟我自己的道路？”顾长鸿喃喃道，双眸突然亮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