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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康拉德 梅尔维尔与海

奥斯瓦尔多·费拉里:博尔赫斯,时不时地,我们总会想起,两位与大海有本质联系的作家。第一位……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约瑟夫·康拉德,是吗?

——约瑟夫·康拉德,以及第二位,《白鲸》的作者。

——是的……而他们彼此间毫无相似之处,是吗?绝对没有。因为康拉德营造的是一种口语风格或是,总之,虚构的口语风格。当然,它们是那个名叫马洛的绅士的传奇,他讲述了几乎所有的故事。与此相对,梅尔维尔,在《白鲸》之中——这是一本十分原创的书——却呈现了两种影响,有两个人被投射在这本书里——当然是有益的:梅尔维尔往往,有时候,反映或重复……或者更准确地说,在他身上回响着两个声音。其一大概是莎士比亚的,另一个则是卡莱尔[43]的。我相信人们都注意到了他的风格中存在着这两种影响。他从他们那里受益良多。话说,在《白鲸》之中,主题肯定是来自白色的恐怖这个想法。他可能一直被引导: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条鲸鱼必须要在其他鲸鱼里面标识出来。那条残害了船长的鲸鱼。然后,他可能会认为把它变白就可以将它区分开来了。但那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假设,更好的是设想他感觉到了白的恐怖——白色也许是一种可怕的颜色这个想法。因为人们总是把恐怖的想法与暗,与黑联系到一起;然后是红,血。而他却看到白色——仿佛是,在视觉上,一切颜色的缺失——也可以是可怕的。这个想法他可能是在——谁说他不是在一本书,一次阅读中发现的暗示呢,就像别的所有事情一样,因为一次阅读的生动性不逊于人类的任何其他经验——我相信他是在爱伦·坡的《亚瑟·戈登·皮姆的故事》里发现这个想法的。因为这个故事最后几页的主题,是从那些岛上的水开始,那具有魔力的水,那内有脉络,可以顺着脉络分开的水。其中,将近结尾处,就有白的恐怖。这里的解释是那座南极大陆曾有一度被白色巨人入侵——白色是可怕的——这在最后几页中有所暗示;皮姆明确地阐明了白色的东西对于那些土著人来说是可怕的。而这个想法被梅尔维尔挪用在了《白鲸》里(“挪用”是我非常遗憾要使用的一个贬义词)。归根结底,就是这个情况。然后,书中特别有趣的一章名叫“The Whiteness of the Wale(鲸鱼的白)”,他在其中以出色的雄辩——一种我在此无法重现的雄辩——阐释了白色是如何的可怕。

——还有如何的庞大,或许。

——还有如何的庞大。既然我说到了白——既然我这么喜欢词源学,您可能记得,总之——不是一个被揭露得很充分的事物——在英语中,我们有“black”,意思是黑,在卡斯蒂语里则有“blanco(白)”。当然,在法语里有“blanc”,在葡萄牙语有“branco”,在意大利语里有“bianco”。这些词语都有同一个词根,因为在英语里——我相信从撒克逊词语中生出了两个单词:“bleak”[44],意为黯然失色(人们说,例如,“in a bleak mood”[45],当一个人并非黯然失色而是无聊、忧郁的时候),另一个是“black”(黑)。而这两个词,英语中的“black”和卡斯蒂语中的“白”具有相同的词根。它们具有相同的词根是因为,在起初,“black”并不专指黑色,而是无色。因此,在英语中,那无色跑向了阴暗这一边:“black”意为黑。相反,在罗曼语中,这个词跑向了光明这一边,去到明彻这一边;于是意大利语中的“bianco”,法语中的“blanc”,和葡萄牙语中的“branco”,都意为白、白色。很奇怪,这个词分岔并获得了两个相反的意义。虽说我们倾向于将白的看成黑的对立面,但它们所起源的那个词的意思却是“无色”。因此,像我说的那样,在英语中它跑向了阴暗这一边,意为黑,而在卡斯蒂语中则跑向了明彻这一边,意为白。

——在词源里有一种明暗对比。

——确实是,明暗对比,极好的观点。我是在很久以前——大致是在我发现《神曲》的时候——发现那另一本伟大的书《白鲸》的。现在,我相信这本书在出版后有一段时间是不为人知的。我有一套版本很老的——并且极好的——《大英百科全书》,一九一二年,第十一版。其中有一段,不是很长,是讲赫尔曼·梅尔维尔的,这一段把他描述成了旅行小说的作者。并且,在其他小说中间,在涉及他的航行的小说中间,就有《白鲸》,但并没有与别的区别开来。它跟其他的一起列在一个书目里面——并未指出《白鲸》远不止是旅行的故事,而更是一本有关大海的书。不妨说,这是一本涉及某种根本事物的书。有人说,那其实是一场对抗恶的战斗,但却是用一种错误的方式展开的——或许是亚哈船长的方式。但奇怪的是他将这种疯狂强加到了全体船员头上,捕鲸船上的所有人头上。而赫尔曼·梅尔维尔就当过捕鲸人,对那种生活有亲身的了解,而且非常非常深——尽管他来自一个New England(新英格兰)的大家族,却当过捕鲸人。他在许多故事里说起过,例如,智利,说起过智利周边的岛屿;总之,他了解大海。我想要再发表一个有关《白鲸》的观点,我不知道是否已有人指出过,尽管,毫无疑问,所有的话都有人讲过了。就是结尾——《白鲸》的最后一页——重现了,不过是以一种更啰嗦的方式,但丁的“地狱”中那个著名诗章的结尾,在其中提到了尤利西斯。因为在那里,在最后一节,但丁说大海将他们盖没了。而《白鲸》的最后一行,用不同的词语,说出了完全同样的意思。我不知道赫尔曼·梅尔维尔是否铭记着尤利西斯轶事中的那一行;就是说,那艘沉没的船,那片盖没了船的大海——这就写在《白鲸》的最后一页,也在“地狱”那一诗章里,讲述尤利西斯轶事的最后一节(我不记得行数了),对我来说,那是《神曲》里最难忘的部分——尽管《神曲》里又有什么不是难忘的?全部都是,但如果我必须选择一个诗章——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我大概会选择尤利西斯的轶事,它给我的感动或许胜过了保罗和弗朗西斯卡[46]的轶事……因为在但丁的尤利西斯的命运里有某种神秘的东西:当然,他置身于阴谋家、骗子相应的那一圈,因为特洛伊木马的诡计。但可以感觉到这并非真正的原因。我曾写过一篇文章——见于《但丁九篇》一书——我在文中说但丁必定感觉到了,他所做的或许是某种禁止人类去做的事,只因他为了文学的目的,必须预见神意在最后审判中作出的判决。他本人,在《神曲》的某一处,说无人能预知上帝的决定。然而,他却在自己的书中做到了,判决某些人进地狱,某些人进炼狱;又让另一些人升上天堂。他可能想过,那时候,他所做的事并非一种亵渎,但归根结底,由一个人类来做出这些判决完全是不合法的。因此他在写下这本书的时候,或许已经触犯了某种禁忌。正如尤利西斯想要探索北半球,想要在别的星辰指引之下航行一样,他也是在做某种犯禁之事;并因此而遭受惩罚。因为倘非如此,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惩罚了。也就是说,我猜想在尤利西斯与但丁之间自觉不自觉地有一种联系,一种关联。而我是经由梅尔维尔领悟到这一切的,他毫无疑问知道但丁,因为朗费罗,在漫长的美国内战——十九世纪最大的战争——期间将但丁的《神曲》译成了英语。我是最先读到朗费罗的译本,之后,最终,才敢于阅读意大利语版的……我原来的想法极其错误,认为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是极其不同的。是的,口语的确不同,但阅读却并非如此。此外,应该以必要的慢速来阅读这本书,而《神曲》的各个版本都十分出色。因此,如果不理解一行诗句的话也可参阅注释。在最好的版本里,可以说,每一行诗都配有一条注解,两者都无法理解是非常少见的(两人都笑了)。天哪,我们已经稍稍偏离梅尔维尔了,但梅尔维尔显然是一个伟大的作家,尤其是他的《白鲸》,还有他的故事也一样。几年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出版了一本最佳故事的书。当然,书名起得很商业。遴选每一篇故事的是四位阿根廷作家。曼努埃尔·穆希卡·拉伊内斯,埃尔内斯托·萨巴托,我相信是胡利奥·科塔萨尔,还有我进行了此项合作。萨巴托选了梅尔维尔的故事“巴特比(Bartleby)”,我选的是霍桑的故事“韦克菲尔德(Wakefield)”。然后我相信有人选了,爱伦·坡的一篇故事。也就是说,选了三位北美作家的故事。而穆希卡·拉伊内斯选了一篇日本或中国的故事,我不记得了。它们发表在一个单行本里,其中登载了我们的肖像,我们选择这个故事所包含的理由。这本书,总之,取得了相当的成功,呈现了四篇绝妙的故事。

——当然,一个极好的主意。

——是的,一个出版方面的好主意,是的。

——不过,说到康拉德,您曾经对我说过,有一些康拉德的故事让您想到的不是大海而是河流,具体来讲就是巴拉那三角洲[47]。

——嗯,是的,在康拉德最早的书里,当他诉诸马来风光的时候,我用我对蒂格莱的记忆来充当插图。所以我读康拉德总是嵌入或穿插一些我记忆中的蒂格莱风景,因为它是最相似的。顺便说一句,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情形是很少有的,一座大城市附近竟有一个近似于热带,或近似于马来的群岛。这很罕见,是不是?还有芦苇。啊!好吧,我不久前在巴西,在那里重新发现了埃萨·德·奎罗斯的小说曾经向我呈现的东西,就是葡萄牙语中称呼手杖的名字。它叫做“bengala”——毫无疑问源于孟加拉(Bengala)的芦苇——因为有人对我说“A sua bengala”[48],一边把我的手杖递给我,那是爱尔兰制的,于是我便想起了那个词(笑),在我听来手杖叫作“bengala”是非常优美的。因为“手杖”不会让人想起什么特别的东西。能让人想起什么来?木棒:这是一副大棒,这是一副棒子爱司[49]。相反,“bengala”却带给我们整整一个地区,而在孟加拉语中“bungalow(平房)”这个词,也是源自“bengala”。

——我看到,博尔赫斯,大海,通过康拉德和梅尔维尔,与您非常贴近,您时常在记忆中将它唤起。

——是的,永远如此。当然,有某种生动的,神秘的……这是《白鲸》第一章的主题:海洋作为某种令人惊奇的,以一种有点恐怖又有点美丽的方式令人惊奇的事物这一主题,对不对?

——不妨说是创造美的惊奇。

——是的,创造美的惊奇,因为美就是惊奇或不安的一种形式,归根结底。

——尤其是如果我们记得柏拉图《会饮篇》里那个短语的话,说的是:“面对美的浩瀚大海”。

——啊!这是一个很美的短语。是的,看来都是些基本的词语,不是吗?

——大海。

——大海,是的,它在葡萄牙文学中如此彰显,在西班牙文学中又如此匮乏,是吗?例如,《堂吉诃德》是一本……

——平原的书。

——是的,相反葡萄牙人,斯堪的纳维亚人,法国人——为什么不呢——自雨果以来,都在感受着大海。而波德莱尔也曾感受过它,显而易见,而《醉舟》的作者,韩波,也感受到了他从未见过的大海。不过,或许看见大海并不是必要的:柯勒律治未见大海就写下了他的《古舟子咏》,而当他看到它时他却感觉失望了。坎西诺斯·阿森斯写过一首令人钦佩的大海的诗。我向他祝贺,他对我说:“但愿我有朝一日看到它。”也就是说,坎西诺斯·阿森斯想象的大海和柯勒律治想象的大海都胜过了仅仅是地理学的大海(笑)。

——如您所见,我们这回成功地离开了平原。

——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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