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怎么才来啊,舅舅和你皇祖母在这儿等了你许久。你若是再晚来一刻,舅舅可是会生气啊。”皇帝坐在太后左边,看着太后身边的女子,打趣儿道。
段祈择抓着太后的胳膊,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听到皇帝的话时,她故作生气:“舅舅,我来晚一点都不行吗?您还疼不疼我了?连最疼我的的舅舅都不宠我我了,哼╭(╯^╰)╮”说罢,还故作伤心的抹了不存在的眼泪。
太后哈哈大笑,也不责罚她,便让她站在下方听训,段祈择吐了吐舌头,站在了李诠清身边,将李诠清旁边的女子挤开,笑眯眯的看着李诠清。
压低了声音,开口:“小妹妹,可还记得我?”
李诠清不动声色的往一边侧了侧身子,并不想理会她。
段祈择不依不饶,又开口:“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居何处,来日我才好找你去放纸鸢啊。”李诠清抬眸,看着段祈择,眸光潋滟,段祈择被盯的有些心虚,目光撇向别处。
高座上的太后浑浊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
“那个,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想说就算了。”段祈择又开口。
“当真?”李诠清突然开口,显然是想要放纸鸢的。深居阁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小姐,从来没见过这种会在天上飞的纸制品。
这么一见,好奇的紧。
“那当然,小妹妹如此国色天香,我怎么会骗你呢?”段祈择笑的灿烂。“你可否认识我?”她又开口问。
李诠清站的礼貌,柔柔开口:“当今长公主嫡女,唯一一位拥有封地的平乐郡主。自然知道。”
“你怎么这么严肃?小妹妹你叫什么?”段祈择身子往李诠清那边转,身子都要贴上她了。
登徒子!
鸢鸣没办法,再往旁边侧便要把别人挤开了。她忍着。
“平乐。”太后开口,段祈择只能悻悻的退了回去。
诵经完毕,段祈择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路直打颤。
李诠清和各世家小姐一样,显然撑不住,薄唇紧抿,脸色煞白,倒是更加令人心疼了。
李琢堇见自家小妹出来了,连忙迎上去,可还没走两步,就看到惊人一幕。
如今长公主府嫡女搂着自家小妹,给了她一块饴糖,满满的男友力啊。
“郡主不必如此,民女还能自己走。”李诠清声音恹恹,光洁的额头上泌出了小小的汗珠,使得段祈择更加不放手了。
段祈择皱起眉头倒是更有威严,人家都这样说了,李诠清也不能矫情。
就这样二人走到李家夫妇面前。
“父亲,母亲,兄长。”李诠清一一问好。
“鸢鸣,这位是......”李士郎开口,看见段祈择身上的绸缎,语气不免尊敬。
李诠清走到自己母亲身后,道谢:“麻烦郡主了。”
李家众人行礼,道谢。
一切都是模式化的动作,段祈择觉得无趣,摆了摆手,离开了。
李琢堇松了口气,看向自家小妹。
“鸢妹妹,你与郡主是如何相识的?”
“风筝。”李诠清只说了这两个字。风筝是段祈择递给她饴糖时她才知道。
“小妹妹,你知道纸鸢还有另一个名称吗?”女孩冲她笑的好开心。“风筝。”
原来,纸鸢也叫风筝啊。
一家人歇了一会,见李诠清脸色不是那么的苍白,才敢上路。
到了宫里,李诠清一家被安排在离主座不远的地方,李诠清心里存疑,但也不好说什么,给自己安排了,没有不坐的理。
李诠清这个位置抬头刚好看到段祈择,段祈择乖乖的坐在长公主旁边,小心翼翼的瞥着李诠清。
驸马坐在更下方。离李诠清只有一个座位。
方便!
段祈择起了歪心思。
“母亲,我肚子疼。”她立马捂住了肚子,见她这么一叫,太后,皇帝,驸马,长公主都看向她。
李诠清已经立座,兄长母亲隔得远,父亲在与别人客套,离得近的抬头,离得远的自顾自己。
也只有李诠清和离得近的皇亲国戚抬头了。
“平乐,要不要找太医?”长公主着急,连驸马都冲上来,查看着段祈择的情况。
皇帝虽说半个身子入土了,但膝下却没有儿女承欢,都是把段祈择当自己女儿看,段祈择一说肚子疼,他也跟着着急。
“娘,我坐这主座有些丢皇室脸面,要不让我爹爹与我换个位置吧。”不仅长公主犹豫了,驸马也犹豫了。
等了许久,才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