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那是她企盼已久的温柔
"我给你买了夜宵,鼎丰的丝瓜小笼包,要去楼下用点吗?我看你放在餐桌上的菜好像都没有动。"
司夜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柔的像是可以拧出水一般,如果不去探究两个人三年以来的相处模式,这样的司夜祁就像一个刚晚归的丈夫看见妻子没有用上晚餐,自己刚好又买了吃食回来,所以正在努力的游说妻子吃点东西以免坏了健康。
"一起吃吧,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原本火气已经要上来的暮云初被她这么一说也没了脾气,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现在的司夜祁也的确是真把她当妻子在竉一样的轻声细语,她不由脱口而。
司夜祁笑了笑后拿了条薄被走上前去披在了暮云初红艳艳的睡衣上后,一把连着被子把暮云初从床上给抱了起来。
"唉,你这是干嘛呢?"
"不是让我竉你,护你,爱你?丈夫这么抱着妻子天经地义。"
让司夜祁这若有似无的一撩,暮云初不觉得红到了耳根子,却还小声的嘴硬道:
"你这是答应了。"
"没什么不好答应的,就当是我们渡蜜月吧!"
蜜月?
结婚三年了,没有婚纱照,就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是让人合成后去办的婚证,而婚礼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何况是蜜月。
暮云初心里像是有股又暖又甜的情愫在滋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
司夜祁把暮云初抱到了一楼,小心奕奕的将她安置在了餐椅上后说:
"最近减重了吗,怎么觉得你比一个月前要轻了许多。"
司夜祁一个月其实只来那么一次,每次让暮云初尽完了妻子应尽的义务后他就连夜的走人,从来不曾停留过,几天前的那次,其实是个意外。这会儿,突然这么一聊,反倒像是暮云初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了如指掌般清晰。
暮云初心里的情愫突然蹦的愈扩愈大,愈扩愈深到后面司夜祁不知又说了什么,暮云初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再回答司夜祁的话。
司夜祁才又从厨房过来扶着暮云初的双肩道:
"初儿。"
"嗯。"回过神,暮云初看到的是司夜祁那张如刀深刻般的俊脸和一双无可挑剔深情款款幽黯深邃的眼眸。
"在想什么呢?"在薄唇上跳动的黯哑声线,滚动的喉头。
暮云初轻咬着红唇,知道其实就是场戏,双颊还是不由的腓红。
罢了,本来就是场戏,谁先入戏深了,谁就输了。
"今天去看老爷子了,让我……我们有空去桐城看看你妈。"
"那你的意思呢?"带着暮云初去见蓝羚,司夜祁可从来没想过。
父亲和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离了婚彼此分居两地。哥哥跟着母亲住,也随着母亲姓,而他则跟着父亲留在了桐城。
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亲哥哥和母亲也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让他突然带着暮云初回桐城见自己的母亲?也许是应该安排一下,老爷子今天不是才来了电话让他回一趟桐城去找那位叫做了悟的大师吗?
"那就回吧。"
"你安排吧,我没有意见。"就着司夜祁刚帮她微波加热好的丝瓜小笼包吃着,热腾腾的雾气伴随着的是暮云初眼眶里颤颤的水珠。
才吃了两颗小笼包,暮云初的胃又开始翻腾了起来,她一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再加上这些天陆骁给她改了药还开了些别的药,身体还在适应着这些药物对她的反应,现在这么晚了又吃东西,一时没忍住,暮云初放下了筷子开始干呕。
"怎么了?"司夜祁放下筷子,跟着快速冲进一楼卫生间的暮云初后头。
只见暮云初把刚才才吃下去的小笼包全给吐了,司夜祁又走回了厨房给倒了杯温水回来。
"给。"递上了水杯。
"你……不会是……。"同样的状况,两年前也曾经有过。听闻,暮云初就知道司夜祁想要说什么。
"不是。"她很快的否认。
"这两天胃寒了点。吃点药睡睡就好。"说完,暮云初走出卫生间到电视架旁的药柜里拿了几颗药就着司夜祁给她的水吞了下去。
"那,你早点睡吧。"说完,司夜祁拿出了他随身的笔电坐在了沙发上。
"那你……"
"我在等个很重要的邮件,等回完了邮件我就上去陪你。"
她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
"也好,那我先睡了。"瞧着墙上的时钟,都一点半了。
回到卧室后,暮云初朝床头的精油灯又撒了几滴精油后后,又再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个玻璃瓶,倒出瓶里的几颗药丸和另外一小药盒里的药片,连水都没有又吞下了一把就倒床上就睡了。
就在暮云初半睡半醒之间,司夜祁进来了。
满满圆圆的月色正高高的挂在天际上,银白色的月光透着床边的玻璃窗撒在了窗边的加大双人床上。
司夜祁轻轻的坐在了床边,这时暮云初也翻了个身朝着司夜祁坐着的方向:
"忙完了?"
"嗯。"司夜祁抬脚坐躺在床沿。
"很晚了,睡吧。"说完,暮云初又翻了个身朝玻璃窗的方向过去。
司夜祁侧躺在暮云初的身后,手掌轻轻的揽过了暮云初的腰际后感觉到了暮云初原本柔软的身体僵了僵。
"没事,就想抱着你,睡吧。"
就这样,司夜祁真的只是抱着暮云初安静的睡着,直到下半夜。
暮云初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着,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躺着反而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总觉得一股子的热。
司夜祁则是暮云初时不时的翻身和不经意的碰触,也没怎么睡。
"睡不着?"直到暮云初又不经意的翻动了身体面对着他。
"嗯,大概是下午睡太多了。"暮云初言不由衷。
"既然睡不着,我们聊聊吧!"司夜祁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
"没什么好聊的,都那么晚了。"暮云初作势还想翻身。
"反正我们两也都睡不着了。"司夜祁加紧了手上的力道,黯哑的男声线彷佛又低了几度。
"那……你想聊什么。"暮云初也真的是睡不着了,夜色里,黝黑的眼珠子看着司夜祁的喉头随着说话的声音滚动着。
"为什么是三个月。"下巴抵上了暮云初的发顶问。
"蛤?"
"为什么只要求我和你绑在一起三个月而不是一个月,或是半年甚至一年?"司夜祁把刚才问她的话重复了一遍,甚至还详加解释。
"重要吗?"
"不重要,但我想听你说。"热热的气息就贴在耳边,暖暖的,痒痒的。
"半年太长了,一个月太短,三个月,不长不短,刚刚好。"两个人靠得很近,暮云初每说上一句话,男人的喉头就会因着那股湿湿黏黏的热气跳动着。
"那么,你该怎么做呢。"黯哑的男声线在她耳边幽幽的问道,鼻息里都是她那罐柠檬香味洗发水的味道儿,小巧的耳垂珠子被轻轻的含在唇勾里,大掌轻描着她的纤细人。
一股莫明的颤栗,是三年来不曾见过,却一如九年前在雪地里与他并肩同行时般的熟悉。
"是像这样吗?"瀑墨般的发丝穿过他晰白如玉骨节分明的十指,黯哑如低音大提琴般的男声线浅浅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