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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医谷现危机

且说公仲鹰四人结伴了独孤柔,一行五人离了真州境,方打开丹青子所赠之路观图,依图而行,渐渐的便接近神农谷。

正道九州中真州与瑞州交界处有一络州,境内一座山叫药山,这座山分两个部分,一部分叫东药山,一部分叫西药山,两山中间有一个山谷,名曰:‘神农谷’。正是五人此行的目的地。

五人照着地图中所画,快马走了不到一日来到了神农谷的谷外小镇。

正要快步往神农谷而去,忽听远处有个老者高呼道:“卦理爻辞妙无穷,三才术数断格宫。灵签测字言中准,卜算天机避祸凶。”

公仲鹰与澹台捞月认得老者声音,喜道:“是卜道长!”

循声望去,果见卜天问在街头执幡吆喝道:“看相、算卦!!看相、算卦!!”

二人正要上前,百里飞武道:“你们认识?”

公仲鹰二人将前事言明,一行人便一道上前,卜天问正在吆喝,见公仲鹰二人来了,不由道:“是二位小友啊!”

二人齐声拱手道:“卜道长!”

卜天问道:“又来看相?”

公仲鹰道:“不是的,我们是刚好有事路过。见到道长特来打个招呼!”

卜天问点了点头,望向其身后。瞥眼见了百里飞武道:“这位运势不好啊!要不要老道算上一卦?”

百里飞武却摆手道:“不用了!”

卜天问又道:“那另外两位呢?”

藏影锋与独孤柔也道不用。卜天问一见没了生意,便要走。瞥眼藏影锋之面相,心中生疑。公仲鹰看出来问道:“卜道长怎么了?莫非有什么指点?”

那卜天问愣了愣,仔细端详藏影锋,捋须颔首,便道:“这位……算了!算了!”

藏影锋却不信这鬼神之说,道:“装神弄鬼,吞吞吐吐。”

公仲鹰知这卜天问是神算,连忙道:“卜道长上次算得真准,既然偶遇不如再给我算算?”

卜天问听了笑着点头,道:“好便赠你几句。”,言罢上下打量公仲鹰后,摇头道:“难说!难说!”

藏影锋见此,讥了一句道:“故弄玄虚!”

卜天问见状道:“老道说难说,并非说小友面相不好。”说着望向公仲鹰手上渊龙道:“而是被这把剑的剑铓盖住了!不知此剑何名啊?”

公仲鹰道:“剑名「渊龙」”

卜天问笑呵呵道:“那怪不得了,卧渊之龙,今在小友手中必是飞龙在天,难观本相。”

公仲鹰自忖道:“莫非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意?”又想起当日自己对渊龙之感,不由拜谢。百里飞武与独孤柔也觉得这老道高明。

卜天问颔首捋须片刻,便要走。刚一动作便道:“可惜了那位少侠啊!”众人见卜天问正是偷瞄藏影锋,不由疑惑。

公仲鹰道:“藏兄怎么了?还请道长也赠几句。”

卜天问却道:“我观他眉宇之间有股英气,不过……唉!他又不让我看相,还是不说了。”

公仲鹰见此,来到藏影锋身旁道:“藏兄,听听也无妨啊!”

其余之人也附议,藏影锋勉为其难应允,道:“那你就说下去!不过如何?”

卜天问道:“不过却是乌云盖顶,压制住这道英气,依老道看不是一天两天了。”说着卜天问当即掐指算道:“足足有十年之久。”

藏影锋听了心中一触,暗道:“我拜师十年,空有本事,确是处处不得伸。”想罢不禁脱口道:“说下去!”

卜天问这才来到藏影锋面前仔细端详了半晌道:“还好还好!”

藏影锋一听尚有希望,心中已是大动。却故作镇定静待卜天问说下去。

众人见藏影锋神情,知卜天问算准了,也待他说下去。卜天问又道:“阁下面相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奴仆宫也有双龙护主之象。”

卜天问言罢便走了,而藏影锋却思那双龙。良久释然一笑,见众人都在看他,不由道:“没什么,继续赶路吧!”

众人也没再说什么,继续赶路。走了不到半柱香功夫便来到了谷口,进谷后便见来往求医之人,缕缕行行。不过大多是寻常平民,江湖人士却没见到,不是咳嗽就是拄拐,皆是小毛小病,询问之下方知皆是当地百姓。

此时就见百里飞武不时低嘶,可藏影锋却并无发现,独孤柔本是个细心之人见百里飞武额上直冒冷汗,吃力非常,急忙上前,道:“百里掌门,你觉得怎么样?”同时掏出手绢为其擦汗。

只见百里飞武十分吃力,却还是道:“我还能挺住。”

说着,百里飞武体内毒气一阵流窜,顿时自嘴角流出毒血。独孤柔忙要以手绢拭毒血,百里飞武制止道:“这血是有毒的!”

几人看了十分着急,公仲鹰道:“一定是毒气发作了,我们快进谷!”

百里飞武点头道:“恩,好像上人的那道佛门真气有消散之象,毒气开始攻心了!!”

众人听了不由大惊,几人抬着百里飞武,急忙赶往神农谷。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到了谷口。

进了医庐范围,迎面走来一妙龄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与独孤柔年龄相仿。身穿鱼肚白花罗襦裙,一脸稚气。见公仲鹰一行是江湖中人,不由好奇,自忖道:“这几个听口音不像是络州人士。”

不由奇怪,朗声道:“几位是外地来求医的?”

几人正在兀自说话,此时见一少女还未上前,便向着这边喊,不有奇怪,那公仲鹰来到他切近颔首微笑,拱手道:“姑娘是在和我们说话?”

就听少女“恩”了一声,那公仲鹰抬头一看少女容貌,不由看呆了,微微一笑,自忖道:“这姑娘与独孤姑娘神态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比起独孤姑娘之娇艳可人,更有江南女子之秀气。真是环肥燕瘦啊!”

“可怎这般冒失,上来插话!”

独孤柔看来眼里,心里一阵别扭,此时澹台捞月看见了,也上前附耳对公仲鹰道:“你的独孤姑娘正在看着呢!”

公仲鹰一听知道独孤柔误会自己登徒浪子,不由退了回去,道:“然也,这位是紫曜门百里掌门中了剧毒,要求见医佛赛神农解毒。”

那少女答道:“师父云游去了,不在谷中,请随我来。”说完自顾自的像里走去,五人也就跟着到了谷内。

只见谷内两旁药碾、药杵等物正在磨药,石锅中飘出一阵阵的药味儿。走进正堂,看见有不少百姓正在看病。神农谷规模很大,光是号脉的大夫就有十数名,其间传药、煎药的学徒正忙得不可开交。

公仲鹰一眼望去,只见一弱冠年岁的俊美少年正在给一个老妇号脉。那少女也不管俊美少年在予人号脉,走到俊美少年跟前,俏皮的说道:“师兄,来武林人士看诊了。”那俊美少年没好气的对少女说道:“师妹,你没看到我在号脉吗?惊了病患乱了脉象怎办?再说你怎知人家是武林中人,没大没小!”那少女听了做了个鬼脸,便站在师兄身后了。

那俊美少年走到公仲鹰等人面前,他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家师不在谷中,一切事物由我做主,在下任明风,这位是我师妹素馨,方才多多冒犯!”

但看他锦束发,丹凤眼;面如冠玉,唇若激丹。身穿绿沈绫襕衫,腰系丝绦,足下快靴。手持白纸扇,一面写道:「妙手岐黄性养平」扇背、扇骨处似乎内藏有金针连金丝。

公仲鹰听他谈吐儒雅,谦谦君子,纸扇轻摇,甚为欣赏。

再看扇后一面写道:「仁心百草济明风」公仲鹰心中不禁赞道:“不愧是医佛传人。”

不禁开颜微笑连连道:“哪里哪里,是这位姑娘眼尖了,我等确为武林人士,这位是当今正道盟主——百里飞武,他中了剧毒。”

任明风听了看了百里飞武一眼,道:“哦,看来百里前辈所中之毒好像非比寻常啊!”

藏影锋急忙说道:“是啊,那人道是中了一条百年怪蟒的毒,任兄可有法解读?”

任明风道:“哦?巨蟒一般是无毒的。”

公仲鹰又道:“是这样的,听那下毒的说,那怪蟒是食尽万毒后与蟒血相结,混成新毒。那下毒的说,百里前辈不过十日之命。”

澹台捞月也道:“是啊,他还起了个名字叫什么阴阳万杂毒!!”

任明风听后暗自点了点头,也不急答,按例又问道:“何时中的毒?”

藏影锋忙道:“今日刚好是第十日!”

任明风招呼大家在厅中坐下,伸手静静的,帮百里飞武号完脉后道:“毒性猛烈,已开始攻心了。”

“可奇怪了,因为此时才毒发??”

公仲鹰不禁赞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是至觉上人以一道佛门真气护住了他心脉。”

任明风道:“原来如此,加之百里飞武内力深厚,一直运功抗毒,才撑到了今日。”说完又对素馨道:“师妹,快去药房拿师父那瓶西外域的百年蟒血解药来。”

素馨道:“哦,师兄。”

便进入后堂里,此时公仲鹰,不禁问道:“果然是医佛高足,我等并未说是西外域的怪蟒,任兄都能知道!”

任明风却笑道:“哦,是这样的,我曾听家师说过,他五年前云游到过西外域,遇上过那条怪蟒。当时家师看它栖身之地附近皆是枯草,断定它有毒,怕他已害了不少人。家师便以一线神针打在它七寸之地,自它怪蟒身上弄了点毒蟒血提炼出解药。”

公仲鹰道:“那那条怪蟒后来如何了?”

任明风道:“家师怕他再害人,便将它杀了。”

澹台捞月却不关心那怪蟒死活,一时好奇只问道:“那你怎么确认,那条怪蟒便是这条怪蟒呢?”

任明风道:“百年怪蟒实属罕见,家师对西外域蟒蛇也有研究,故而认得。方才与百里前辈号脉之时,我已明了毒性,与家师所擒那条怪蟒毒性相同。故而确认。”

众人听完皆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层缘由!”

正说着,素馨拿着解药自后堂出来,任明风接过解药,又取来一个杯子,自解药瓶里倒出一点来,递予百里飞武道:“也是百里前辈洪福,我正道不绝。前辈将它饮下,然后运功逼出毒血即可。”

言罢,百里飞武将血露一饮而下,运动紫曜功诀,只见他身后紫气万丈,脸色便紫,头上冒着虚汗,表情越来越痛苦,身后的紫气也越来越弱,不一会儿,从他口中吐出几口黑血,力尽昏厥。

众人又看向任明风,任明风忙道:“百里掌门连日运功抗毒,又奔波劳累,已消耗不少真气。再加上他与人动手之后方才中毒,回气不足,真气损耗泰半。”

公仲鹰急了急忙询问道:“那会如何?”

任明风道:“百里掌门若想恢复昔日雄风,只怕要再练上几年了。”

众人听后,一阵呆立。

藏影锋问道:“不知我师父几时能醒?”

任明风有道:“只要休息两天就会醒过来。”

藏影锋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自身上摸出张银票道:“这是诊金!”

说着便要递上去,那任明风却一摆手道:“百里掌门为正道栋梁,救他一命,日后不知他能救我正道多少人。实为善事一桩,我神农谷岂能落人之后呢?”

这话本是没错,可藏影锋心中却想:“今日紫曜门上下算是欠了他一大人情,若是因他几句场面话,便坏了名头。日后他神农谷但凡行事妇人之仁,以此为由。我紫曜门岂不任他摆布?不行,这诊金说什么也要出!”

想罢仍要递上,任明风本就无意收这诊金。也一再拒绝,二人僵持间,公仲鹰和事道:“百里掌门虽为正道栋梁,但也不能有什么特权,藏兄既然提了,必是百里掌门的意思,任兄还有多无少的收一点吧。”

任明风听了也不能再拒,只得收下。

话分两头,深夜之时,于真州城一家客栈之内,有一人匆匆的上楼,那人不是别人便是毒无救,他上楼后来到一间暗淡无光的客房之内,对着屏风后的烛影道:“启禀陵主,我听说他们去神农谷了。”

言罢,烛影传来一声轻蔑之笑道:“哼,去了又能怎么样?没有那条百年怪蟒的血,也不是等死!!”

毒无救却道:“可听人说,百里飞武得救了!”

烛影本是自满得意,可一听这话,双目一睁,喝声道:“什么?得救了?”

随后他思绪急转一阵,恍然道:“莫非当年斩杀怪蟒的是他?不然没理由的!”

“我说当年见到那条毒蟒时,它怎么早已没了血色。”

烛影自语了两句,一跺脚道:“哼,是我大意了!若是当时再配几位毒药……”

毒无救见陵主又是自语思量,不禁打断问道:“陵主所指的他是?”

那人似是不愿多提口中之‘他’,烛影乱晃,厉声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毒无救听后只得唯诺道道:“是。”

“可是如今计划破空了,盟主那边如何交代呢?”

烛影道:“看来得想其他办法了。”

毒无救道:“不如再让属下去暗杀他!”

烛影听完后,显得十分震怒道:“蠢货,百里飞武得救了,就表示他们已炼制出解药,你去了有什么用!”

毒无救道:“那陵主不如将您最新研制的血雨断魂烟赏给属下。”

烛影却摆手道:“还不能杀光他们,我还得靠他们拿回我的东西。”突然门外有一个人影晃动,烛影暗笑道:“要想试验这毒还怕没有方法吗?”

毒无救也察觉到门外有人,问道:“什么人?”

门外慌道:“伙计送水,给您烫……烫烫脚。”

只见烛影点了点头,毒无救便开了房门。果然是个小伙计,端着铜盆进来。小伙计手似是有些发颤,将铜盆放下,刚要出去,烛影却喊住了他,伙计心中一虚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烛影道:“方才你在门外,听到了什么吗?”

伙计心头一悸,他本就有窃闻房内私事之癖。方才烛影谈及试毒之事时,他才听到,故此十分害怕。

此时见有人问,他‘额’了一声道:“没……没有。”

烛影点了点头,道:“你走吧!”

伙计战战兢兢地刚要走,只听烛影喊道:“小哥,你回头看看这是什么?”

伙计不明就里,便一回头。只见一红色毒烟自屏风后袭来,那小伙计不及反应已当场口涎血痰,抽搐毙命。

毒无救一看伙计死状道:“陵主制毒果然天下无敌。”

烛影却道:“你错了,神农谷的毒,才是天下无敌。”

毒无救却道:“神农谷不是炼药的吗?”

烛影却道:“到时你自会知道。”

他们这准备下毒,又将伙计尸身处理淹埋,那边百里飞武因服下解药功逼毒后,当晚便在客房静养下了,藏影锋在旁伺候。任明风与公仲鹰四人在正厅洽谈,岂料一时间忘了时辰,最后任明风见天色已晚,便安排四人住在谷内。

夜色中的神农谷显得格外的安静,独孤柔此时正在后院石桌前赏月,公仲鹰也因此事暂了,心情愉悦而无睡意,正在后院漫步。

此时公仲鹰正漫步到了石桌,独孤柔享受着寂静之夜,看到了公仲鹰前来,不免点头微笑,公仲鹰见了也微笑回应。公仲鹰慢慢的走到了独孤柔的身边,道:“独孤姑娘也睡不着啊?”

独孤柔道:“是啊,跟你们忙碌了几天也渐渐的不知疲倦了。”说完静静的望着月空,公仲鹰也随独孤柔的眼而望去,他发现月空很美,便道:“月空真美啊,特别是今夜的此时,此地。”独孤柔听后面带桃花,渐渐的低下头将头朝公仲鹰的胸前挨去,二人静静的享受着一切,月光照耀着两人相偎的身影。

过了良久,公仲鹰轻声问道:“独孤姑娘,你说你是来神农谷的,不知所为何事呢?”

独孤柔也轻声答道:“其实,是为我父亲。”

公仲鹰又问:“令尊有病?”

独孤柔答道:“不是有病。实不相瞒,家父也是武林中人。因练功走火入魔,所以……”

独孤柔没有说下去,但公仲鹰已然知道了。

公仲鹰对独孤柔说道:“真是个孝女啊!”

独孤柔听了笑的更羞涩了。

独孤柔也问道:“那你呢?”

公仲鹰不解的答道:“我?”

独孤柔说道:“你闯荡江湖的原因呢?”

公仲鹰感慨的答道:“本来是为父母报仇而下山闯荡的,可是却卷入江湖的是非之中,看来不得不为正道奔走了!”

独孤柔心想道:“你不也是个孝子嘛。”加之先前的肌肤之亲,此时心中已对这个少年有了些许好感。

这时公仲鹰突然想起那日剑冢谷之事,问道:“对了独孤姑娘,那日你来剑冢谷时,谷内走失两张兵器设计图,你可知道内情?”

独孤柔答道:“设计图?那日取剑我只觉得好玩,却不知设计图之事。”

公仲鹰又问:“姑娘那天是一个人去的?”

独孤柔答道:“本来是和我家一个婢女一起的,可是我见她烦,中途给打发回去了。”

公仲鹰暗思“看来这件事和独孤姑娘无关。”

独孤柔又道:“至于她被我打发后,是否有折返盗取,我就不得而知了。”

公仲鹰再问:“姑娘可认得毒无救?”

独孤柔听后自忖道:“毒无救,不是陵主叔叔的人吗?上次爹爹与陵主叔叔商谈之时提过。”

独孤柔未免影响与公仲鹰之交往,只得道:“不认识。”

突然公仲鹰想到什么,又问道:“姑娘和顺心宫是什么关系?”

独孤柔听了,知公仲鹰有所怀疑,急忙看了看自身装扮,道:“你看我服饰和顺心宫类似?”

公仲鹰点了点头,独孤柔又道:“那你看我的服饰和顺心宫服饰一样吗?”

公仲鹰细看了看,随即颔首蹙额道:“看着又不像了。”

“可你的姓!”

独孤柔道:“独孤又不是只有一家。”

怕公仲鹰又问,独孤柔眼珠一转道:“我家是真州的。你不信回去看看丹青子。”

这回公仲鹰倒是无话了,忙道:“是在下误会了!”

随后也不再好多问了,便转移话题道:“神农谷医术高明相信令尊一定会没事的。”

独孤柔却一脸茫然,因她入夜之后曾暗探神农谷,翻查谷内医书典籍,却并无所获,故此这才独自来到后院散心。

那澹台捞月见百里飞武服了解药没什么大碍。当夜便出谷找客栈喝酒了。

一夜无事,直至翌日子时三刻。

就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只见那个黑影顺着谷口入了神农谷,在谷中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他悄悄的在井边停住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毒无救。可他来到井边却不作为,找个隐蔽的地方静静观瞧。

等了约莫有一炷香功夫,只听晨鸡报晓,正是丑时。谷中学徒是整个神农谷最起早贪黑的。他们每夜临睡前便会选定人选,第二日丑时起身打两桶凉水上来,供所有学徒洗漱饮用,随后学徒方才陆陆续续起身。再一道去打水沏成茶端上奉予老师家与贵客。

毒无救在此等待多时,便是要等学徒洗漱完毕后,在井水中下药。这是其师毒宗陵主方醉帖定下之计。此时就见远处睡眼惺忪走来个拎着扁担与两个空桶的学徒。

那学徒来到井边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随后拿起一个空桶吊桶,往井里打了一桶凉水。自己在井水边洗漱干净了,又打了一桶水。挑着扁担便稳健的回去了。

就在那个打凉水的学徒刚离去后,他蹑手蹑脚来到井边,自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一面注意那个学徒离去,一面悄悄的倒入井中,那学徒本就不会武功,自是什么异样也无有发现。鸡鸣时分其他人尚未起身,故毒无救便悄然出了神农谷。

任明风一向有早起看医书的习惯。这天仆人端着茶进来了,任明风见了便让仆人将茶水放下出去。而这时公仲鹰正在后院练剑,独孤柔也在旁观看。

有一仆人端着茶水来到后院,独孤柔见了便接过茶水,走向公仲鹰道:“公仲大哥,先喝口茶,等会儿再练。”

公仲鹰听了,收起宝剑,端起茶盏,细细端详盏中之茶,这时独孤柔道:“好香啊!”,

公仲鹰听了,道:“哦?!”便低头闻了闻,果然清香无比。

抬起头来,二人对视而笑,公仲鹰便饶有兴趣的问仆人道:“果然好茶,不知何名?”

仆人听了笑道:“此茶名为白莲玉露,是用谷中的白莲、香叶与井水泡制的,这泡制之法还是大师兄所创,有清神之效,乃早茶之佳选。”

二人听后,对视而笑,公仲鹰咕噜一声全部饮下,之后对独孤柔道:“柔妹,你也喝啊,这茶不错。”独孤柔听后,轻抿了口茶,看着公仲鹰,就在这时,突然公仲鹰感到全身肤痛不止,心如刀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独孤柔见了,也蹲下身子紧张的查看公仲鹰,道:“公仲大哥怎么了?”

公仲鹰道:“茶里好像有毒!”

话音未落独孤柔也感肤痛不止,心如刀绞,她不顾疼痛,突然站起身来,抓着仆人双臂吃力的说道:“你在这茶里到底下了什么药,为何公仲大哥喝了除了清神外,还如此难受,快拿解药来。”

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住了,愣愣的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是按大师兄所教之法泡制,为……为何……今日会出了偏差,姑……姑娘要我拿什么解药,我也没有啊!!”

公仲鹰见状,便对独孤柔说道:“柔妹,我看他也不知情,不要难为他了,我们快运功调戏。”说着两人盘腿坐下,气运丹田,可刚一提起,肤痛心绞更俱。

这时前院大厅传来学徒大叫道:“你们不能进去!”

又有一个苍老之声道:“让开!”话音未落,就听那学徒突然大叫一声,没了动静。

随后前院打听之内,传来二少一老的对话:“哈哈……哈……”

“陵主他们已经全都都中了您的毒了。咦,这还有个年轻人。”

“嗯,看打扮像个书生。”

“你是何人啊?赛神农呢?还不进去把抬他出来,哈哈……哈哈!”

“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我谷中捣乱?”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方醉帖吧。”

“不曾耳闻。”

“什么?那个老家伙连提都不提我的名字。”

老者好像顿了顿,又道:“不管了,把那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老者道:“自然是你谷中最珍贵之物了!”

公仲鹰听了道:“任兄、毒无救的声音?柔妹,我们快去大厅看看。”言罢,二人互相搀扶的来到了前院。

这时只见百里飞武与藏影锋也从后廊走出,同样站立不稳。公仲鹰见了问道:“二位也中了毒?”

百里飞武吃力的道:“是啊,喝完早茶便肤痛不止,心如刀绞。一运气就痛。刚才又听到前院大厅的说话声,走,进去看看。”

四人听了便齐步迈步进了厅内。

只见厅内站着三人,躺着一具死尸。站着三人分别一老二少;坐着那人是任明风。而门边似有名学徒死于毒掌。

见有人来了,那一老一少转过身来。

只见那为首的老者已到耳顺之年,身穿紫银长袍,头扎绿带,绿带中间有一个紫色骷髅头标志,背后以绿金丝缝了个“毒”字,里头也穿了件绿衣,手上拿了根黑色手杖,杖头亦有一个紫色骷髅头,这骷髅头的嘴张的很大,似有一阵阵绿烟冒出,甚是诡异,再见这老者面露阴笑,却不笑出声,双眼直盯众人。再看站着的那位少年,年约二十,身穿西域服饰,双手显绿,显然是练过毒掌之人。

公仲鹰见了那少年对百里飞武道:“果然是毒无救!”百里飞武点头称是。

四人来到任明风身旁,勉强站立。这时公仲鹰问道:“你到底在我们喝的早茶里下了什么?”

那老者笑道:“没什么只是一点特制的麻散,我叫它‘肤痛心绞散’,嘿嘿!!”说完他阴阴一笑。

任明风方才喝茶后也已中毒,此时也是强忍疼痛,道:“不是在早茶里下的药吧!”

那老者听了哈哈一笑道:“不错,是在井水里。”

任明风道:“那为什么我谷中学徒没事?”

那老者得意笑道:“我特意挑在丑时后,学徒打完自己用的水后下药。”

“就这么点功夫,等学徒为你们打水时,就不会有人怀疑水里有药了。”

任明风不解道:“你既能悄无声息的下毒,因何不下致命之毒,将我等皆置于死地呢?”

老者道:“自是要问你那件东西了。顺便让你……”老者刚要道“尝尝我的肤痛心绞散威力。”可藏影锋强忍疼痛开口喝道:“少废话,把解药拿出来。”

老者生气了,可还是阴笑,道:“依你们现在的形势,你觉得可能吗?”说完便不说话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众人只觉药力有所减退,纷纷坐下运功调息。毒无救见了举掌刚要上前,那老者道:“肤痛心绞散没这么简单就能运功排出的。”

就看众人刚刚提气,又觉肤痛心绞。

此时大敌当前,众人也只能强忍疼痛调息。渐渐地他们抱元守一,心无杂念。这肤痛心绞散之毒竟慢慢被推至头顶各穴道排出。

毒无救看在眼里十分心急,道:“陵主,现在不杀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那老者心下也赞道:“想不到正道的调息之法如此厉害!”,老者点头道:“那个年轻人像是神农谷的,我还有话要问他。暂留性命,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此时毒无救得令颔首,举双掌便向百里飞武、藏影锋要去,突然公仲鹰睁眼了,厉声道:“站住!”

毒无救怔住了,不敢出手,就听公仲鹰又道:“你现在最多只能出手杀两个人是不是?”

毒无救低头暗想,自忖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拖延时间?”

公仲鹰见他站住了,又道:“你先杀百里掌门与藏兄的话,便要考虑清楚了。我相信你的毒掌打碎他们天灵盖前,我的渊龙剑便能刺穿你的心脏!”

毒无救一听当时一惊,转掌向公仲鹰而来。公仲鹰又道:“先杀我也是一样。我看你全身只有双掌双臂有毒。藏兄定能一掌打碎你的天灵盖!”

毒无救瞬间不敢妄动了,此时那老者回头瞥了一眼,道:“好小子,口才不错!”

随即对毒无救道:“毒无救,不要受他言语蛊惑。还不快动手!”

一边是陵主的逼迫,一边是自身性命。毒无救此时陷入两难,只得转身对那老者道:“陵主,可他们……!”

毒无救似是在祈望什么,可老者显然不高兴了,道:“蠢货!他们谁要是敢乱动,我就先杀谁!”

毒无救一听也是有理,正欲再度动手,此时任明风忽然道:“慢着!你刚才不是说有话问我的?”

那老者颔首道:“恩。”

话音刚落,老者语气变了:“恩?”

猛一转身道:“你们是在拖延时辰,好等把毒逼出来?”

“毒无救,动手!”

这毒无救也想通了,出掌要结果几人性命。

任明风见毒无救要出手了,急忙道:“如果他现在出手,我便立即咬舌自尽。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那老者听了不禁冷笑道:“哈哈,那便杀光你们。我也能慢慢在谷中找寻!”

但任明风好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淡淡地道:“家师赛神农就快回来了!”

此话一出,不止那老者听了一惊,就连公仲鹰众人也是一惊。可此时除了公仲鹰外其余人皆用心运功,不能说话。而公仲鹰也未有开口。

那老者好似也在畏惧着什么,转态道:“好了,别浪费本陵主时间了。那东西究竟在哪?”

任明风却反探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

那老者听了笑声道:“你没听过《显毒广记》吗?只要你把它交出来,我兴许就考虑放你过你们。”话说到一半,他用斜眼瞄了一眼百里飞武道:“可是他绝不能活命,这是我对朋友的承诺。”

任明风自忖道:“这《显毒广记》记载各种毒物若是让他得了去,不知又会害了多少人,还是先应付一时吧!”

随即道:“百里掌门既然来了我神农谷,就是神农谷之人。你想要下半部《显毒广记》可以,但不能伤害百里掌门。”

老者听了回头对任明风道:“那我们是没得商量了。”

毕竟不知二人话不投机结果如何,且看续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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