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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季工作组一走,我们倒有了几分空闲,细叙鄢崮村的奇闻逸事、古议今谈。却说大害自从回到鄢崮村后,与村中一班少年夜夜玩耍,甚是惬意称心。只是到了白天,大家都忙于农活,只落他一人清闲,于是便撂开腿子将村子外围的山河沟峁,四下走访,四处踏看。

这一日,走在村北大峁上,只见沟底一条马路当间,一班人呜呼喊叫着打架。听那喊声,几分耳熟。忙赶过去,瞪眼一看,竟是同伙里的仇歪鸡他大卧在地下,被周家峁的几条汉子竞相上去践踏。老汉一个人被打得一劲地鬼哭狼嚎。这情形,大害不见则可,一经遇见,不能不说是正中下怀。说时迟那时快,冲上去便将一个马大的汉子掀翻在地。众人先是一惊,知道是鄢崮村的人来了,一帮人齐刷刷围上来,与大害讲理。

你晓这是怎的?原来快到春天时候,村中家户,十之八九没有糊口的粮食,饿得急了便纷纷出门寻辙。这仇老汉,今年竟是第一个拉起了要饭的家伙,望着北岸深山里走去。路过周家峁,见村中一老妇在村头碾米。心想上去讨把谷糠,也算此行不虚。想着想着,便已走近碾子,可巧这时碾道一旁的院墙里头有人厉声呼唤,老妇答应着慌忙踅了进去。仇老汉看着那碾盘上黄澄澄的米粒,浮想联翩。那拉碾的驴儿一圈圈地转着,仇老汉痴木怜怜立着,一边看一边想,一边等着那老妇速速回来。这等那等,不见来人,少不得自个儿上手,帮着人家,将碹到边沿上的米扫进去。扫着扫着不觉起了贼心。把人家未舂净的谷米,连糠一起,一捧捧地往自个儿的布袋里撮。这一日也合该老汉出事。没撮几把,那老妇走出来,一眼瞥见了,抢天呼地地喊叫起来。院墙那边一大帮人听见吆喝,赶将过来,听那老妇比画了清楚。抬头看见山坡上边,仇老汉一人背着捎马布袋仓皇逃窜。这帮人原也是正在学习《毛选》,不过到这节骨眼上,《毛选》也不见得有谷米金贵了。一帮人脚不点地地追,仇老汉兔子一般地跑,直让人家追了六七里的路程,方才赶上。接下来,就是被郭大害亲见的一幕。

一班壮汉殴打一位老汉,大害先不乍就有几分不平;更何况是同村的歪鸡他大仇老汉本人。俗话说,好狗护三家。郭大害何许人也,岂允他这班贼人猖狂!不想这理却也就是这理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其间那最可恶的豁暴牙汉子掀翻在地,然后又与众人厮打起来。这场恶斗,但见是:

血溅了晴阳一二里,絮飞了角影三四家;五六场上吼声动,只道是,七八条恶狗遇上了悬睛豺豹,九十只利爪旋住了尖齿野狼;斗只斗得脚头尘黄腾空,咬只咬得牙下硌飒乱颤;何者死,何者胜?不见日月道不明。

仇老汉一看有人协他,慌忙爬起,拉开腿子自顾颠了。苦却苦了大害一人。但大害说到底是吃过杠子白馍的人,力气大得让周家峁人诧异。左冲右拦,眼看没有他的对手。不过周家峁仗了个人多势众,三个两个轮番进攻,只道他也有疲倦的时候。这竟也不失为一条妙算。

就在那郭大害被周家峁一帮恶人纠缠住,斗得骑虎难下之时,却被沟沿上打柴的哑哑看到了。你说巧也不巧?时人不晓,连日来那哑哑对大害哥的心思,已成了魔症。人常说的情人眼是贼人眼,便是此意。

哑哑早晨看大害吃过饭后,炕上挺了一会儿,唉声叹气一阵,忽又想起什么,下了炕撂起腿子就出了家门,村头一拐弯,直朝北面走去。哑哑一看,慌忙拿了镰刀绳子,远远地随了。到沟畔上时,只见大害与一班贼人打作一团,伸出去的没人家那捣过来的多,吃亏不少。哑哑见此,慌忙疯似的跑回村里,看见照壁前黑蛋、建有几人,上去就拽住建有,指着村北的方向喊叫。建有等人莫名其妙,大瞪两眼不知所以。哑哑又是扑死拉活地拽黑蛋,黑蛋傻笑不动弹。哑哑这少不得飞身跑回家,从大害炕上揪了一件棉衣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跪下,将大害那棉衣搁在地上捶打,边打边呀呀呀地指着北方。正巧大义与歪鸡几人走来,看哑哑焦急的样子,先是稀奇;大义忽然明白过来,直呼道:“不好,大害哥出事了!”哑哑一听大义这话,揪住大义就往村北方向跑。与大害要好的诸位朋辈,一个个自不必说,拉开腿子随了上来。

大害与周家峁一班恶人鏖战了两个钟头,直累得呼呼大喘,眼看抬了腿动不得脚了。正说无可奈何之时,只见沟峁上喊声雷动,回头一看是大义一班弟兄,心下一喜,不觉又来了精神。周家峁人一看大势不好,慌忙撤退。大义一班人竟不依不饶,将人家的后路给断了。人家只得沿着山脊逃窜。大害呼喊着众人歇手,大义几人这才停住脚步。歪鸡好战,又追出去几里,没有结果,骂骂咧咧回来。众人收兵回营。

进村之前,大害嚷着要歇。歪鸡一看,便要背起大害。大害不允。众人一同上手,将大害架了起来,一帮人嘻嘻哈哈,唱着语录歌进村,招来四邻八舍观看。可笑的是,大害倒似那打虎的武松一般荣耀了。

话到此时,却要暂缓一时,说说鄢崮村事关大局的一个人物,即那腰系麻绳的贺根斗。说来这贼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自生下来,便被他那老子抱着,上到赌场里,去看他大摸牌。四五岁时,便将那些花花点点一律弄了明白。

十一二岁,便串在里头,名义是小孩玩耍,暗地里却是识局辨势,做些巧妙的掏墙打鬼、隔篱探花的勾当,其机巧甚为村里知底人惊异。也许他大命里运背,一次遇着一伙黄龙的贩枣商人,手段甚是奇特。几夜里头,这父子两人尽管是机关算尽,但仍似风吹雨打一般,直将那祖先留下的七青八黄飘散一空。

父子俩心下虽是不服,但已是无可奈何之事。

自此家中日子,一日紧似一日,没有个回光返照的时候。老汉硬是缓不过这口气,一场大病,扔下个破烂之家,伸腿去了。苦竟苦了贺根斗连同他的长兄贺根堂,兄弟二人伴着老母,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只指着租人家邓连山的十五亩坡地勉强度日。

贺根斗吃一堑长一智。自此即便上了赌场,也将那输赢之事,看得甚淡,不再像他大,一看输钱便下狠加码,直将自己斗得是鼻青脸肿,身败名裂。然而事情奇就奇在这里,人越是不经意,牌运却是接连上手。于是乎今日五元,明日七块,见天有些赢头。几年过去,竟也缓过些气来。日子又一天好似一天。灶头锅头,竟比父亲在世时油腥了许多。贺根斗二十岁那年,用赢来的钱给长兄根堂娶了亲,又将那输于他人的田产,赎买回来些子。几年里长袍马褂,做掌柜一般的红火体面,被鄢崮村方圆传得是神乎其神。只道是:他年失手处处处失手,今番得意时时时得意。

一日,赌局突然出现一个长安的半截和尚。贺根斗依据他的起手,便觉着此人不同凡响。两人试了几手,互知对方深奥。耐了几个时辰,隔火相望,都不敢轻易加薪添炭,只做些无关紧要的“小壶斟酒”的玩耍。及到天快亮时,只见那人立起,抱拳向他道:“贺掌柜,兄弟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贺根斗连忙回礼道:“史掌柜是大家起手,不像我这山野百姓,有何话只管道来,兄弟我洗耳恭听。”姓史的和尚道:“这场面人杂鬼多,请随我到良斌家中细说。”说完,两人连同郭良斌一起,回到大害如今睡的窑里。

几人上炕坐好,只听那姓史的说:“你们鄢崮村貌似平常,却有些藏龙卧虎的气象,今日看贺掌柜手段,灵活机动,变化神妙,颇有些将帅风度。我从长安到此,三百里远,一路走来,方遇着你一个警觉之人。我有一宗大买卖,不知愿不愿屈尊,一同去做?”贺根斗拱手道:“我乃一粗俗之人,多蒙史老哥夸赞;不知是何买卖,竟得到史老哥如此高抬?”

姓史的说:“说来话长,咱且不拐弯了,来个一句道破。贤弟可知民国气数已尽,如今在咱北面,有个地方叫延安,那延安城里已是共产党的天下,毛泽东朱德等人,带领着一支军队,要与那蒋光头争夺天下。如今正广招天下豪杰,欲立千秋不朽之功,建万代不绝之业,而且是另外一种景象。兄弟倘愿意前去,不用几年,自会出头露面,荣华富贵。”贺根斗听完,吃了一惊,忙问:“史老哥莫非就是共产党?”那姓史的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略知一二而已。”

贺根斗按理说,摸牌识局,甚得其中关窍。也知那机运来时,万万不可手软。当断不断,正风旺势即刻是擦肩而过。在这事关人生大局的节骨眼儿上,贺根斗却愚钝了,恰是显见得目光短浅。聪明一世,糊涂一日。自道是手风正好,日子富足,唯唯诺诺不愿答应,只推说日后有机会,去延安看看再说。

史和尚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勉强,说道:“如此也好。”说完便拉开被子睡了,贺根斗连忙告辞。第二日早打听,才知史和尚带着村里大理不通的郭良斌一同走了。贺根斗起初不以为然,临到解放时候,牌运日下,便自觉摸出福浅命薄,将一生大机遇误了过去。

长兄贺根堂头些年穷困之时,落下积劳成疾的病根。家道发旺娶妻之后,又是不知调养,没过多久,抛下妻子儿女去了。贺根斗到此份儿上,已是合该背运,紧接着又是老母去世。痛楚之下,性格中他父辈那争强斗狠的恶习出来。赌局里场场亮手,说也邪魔,竟输得不亦乐乎。每每赌到半夜,囊空兜净,回到家中,也不正经,只朝他根堂嫂子的窑里头乱钻。为嫂的死活不允,但孤儿寡女,哪经得根斗此人的花言巧语多方调弄。及到后来,却过得像一家人似的。你知那贺根斗为何如此?原来他前些年在镇上赶庙会时,瞅上人家长元村的一家大户女子,两人眉来眼去,即使不是私订终身,意思却都有了。贺根斗当初不愿随史和尚去延安,竟也有这么一出。心想再折腾几年,手头宽松些,上门求亲不迟。却没料到,家中接连丧事,这耽误那拖延,直弄得日薄西山,气数消尽,娶那女子的希望成了泡影。此时自己已过了成婚的年龄,你规他劝,说法甚多。

且说嫂子自从嫁过之后,吃食尽有,养活得面红手白,甚是中看。长兄之故,这才落得日日抹泪,夜夜叹息,凭空添些凄楚动人。贺根斗此时贼性难抑,歹心滋生,已是势在必然。再说兄嫂弟承,接手过活,也是鄢崮村世代相传的古风,俗人多不以为怪,倒看成仁义之举。常理常情,受人褒赞。也不说那贺根斗自幼便和一些地痞混在一起,终日尽是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耳濡目染,心性早已坏了。

炕头有了女人,多了一层羁绊,去赌场也不似往日勤快,日子倒也捱着过了几年。三十岁那年秋天,偶然间说是上场溜溜,不期又遇着昔日与父亲交手的黄龙赌客。仇人相见,分外眼明。一斗便是几日。两人像是拉锯,赢了输,输了赢。只赌得天昏地暗,不辨子丑。到最后,还是那黄龙的赌客高他一筹,又将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倒腾一空。贺根斗上吊不甘心,跳井不能够,又押上自己的嫂子作注。谁知没经得几手牌,输给了人家。隔日正好庙会。贺根斗将嫂子哄骗到镇上赶集,到街角旮旯,安顿住嫂子,自说去去就来。嫂子没觉察,老实巴交立着等人。左等右等,却不想这时来了一帮山野刁民,抬着轿子,不问青红皂白,二话没说,将她塞了进去,直朝那偏僻无人的山道上奔去。妇人跟随根斗几年里,已学得聪明了许多。到此关头,心下自是十分明了。先是稳住声气不声不响,直到天黑时,轿子到了黄龙县城的老墙根下,发猛喊叫起来。事情也巧,黄龙县第七任县长贾正源,是人间少有的清官,此时正巧路过此地,听见轿子里有女人喊叫,便命随从前去拦住,带来县衙门问话,一审便知是拐骗民女的勾当。当即将那抬轿的群伙关押,同时委派兵员,将妇人连夜送回鄢崮村,与家人团聚。

自此,贺根斗脸上光彩顿失,几个月没敢进嫂子窑里。尽管后来哭天抹泪着下话求饶,但终未再成事实,结下一世的冤仇。如今轮到了侄儿贺振光手里,更是针尖麦芒,没一根好刺给他。他玩耍了一辈子,好吃懒做惯了,政府里又对赌博之事看得甚紧,手头不再有宽松的时候,虽说定成分时落了个贫农的好处,但也抵不得饭吃,时不时想让侄子通融一下,偷着给自己多记点工分,但贺振光总未允过。想自己当初红火时,将他母子几人细米白面地供养,此等恩德不知报答,如今却拿起架子,欺负自己亲叔,是何道理?不想遇上季工作组来到,贺根斗遂想杀杀贺振光的威风,出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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