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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头说那日天黑,张法师将季工作组唤至被关押的窑里,道出与他早年的机缘之后,季工作组竟也通情达理,立即私自将他放了。出了大队部门,借着夜色,顺着墙根,风走云行,直朝水花家奔去。此时水花正躺在炕上难心,处于那睡与不睡之间。突然嘎吱一声门响,蹿进一条黑影,听响声便知不是山山,心下惊慌,连忙问谁。张法师并不应答,只一个劲吱唉呻吟,朝炕边摸去。水花此时已估摸出三分,哎哟一声,慌忙点灯,问他:“你咋跑了出来?”张法师气喘吁吁地道:“也是天意,我遇着故人了!”说完,脱鞋上炕。水花连忙制止,说:“先缓,你身上的土。”说着便披衣下炕,将张法师破衣烂裤剥去,搀扶上炕。端来一盆水来,将他周身上下细细地擦了一遍。擦到青肿血斑之处,甚是心疼不忍,泪水啪哒啪哒掉进盆里。

张法师躺着,见水花咽着泪水,便说:“我且问你,你知那季工作组是何许人?”水花抹泪道:“我哪晓得。”张法师咳了声,又重复道:“我遇到故人了!要不是他一门做主,今番我是活着出不来了。”于是如此这般,将过程描述一遍。水花破涕为笑,说:“你说事咋这巧?”

张法师道:“说得是,起初我也不大相信自己眼神,这看那看,但觉此人仪态豁亮,谈吐隽雅,极是有些稔熟。思来想去,登时记起。见面叫答应人后,果然是旧时相识之人。那季工作组后来一听,明白是我,慌忙放下架子,将我搀扶,连声道歉,只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委屈你了。我说,这不怪你,是这班民兵鲁莽,做出这等无理的事来,我不怪你。季工作组悔恨不迭,不是公职在身,他倒有心亲自来接待我了。我说,这我知晓,你忙你的。这就匆匆回到你这里来。”水花听完,一发惊奇,更觉着张法师的不凡。给张法师熬了米汤,端了一瓷碗,看着他一口口地吃下去。直到夜半时分,方才歇下。

张发师随说身上有伤,但不影响睡觉,一场虚惊就此毕了。心下自是需要安抚一番。于是待那水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这方小心趁探着作弄起来。世人不知,此时此事,却是另外一种景致,有道是:

风摇树摇树只怕树摇,蝶恋花恋花但恐花俏。

你似那三秦的碗碗腔,他似那江南的丝竹调。

话是柔软,说也细挑;一方是尽了仁义之心,一方是行了忠勇之道。

第二日晨,张法师醒来,说要回东沟去,水花多方劝说不下,只好由他一人撇躐着腿走了。

这面却说有柱自从被马翠花拒出家门之外以后,衣食无着,终日里像是活鬼游魂,在村子里踅摸。今日到这家,明日挪那家,人看在邓连山的面上,也不好意思不予打发,给一个半个玉米馍,填过后送出去。晚上也不回家睡觉,时常歇在饲养室旁的草窝里头。头顶粘草,脸面布灰,一身破烂着装,直与那叫花子一般无二。时间一长,村人熟悉下来,也不再恓惶于他了。每至家中讨吃,往往是吆喝着轰将出去。

然而饿人竟有那饿人的方子。一日黑女大吃过午饭,回饲养室,只见牲口仰头竖目,神情不对。仔细察看,发现有柱蹲在槽下,手抓着一把生玉米颗子,正往嘴里填食。黑女大一看来了气,拿起搅料棍,劈头盖脸打将过去,直打得有柱哇哇直叫,逃出了饲养室。黑女大掂着搅料棍,对乡亲们说:“我说一连几夜牲口不对劲,原是这贼,将给牲口的细料,自顾抢到嘴里吃了。但若明年春天牲口膘上不去,都是这贼给整的了。”说着又去寻海堂,给饲养室门换上一把将军不下马的新锁,断了有柱的食路。

这一来,有柱可真是饿得头昏眼花无可奈何了。有柱硬撑着走了二十里山路,到了范家庄姑夫家。一捱进门,睁眼看见姑,立刻便抱头昏倒在地上。姑先是不认识他,后细看后才知道是侄儿有柱,却不知他如何落到这步田地。这问那问,问不出声,慌忙端过米汤,扶着灌了下去。有柱半日方缓过劲来,哭声细微,如那炕上睡着的两岁小儿雷娃一般。姑又添汤取馍,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侍候洗脸换衣,扶坐炕头之上。

有柱虽说是精神有病,此时却蛮有人情味道,搂过睡熟的小儿,像是奶妈子似的,这抚那弄,无限爱惜,边抚弄边将几年来的遭遇,对姑一五一十叙述出来。姑听罢家中物件尽被那马翠花倒腾一空的事实,立刻拍炕大怒,恨不得当即下山,和那死皮赖脸的马翠花斗个青红皂白。恰好自己男人近日官复原职,又当上民兵连长,气势更是粗壮许多。直说:“有柱你甭急,等天黑你姑夫回来,这事她马翠花赖不过去!”有柱说:“姑,这事不能耽误,马翠花不是一般人,瞎点子多得很哩!”

有柱的姑夫李铁汉,说来也是地方一霸,只因邓连山案子牵连,罢官卸职多年,近些日子又和村里的支书搅和上了。张书支为他去公社多方捅鼓协调,这不,又回到原来位上,正说要将自己下台几年落井下石的那帮势利小人整治整治。一听有柱此说,更是火冒三丈,当夜就巴不得下山。天明时分,喊起半死不活的有柱,带领十几个民兵,赶一辆四马大车,浩浩荡荡开下山来。接下来只道是:

战火硝烟,烧得一村通红;男夺女抢,打得头破血流。

常人说:“好狗不出门。”那李铁汉为何敢这等张狂?原来他已往便与鄢崮村的吕连长和叶支书交好。这次下来,自是谋划好了。待行至鄢崮村村头,他牵着有柱,提着酒和点心,先叩响叶支书家门,将礼当一一摆上炕头,将有柱的实情,原原本本学了一遍。叶支书也是,自邓连山关押到狱中之后,看有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起恻隐之心。再说马翠花也的确是村里的戳事精子,给他造了许多流言飞语。李铁汉此次要整治她,心想这借刀杀人之事,一方是落果,一方是人情,乃一箭双雕之举,何乐不为?只嘱咐不要闹得摊场太大便可。领导一点头,其余话再不用多说了。千恩万谢着出门。又到吕连长家中,礼当自是一视同仁。吕连长知晓李铁汉近日又官复原职,理应上门庆贺,如今人家倒亲自提酒上门,听他一说,便对此举更是不用说的赞同,赞同之余,又是十二分的义气,唤了村里几个得心应手的民兵,携同李铁汉一帮人马,将马翠花家包围起来。

两个连长,双方民兵,又有比较一下的意思,这一日的热闹,俨然是一次大的军事行动。或许是一开头张扬的声势太大,马翠花一家人事先便有察觉,吕连长敲门,里面是木头杠子顶着,死活就是不开。喊了几句之后,吕连长生气了,一声令下,命民兵强行扒墙进院。这伙人虽然没经过正规训练,但扒墙撬锁却是高超,三下两下便翻了过去,进院之后,只见马翠花几个儿子持刀拿铲,声嘶力竭,负隅顽抗。但到此刺刀见红之际,民兵们个个骁勇人人胆壮,一时间刀光剑影,打得是毫无章法,骂声哭声乱成一片。此时大门又被打开,二三十人先是拥进院里。马翠花一家一看相势不对,慌忙退却到窑门前头。吕连长喝声止住,对众人讲:“暂歇暂歇,咱先把政策讲到前头。政策一旦讲过,他们不服帖,咱们再动家伙不迟。”李铁汉黑着脸朝地上啐了一口说道:“说得是,都停手,听吕连长说话。”吕连长对马翠花的大儿大义说:“你们要是拿事,我便说了,你们要不拿事,还是请老婆出来说话。”大义点头应道:“拿事,有话快说。”吕连长道:“拿事便好,大义你先听我说,你也是党教育出来的青年人,觉悟不是没有,你现在手拿菜刀,和民兵组织对抗,应不应该?”后头的二义说:“哼,你们哪是民兵,分明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吕连长正色道:“说话客气些,不要骂人,你若再骂一句,后果我姓吕的不负责任。”李铁汉道:“和他这帮贼娃客气个啥,冲进去再说!”吕连长拦住李铁汉说:“老李,不能这相,这是大事,咱不能马虎,政策走在前头,不怕他们不允。”李铁汉气咻咻地说:“老吕你说,我听你的。”吕连长说:“且把有柱叫过来说话。”说着,众人回头寻找有柱。

此时早已不见有柱的人了。众人又费了一番周折,在涝池边把他揪了回来。众目睽睽之下,有柱吓得面如土色,不成言语,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意思。李铁汉急了,对吕连长说:“老吕,有柱你不是不晓得,甭指望他说啥,咱赶快动手。”吕连长道:“老李你替有柱把话说了。”李铁汉咳嗽吐痰,做了一番准备,然后说:“那好,马翠花,你们这一门子贼人听着,一年多来,你妈厚颜无耻,欺负一个死人,将其家产尽行霸占,如今我作为他姑夫,前来主持公道,你听着,凡是过去从我家抬走了的,统统抬出来,倘有一件不抬,莫怪我李铁汉手下无情。”大义说:“谁怕你们,你若敢把我们伤着,咱到法院算账。”李铁汉说:“法院也不是专为你家设下的,算账就算账,只怕到时候你不敢去哩!同志们,动手!”说完,民兵便欲伸手了。

正说不可开交,马翠花突然拨开儿子阻拦,从窑里蹿出来,双手叉腰站在当前,指天画地着说:“谁敢动手,就朝老娘身上来,老娘我从山东讨饭过来,一路江河湖海,啥没见过?几个毛毛虫便想和老娘我斗!你们来吧,想拿刀砍,脖子在这儿,想拿枪崩,腔子(胸口)在这儿。来动手吧,想动手就快一点儿,甭惹得老娘急了,操刀先劈你们一个再说。”众人愣住。马翠花又指有柱的鼻脸,数落他道:“我说有柱,你这不明世事的畜生,老娘多年待你,像是待娃,吃的喝的,白白予了你,如今你忘恩负义,竟叫来民兵和我老娘作对,于心何忍?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与你多说了。你说句公道话,我占了你的田还是夺了你的产?你对大家伙儿说个明白!”有柱连连后撤,躲在众人身后,这拽恁推,扶不上前。李铁汉火了:“甭理那死皮,咱且动手。同志们,甭听贼婆娘一派胡言!”说完一马当先,一把上去揪住马翠花衣服,推在一边,民兵们纷纷拥上,马家几个儿子哪是对手?没经几下,便逼在墙拐角里,其余民兵正说朝里冲进去,马翠花一看大势不对,脱下裤子,咕咚一声,倒在窑门前头,将那女人的私处,脸亮在众人眼皮底下,摆腰扭胯,浑身抽筋,像是将要毙命的相况一般。民兵们吓得轰声散开,李铁汉说时迟那时快,掂起一把铁锨,从猪圈里头端过一泡猪稀,朝那马翠花的腿旮旯糊了过去。马翠花一惊,睁开眼,爬起来抓起稀屎,提着裤子又朝李铁汉脸上抹过去。李铁汉低头闪过,一个扫堂腿将那马翠花踢了个四脚朝天,儿子们一看母亲受辱,便也不顾一切,个个舍了性命,呜呼喊叫着朝李铁汉扑将过去。

这时候,鄢崮村男女老少都已惊动,直把马翠花院里院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也有许多人是替马翠花打抱不平的,纷纷拿起家伙欲来参战。吕连长一声喝住:“你们想咋?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们想咋?哪有你们插胳膊伸腿的地方?”那些人看吕连长发话,便都老实下来。民兵们看见马家几员大将朝着李铁汉扑过去,连忙又替李铁汉解围,这期间,一民兵下手过猛,直将那大义的额头砸得鲜血喷涌,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马翠花一见出了血,这才慌了,撇下李铁汉,连滚带爬着过来看大义的伤势。几个儿女这才势头松下。几位民兵拽着懵懵懂懂的有柱,趁机钻进窑里,无论是与不是自己的家什,有柱但若点头,便抬将出来。此也真如土匪下山,人踩马踏,肆意糟践。衣物撇了一地,瓦瓮打破几只。直弄得是满窑花骚,一派狼藉。

村民们闪开道路,眼睁睁地看着外乡人将马翠花多年的经营,尽行装上马车。李铁汉也不恋战,便转身朝吕连长拱手道:“老吕,我走了,容我日后来感谢。”说完,拉起有柱一同上车。众民兵随后,一甩鞭子,叮叮当当一溜烟撤了。马翠花如中了疯魔,披头散发追赶到老埝顶头,一蹦三尺高,山哭海骂,骂着骂着,一股抢头风吹来,气一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被村民抬将回来。马翠花一场大病,炕上躺了半年。人说是得了噎食绝症,死时一口汤都喝不去,饿成一把骨头。入棺时,儿子将她手腕上佩戴了一辈子的银镯子摘了。村中捣鬼老汉感叹一番,写了一副对联,揭示她一生行径。只道是:争吃争占落下一副骨头架子一床花被入土,何年何月长出一条骚驴尾巴一张长嘴再世;横批是:呜呼哀哉!

这对联写得缺德。且不说马翠花如何,也不应埋汰死人得是?人世的财物,无论属你属我,总朝那或聚或散的路子上去。马翠花倘若认清这个道理,心平气和下来,即便是免不了受这番侮辱,生这场恶斗,倒还可多活些年头。所以凡是明理之人,都将世间的钱财二字看得甚淡,视若过眼烟云。譬如今日的大害,眼见朝奉不高兴奉还家当,便也不急,终日仍是嘻嘻哈哈,与村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们混在一起,舍着灯油,天天夜里胡乱玩耍,海阔天空地胡谝。朝奉倒觉着脸上无光,见了大害也不似往日展坦。此番处理,便是对了。

你黑心便让你黑去,那件件搁在你眼前的家具便是你的心病,折磨着你,让你一日不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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