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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醉·眼(2)

奘房是赕佛的地方。赕是傣语,本意是以物献佛,但不如说听经拜佛更确切些。傣族的赕佛,大体上是有一个男人跪在佛的前面诵念经文,很多信佛的跪在他身后听着。诵经人穿着如常人,也并无钟鼓法器,只是他一个人念,声音平直。偶尔拖长,大概是到了一个段落。傣族的跪,实系中国古代人的坐。古人席地而坐。膝着地,臀部落于脚跟,谓之坐。——如果直身,即为“长跪”。傣族赕佛时的姿势正是这样。

喊撒奘房的出名,除了比较大,还因为有一位佛爷。这位佛爷多年在缅甸,前三年才被请了回来。他并不领头赕佛,却坐在偏殿上。

佛爷名叫伍并亚温撒,是全国佛教协会的理事,岁数不很大。他着了一身杏黄色的僧衣。这种僧衣不知叫什么,不是褊衫,也不是袈裟,上身好像只是一块布,缠裹着,袒其右臂。他身前坐了一些善男。有人来了,向他合十为礼,他也点头笑答。有些信徒抽用一种树叶卷成的像雪茄似的烟。佛爷很随和。他和信徒们随意交谈。谈的似乎不是佛理,只是很家常的话,因为他不时发出很有人情味的笑声。

近午,至大等喊。等喊,傣语是堆金子的地方。因为有两个寨子都叫等喊,汉族人就在前面多加了一个字,一个叫大等喊,一个叫小等喊。傣语往往用很少的音节表很多的意思,如畹町,意思是太阳当顶的地方。因为电影《葫芦信》《孔雀公主》都在大等喊拍过外景,所以旅游的人都想来看看。

住的旅馆名“醉仙楼”,这是个汉族名字,老板在招牌下面于是又加了两个字:傣家。老板是汉人,夫人是傣族。两层的木结构建筑,作曲尺形。房间不多,作家访问团二十余人,就基本上住满了。

房间里有床,并不是叫我们睡在地板上。房屋样式稍稍有点像竹楼。

老板又花了钱把拍《葫芦信》和《孔雀公主》的布景上的装饰零件和木雕的佛龛之类买了下来,配置在廊厦角落,于是就很有点傣味了。

一住下来,泡一杯茶,往藤椅一坐,觉得非常舒服。连日坐汽车,参加活动,大家都累了,需要休息。

醉仙楼在寨口。一条平路,通到寨子里。寨里有几条岔路,也极平整。寨里极安静。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空气好极了。到处是树。

一丛一丛的凤尾竹,很多柚子树。大等喊的柚子是很有名的。现在不是柚子成熟的时候,只看见密密的深绿的树叶。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清苦的味道,就是柚树叶片散发出来的。这里那里安置了一座一座竹楼,错落有致。傣家的竹楼不是紧挨着的,各家之间都有一段距离。

除了当路的正门,竹楼的三面都是树。有一座奘房,大门锁着。我们到寨里一家首富的竹楼上做了一会客,女主人汉话说得很好,善于应酬。楼上真是纤尘不染。

醉仙楼的傣族特点不在住房,而在饭食。我们在这里吃了四顿地道的傣族饭。芭蕉叶蒸豆腐。拿上来的是一个绿色的芭蕉叶的包袱,解开来,里面是豆腐,还加了点碎肉、香料,鲜嫩无比。竹筒烤牛肉。一截二尺许长的青竹,把拌了佐料的牛肉塞在里面,筒口用树叶封住,放在柴火里烤熟,切片装盘。牛肉外面焦脆,闻起来香,吃起来有嚼头。牛肉丸子。傣族人很会做牛肉。丸子小小的,我们吃了都以为是鱼丸子,因为极其细嫩。问了问,才知道是牛肉的。做这种丸子不用刀剁,而是用两根铁棒敲,要敲两个小时。苦肠丸子,苦肠是牛肠里没有完全消化的青草。傣族人生吃,做调料,蘸肉,是难得的美味。听说要请我们吃苦肠,我很高兴。只是老板怕我们吃不来,是和在肉丸子里蒸了的。有一点苦味,大概是因为碎草里有牛的胆汁。

其实我倒很想尝尝生苦肠的味道。弄熟了,意思就不大了。当然,还少不了傣家的看家菜:酸笋煮鸡。不过这道菜我们在畹町、芒市都已经吃过了。小菜是酸腌菜、鱼眼睛菜——一种树的嫩头,有小骨朵如鱼眼,酸渍。傣族人喜食酸。

醉仙楼的老板不俗。他供应我们这几顿傣家饭是没有多少赚头的。他要请我们写几个字,特地大老远地跑到县城,和一位画家匀来了几张宣纸。醉仙楼每个房间里都放着一个缅甸细陶水壶,通身乌黑,造型很美。好几个作家想托他买。因为这两天没有缅甸人过来赶集,老板就按原价卖给了他们。这些作家于是一个个攥了一把陶壶,上路了。

大等喊小住两天,印象极好。

这里的乌鸦比北方的小,鸟身细长,鸣声比较尖细,不像北方乌鸦哇哇地哑叫。

一九八七年五月八日

泼水节印象

作家访问团四月六日离京赴云南,是为了能赶上泼水节。

十一日到芒市。这是泼水节的前一天。这天干部带领群众上山采花。采的花名锥栗花,是一串一串繁密而细碎的白色的小花,略带点浅浅的豆绿。我们到时,全市已经用锥栗花装饰起来了。

泼水节由来的传说是大家都知道的:有一魔王,具无上魔力,猛恶残暴,祸祟人民。他有七个妻子。一日,魔王酒醉,告诉最年轻的妻子:“我虽有无上魔力,亦有弱点。如拔下我的一根头发,在我颈上一勒,我头即断。”其妻乃乘魔王酣睡,拔取其头发一根,将魔王头颈勒断。不料魔王头落在哪里,哪里即起大火。魔王之妻只好将头抱着,七个妻子轮流抱持。她们身上沾染血污,气味腥臭。诸邻居人,乃各以香水,泼向她们,为除不洁,世代相沿,遂成节日。

这大概只是口头传说,并无文字记载。泼水节仪式中看不出和这个传说直接有关的痕迹。傣族人所以重视这个节,是因为这是傣历的新年。作为节日的象征的,是龙。节日广场的中心有一条木雕彩画的巨龙。傣族的龙和汉族的不大一样。汉族的龙大体像蛇,蜿蜒盘曲;傣族的龙有点像鸟,头尾高昂,如欲轻举。这是东南亚的龙,不是北方的龙。龙治水,这是南方人北方人都相信的。泼水节供养木龙,顺理成章。泼水节是水的节。

节日还没有正式开始,一早起来,远近已经是一片铓锣象脚鼓的声音。铓锣厚重,声音发闷而能传远,象脚鼓声也很低沉,节拍也似很单调,只是一股劲地咚咚咚咚……蓬蓬蓬蓬……,不像北方锣鼓打出许多花点。不强烈,不高昂激越,而极温柔。

仪式很简单。先由地方负责同志讲话,然后由一个中年的女歌手祝福,女歌手神情端肃,曼声吟诵,时间不短,可惜听不懂祝福的词句,同时,有人分发泼水粑粑和金米饭。泼水粑粑乃以糯米粉和红糖,包在芭蕉叶中蒸熟;金米饭是用一种山花把糯米染黄蒸熟了的。

泼水开始。每人手里都提了一只小水桶,塑料的或白铁的,内装多半桶清水,水里还要滴几点香水,桶内插了花枝。泼水,并不是整桶的往你身上泼,只是用花枝蘸水,在你肩膀上掸两下,一面用傣语说:“好吃好在。”我们是汉人,给我们泼水的大都用汉语说:“祝你健康。”“祝你健康”太一般了,不如“好吃好在”有意思。接受别人泼水后,可以也用花枝蘸水在对方肩头掸掸,或在肩上轻轻拍三下。“好吃好在”——“祝你健康”。但是少男少女互泼,常常就不那么文雅了。越是漂亮的,挨泼的越多。主席台上有一个身材修长,穿了一身绿纱的姑娘,不大一会已经被泼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主席台上的桌椅都挪开了,为什么?有人告诉我:要在这里跳舞,跳“嘎漾”。台上跳,台下也跳。不知多少副铓锣象脚鼓都敲响了,蓬蓬咚咚,混成一片,分不清是哪一面锣哪一腔鼓敲出来的声音。

“嘎漾”的舞步比较简单。脚下一步一顿,手臂自然摆动,至胸前一转手腕。“嘎漾”是鹭鸶舞的意思。舞姿确是有点像鹭鸶。傣族人很喜欢鹭鸶。在碧绿的田野里时常可以看到成群的白鹭。“嘎漾”

有十五六种姿势,主要的变化在腕臂。虽然简单,却很优美。傣族少女,着了筒裙,小腰秀颈,姗姗细步,跳起“嘎漾”,极有韵致。在台上跳“嘎漾”的,就是方才招呼我们吃泼水粑粑,用花枝为我们泼水的服务员,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赛似一个。我问陪同人:

“她们是不是演员?”——“不是,有的是机关干部,有的是商店营业员。”

跳“嘎漾”的大部分是水傣,也有几个旱傣,她们也是服务人员。旱傣少女的打扮别是一样:头上盘了极粗的发辫,插了一头各种颜色的绢花。白纱上衣,窄袖,胸前别满了黄灿灿的镀金饰物。一边龙一边凤,还有一些金花、金蝶、金葫芦。下面是黑色的喇叭裤,系黑短围裙,垂下两根黑地彩绣的长飘带。水傣少女长裙曳地,仪态大方;旱傣少女则显得玲珑而带点稚气。

泼水节是少女的节,是她们炫耀青春、比赛娇美的节日。正是由于这些着意打扮,到处活跃的少女,才把节日衬托得如此华丽缤纷,充满活力。

晚上有宴会,到各桌轮流敬酒的,还是她们。一个一个重新梳洗,换了别样的衣裙,容光焕发,精力旺盛。她们的敬酒,有点霸道。杯到人到,非喝不可。好在砂仁酒度数不高而气味芳香,多喝两杯也无妨。我问一个岁数稍大的姑娘:“你们今天是不是把全市的美人都动员来了?”她笑着说:“哪里哟!比我们好看的有的是!”

第二天,我们到法帕区又参加了一次泼水节。规模不能与芒市比,但在杂乱中显出粗豪,另是一种情趣。

归时已是黄昏。德宏州时差比北京晚一小时,过七点了,天还不暗。但是泼水高潮已过。泼水少女,已经兴尽,三三两两,阑珊归去,只余少数顽童,还用整桶泥水,泼向行人车辆。

有一个少女在河边洗净筒裙,晾在树上。同行的一位青年小说家,有诗人气质,说他看了两天泼水节,没有觉得怎么样,看了这个少女晾筒裙,忽然非常感动。

泼水归来日未曛,

散抛锥栗入深林。

铓锣象鼓声犹在,

缅桂梢头晾筒裙。

泼水,泼人、被泼,都是未婚少女的事。一出嫁,即不再参与。

已婚妇女的装束也都改变了,不再着鲜艳的筒裙,只穿白色衣裤,头上系一个衬有硬胎的高高的黑绸圆筒。背上大都用兜布背了一个孩子。她们也过泼水节,但只是来看看热闹。她们的精神也变了,冷静、淡漠,也许还有点惆怅、凄凉,不再像少女那样笑声朗朗,神采飞扬,眼睛发光。

一九八七年五月四日

字的灾难

北京人遭到一场字的灾难。

从前在北京上街,遇不到这样多的字。看到一些字,是很愉快的。到琉璃厂一带看看“青藜阁”之类的旧书店、各家南纸店的招牌,是一种享受。这些匾大小合适,制作讲究而朴素,字体清雅无火气。经过卖藤萝饼的“正明斋”,卖帽子的“同陞和”,招牌上骨力强劲而并不霸悍的大字会使人放慢脚步多看两眼。许多不大的铺子门前,还能看到“有匾皆书垿”的王垿的稍带行书笔意的欧体字,虽多,但不俗。东单牌楼香烛店的“细心坚烛、诚意高香”,西单牌楼桂香村的“味珍鸡跖、香渍豚蹄”,那字也看得过去。就是煤铺门外粉壁上的“乌金墨玉、石火光恒”,写的也并非“酱肘子字”,北京牌匾的字多可看,让人觉得北京真是“文化城”,有文化。

现在可不然了。满街都是字。许多店铺把所卖的货物用红漆写在门前的白墙上,更多的是用塑料刻的字反贴在橱窗的大玻璃上。一个五金交电公司,可以把阀门、导管、扁线、圆线、开关、变压器……

一塌刮子都标明在橱窗上,写得满满的。这是干什么?如果是中药店呢?是不是要把人参、鹿茸、甘草、黄芪、防风、连翘、肉桂、厚朴、槟榔、通草、福橘络、菟丝子……都写在橱窗上?再加上到处的菜摊都用竖立的黑板,白粉大书:“艽”;所有的小饭馆都在门外矗着一个红漆的牌子,用黄色的广告色写道:“涮羊肉”,于是北京到处是字,喧嚣哄闹,一塌糊涂。

“文化大革命”以后,逐渐恢复了请人写招牌的风气,这本是好事。我很欣赏天桥实惠餐馆的一块很小的匾,黑地绿字,写的是繁体字,笔画如兰叶,稍带隶书笔意,却不作蚕头燕尾,字体微长,横平竖直,很雅致。大字里最好的我以为是“懋隆”,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笔画都多,本不好摆,但是位置摆得恰好,很稳,而且笔到墨到,流畅饱满。我最初怀疑这是集的郑孝胥的字,后来看落款,是赵朴初写的(落款有损“画面”的完整,没有原来的好看了)。赵朴老的匾还有一块写得很好的是“功德林”(这是一个素菜馆)。启功写的匾,我以为最好看的是“洞庭春酒家”,不大,黑地金字,放在一个垂花门里,真是美极了。启功老的字书生气重,放得太大,易显得单薄,这样大小正合适。陈叔老(亮)的字功力深厚。虽枯实腴,但笔稍瘦,又喜作行草,于牌匾不甚相宜。如为“鸿霞”写的一块,字很好,但那“霞”字写得很草,恐怕很多人不认得。近二三年,写的字在商店、公司、餐厅间最时行的,似是刘炳森和李铎。他们是中年书法家。刘炳森的字我在京西宾馆看过两个条幅,隶书,规规矩矩,笔也提得起,是汉隶,很不错。但是他写的招牌笔却是扁的,完全如包世臣所说:“毫铺纸上”,不知是写时即是这样,还是做招牌做成了这样?他的字常被用氧化铝这类的金属贴面,表面平滑,锃光瓦亮,越发显得笔很扁。隶书是不宜用这样的“工艺”处理的。李铎的字我在卧龙冈武侯祠看到过一副对联,字很潇洒,用笔犹有晋人意(不知我有没有记错)。但他近年的字变了,用笔捩转,结体险怪,字有怒气。这种字写八尺甚至丈二匹的大横幅,很有气势,但做商店的招牌不甚相宜。抬头看见几个愤愤不平的大字,也许会使顾客望而却步。刘炳森和李铎的字在商业界似乎已经产生一种迷信,似乎有了这样的字的招牌,这个买卖才算个像样的买卖,犹如过去上海的银楼、绸缎庄都得请武进唐驼写一块匾,天津则粮食店、南货店都得请华世奎写一样。刘炳森和李铎应该意识到自己的社会责任,除了照顾老板、经理的商业心理(他们的字写成某种样子可能受了买主的怂恿),也照顾一下市民的审美心理。你们有没有意识到,你们的字对北京的市容是有影响的?

北京街上字多,而且越来越大,五颜六色,金光闪闪,这反映了北京人的一种浮躁的文化心理。希望北京的字少一点,小一点,写得好一点,使人有安定感,从容感。这问题的重要性不亚于加强绿化。

一九八八年六月

我看废名

冯思纯同志编出了他的父亲废名的小说选集,让我写一篇序,我同意了。我觉得这是义不容辞的事,因为我曾经很喜欢废名的小说,并且受过他的影响。但是我把废名的小说反复看了几遍,就觉得力不从心,无从下笔,我对废名的小说并没有真的看懂。

我说过一些有关废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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