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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从宪兵到文学家的萧军

走完了崎岖人生路

东北知名作家萧军走了。

1987年夏他来香港曾与之一叙。他返北京后不久便发现患了癌症。一年后,这位铁铮铮的勇夫就走完了他81年崎岖的人生旅程。

萧军先生于6月22日0点48分病逝北京。先是在中国新闻通讯社的消息处获知噩耗,24日再接到萧军的千金萧耘打来电报。

6月30日萧军的遗孀王德芬女士从北京寄来一张明信片,内容如下:“萧军先生遗体告别仪式定于7月8日上午9点半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大礼堂举行。北京市文联因有具体困难,不能接待,车费食宿一切自理,请代告诸友好。”

我在给萧军家属打去唁电后,深感惶恐不安。1982年我赴新加坡参加第一届“国际华文文艺营”,应邀参加的大陆作家中,除了艾青、萧乾外,尚有萧军及陪同他的萧耘女士。后来大陆作家从新加坡经港返去的时候,萧军、萧耘父女曾到舍下小叙,当时与萧军先生谈了一通他的创作生涯,并且作了录音。那时候笔者正计划写第3部有关大陆作家的书(这计划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被耽搁了。)萧军先生走后,回放录音带时才知因杂音太多,无法听辨清楚。曾想过将来赴京时再补录,但这几年一头栽入杂务中,后来也陆续见过萧军先生多次,却不能如愿。一幌6年过去了,剩下一帧萧军先生所赠的长条墨宝,曾伴随我迁过三次家。

豪情逝逐托琴剑

萧军一生坎坷曲折,他与萧红的结合与仳离,更是文坛流传不绝的话题。

从“反右”到“文革”,萧军在文坛退隐凡二十余年,所以他于1979年复出后,自称“出土文物”。他复出后的第一篇作品是两首诗:《题香港版〈八月的乡村〉并序》,兹择首一段:

四四年前碧海滨,勉从一笔写丹心!二千里外家何在?亿万黎庶国待存。热泪偷弹茫渺夜,秋风却立暮天云。何堪重睹双双影,余得虫沙劫后身。

萧军沉没二十余载,复出后写的两首诗,感慨万千。“热泪偷弹茫渺夜,秋风却立暮天云”,写尽过去崎岖人生路、受尽折难、而孤立无援的心境。

“何堪重睹双双影,余得虫沙劫后身。”萧军的《八月的乡村》,写于1934年秋的青岛,当时是他与萧红的蜜月期。《八月的乡村》书后有萧军与萧红摄于1935年的合照,亲密无间。萧红已早于1942年离开人间,所以有“何堪重睹双双影”之句。萧军复出另一首诗如许写道:

“无怨无尤亦不歌,南山有鸟北山罗。豪情逝逐托琴剑,觅句闲吟武帛戈。七十古稀人未老,桑榆连暮任蹉跎。鸡虫失得一闲事,入眼云烟取次过。”

萧军住在北京一座旧式木楼,过着二十余年的隐士生活,平常好舞枪弄剑,再不就躲进他那局促的“蜗蜗居”(自题匾额),去当他的“觅句闲吟”的“神仙”。

萧军自幼习武,风雨无阻,乃至晚年仍勤于练习武艺。由于复出后,往访者踵绎于途,他干脆避住到女儿萧耘在北海附近的家,早晚跑到北海公园练武。

年过80的萧军,看来仍雄姿勃发,手执几十斤重的铜制拐杖,步履轻盈,举止利落。

1987年夏由他率领一个15人组成的作家代表团,浩浩荡荡到香港访问,他仍执著那根沉重的拐杖,步履比前缓重,但比起其他老年人,仍然健壮得多了。我与他交谈几次,声如洪钟,谈笑风生。

当时萧耘很想把在大陆印过的萧军一组生平图集(纪念萧军80岁诞辰而印的),在香港重印一次,我曾为之奔走未果,实属憾事。

未了的“生涯”

萧军晚年除了写些旧体诗,还出版了《萧红书简辑存注释录》

(1980年,黑龙江人民出版社)。此外,他还打算写一本自传性的回忆录,名为《我的生涯》。他曾说道:“我要把我的一生写下来,给我的子孙后代留下我的自我评介。……做完这些工作,我也就80岁了,该死了。”他又称:“我可以说:在我那样的年龄,那样的时代,以我所有的能力,对于祖国,对于人民,凡是我所能做的,我全做过了——这是我的本分,因此既无遗憾,也无骄傲!”

可惜他的自传还未写完,便撒手尘寰!萧军在他“蜗蜗居”所挂的一帧“虎”的国画,自题一首七绝,颇能刻画他的性情品行:

一啸群山百默惊,苍茫独步月朦胧。饥饿历尽雄心老,未许人前摇尾生。

好一句“饥饿历尽雄心老,未许人前摇尾生”,这道尽了萧军一生的颠踬不平和刚直不阿的禀性。

萧军是一介个性强烈、爱憎分明而敢作敢为的人,后者给他自己惹来了不少麻烦。

当过骑兵、宪兵

萧军,原名刘鸿霖,是东北满洲人,原籍辽宁义县人,生于1907年农历五月二十三日。

他只断断续续念过7年书。当他18岁时,为了谋生,便离家只身投入吉林省城军阀部队当骑兵。后曾入东北陆军讲武堂接受军事训练。

萧军自幼便表现出叛逆性格,在学校曾多次被开除;在讲武堂炮兵科习武,临毕业在一次野外演习中,因代同学抱不平,曾用铁锹企图劈死某队队长朱世勤(此人后沦为日本汉奸),被开除出校。

萧军有一段时期巴巴地想当一名地地道道的“胡子”(“土匪”的别称)。1931年在民族大义当前,却加入抗日义勇军。

过了不久,他又浪迹上海,照他的话说:“……我的经历除了当兵外,还做过漂泊天涯的流浪汉,当过书记,做过在露天摆把式、耍拳、弄棍棒的拳师门的徒弟,也干过跑堂的和豆腐推磨的,几乎什么都做过一阵子。”

萧军当过骑兵、宪兵、义勇军……造成他军人的粗犷刚直的本色。

写小说认识萧红

萧军虽然是当兵出身,又没有上过多少年的正规学校,但他从小就爱好文学。

他最初喜读古诗词,后来喜欢鲁迅的小说和郭沫若的新诗。他称道:“至于我所读到的新文学作品中,鲁迅的《野草》,一直是我所喜爱的作品,其中我特别喜欢高尔基的《母亲》和西拉非莫维支的《铁流》,这两部作品都使我非常感动,尤其是《铁流》对我影响很大。”

萧军的第一篇小说,题为“孤雏”,是一个短篇,署名“三郎”。(萧军的笔名和别名甚多。笔名以萧军和田军用得最多。萧军多用于“合法”刊物,如在《文学》月刊和《作家》月刊等发表的文章;田军多用于“非法”刊物上发表的文章和著作,如《海燕》、《八月的乡村》。社会上他大多用刘军和刘均的名,后两者是他在哈尔滨《国际协报》和青岛的《晨报》时用的名。)他之写小说,是一个偶然。1932年他在哈尔滨找不到工作,坐吃愁城,后来跑到《国际协报》求职。

报馆一位姓斐的副刊编辑问他会不会写文章,萧军表示可以。因萧军当兵时,曾被拔选为“文书见习上士”,学写过文章。

结果文章送到报馆后,不久即被刊登出来,报馆还预支了一笔可观的稿费。

“三郎”之名不胫而走,当时与三郎同时出现在副刊上的,还有以“悄吟”为笔名的萧红的文章。

因为有了文学因缘,也促成两萧的结合。

后来两萧于1933年秋于哈尔滨合出了《跋涉》短篇集,收萧军《孤雏》、《烛火》等6篇文章,萧红《王阿嫂之死》、散文《夜风》等5篇。(套萧军的话,在日寇的白色恐怖下,这是“非法”出版)鲁迅称许《八月的乡村》

萧军在出版《跋涉》之后,再接再厉,于1934年写成长篇《八月的乡村》(自费出版),是描写东北抗日战争的故事。

书稿经鲁迅过目,受到称许,并为其写序,鲁迅有以下的评语:“……但是,不知道是人民进步了,还是时代太近,还未湮没的缘故,我却见过几种说述东三省被占的事情的小说。这《八月的乡村》,即是很好的一部,虽然有些近乎短篇的连续,结构和描写人物的手段,也不能比法捷耶夫的《毁灭》,然而严肃、紧张,作者的心血和失去的天空,土地,受难的人民,以至失去的茂草,高粱、蝈蝈,蚊子,搅成一团,鲜红的在读者眼前展开,显出着中国的一份和全部,现在和未来,死路与活路。”

“从美丽中寻出卑污”

萧军因受到鲁迅的赏识,他的文学事业从此被确认。后来他继续写《第三代》,仍以抗日为题材。

1940年至1945年,萧军奔赴延安,曾先后担任“文抗分会”理事、“文艺月会”干事、“延安鲁迅研究会”主任干事等职。

1942年延安整风运动,萧军险被波及,他在延安期间,发表了一些尖锐批评延安现状的文章,如《太阳里面也有黑点》、《论同志的爱与耐》等。

1942年5月他在延安文艺界举行的文艺整风座谈会,主张文艺创作要坚持民族及人类的立场,要从卑污中,寻出美丽来——发扬它;从美丽中,寻出卑污来——消减它。

1947年春,萧军在中共东北局支持下创刊《文化报》,曾对土改运动的偏差,对中共与苏联关系的不平衡及解放战争等问题,提出严厉的批评,后来引起《生活报》等的围攻。

不久由中共东北局作出结论:“此后不再给予萧军文化活动方面以物资援助,云云。”

当时东北局主要负责人是林彪和高岗。

抱着“入地狱的精神”

1949年萧军赴抚顺煤矿深入生活,写出长篇《五月的矿山》。

(1954,作家出版社)。萧军还出版过一部约八十五万字的长篇《过去的年代》(即《第三代》,1957,作家出版社)。这部长篇他费时十余年才写成,小说以萧军出生地辽宁的生活为纬,以地主、农民、土匪争斗为经,被誉为“东北的史诗”。

此外,他后期索性改写剧本和历史小说。其中包括历史小说《吴越春秋史话》及京剧本多部。

萧军的一生,虽历尽风浪,基本上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有点否极泰来的况味。以他的刚烈个性,是很难容于当政者。大抵与他跟鲁迅的关系有关,所以他的一生之中,虽有险风恶浪,尚不致灭顶。他在《论同志之爱与耐》的文章,曾有以下掷地有声的话:“如果不怀抱着登净土的希望、入地狱的精神,这一生也要不安和痛苦下去的。一个革命者的任务,就是要随时随地和丑恶与不义作斗争,为后人开路。”

两萧感情的纠葛

萧军1982年来港,我曾陪他与萧耘到浅水湾去凭吊一番。

萧红于1942年1月22日,病逝香港红十字会的圣士提反临时病院,火化后葬于浅水湾丽都花园附近(1957年8月迁往广州市郊银河公墓)。我们踏足沙滩,默听呜咽的海涛声,不禁黯然!

萧军与萧红于1932年结合到1938年仳离,相处只有六七年光景,除了后期经常发生龃龉外,堪称恩爱。对于两萧的分手,有不少传言。其一是说萧军对萧红经常动粗,迫使萧红离开他。萧军好武功,偶然因口角而演至动粗也不见怪。萧红后来与端木蕻良结婚。最后在病榻中,与骆宾基邂逅。骆宾基一直照看到她逝世。临终遗言,据说萧红对萧军的感情,仍念念不忘。萧军在萧红逝世的四十多年后,于1978年复出,便把萧红给他的信,加以辑存注释,情意款款。这些信大部分是萧红于1936年到1937年间赴东瀛治病,由东京寄给萧军的。萧红在信中分别称萧军为“均”、“君”、“军”,萧军给萧红的信,则自称“小狗熊”,十分亲昵。萧红在信中总是叮咛萧军注意起居饮食、嘘寒问暖,是一派尽责的妻子,如第32封信的一段:

“你的被子比我的还薄,不用说是不合用的了,连我的夜里也是凉凉的。你自己用3块钱去买一张棉花,把你的被子带到淑奇家去,请她替你把棉花加进去。……”

虽然信中所提均是生活小节,却是真情的流露。在这本书中,萧军透露了他对萧红的一次动粗。萧军写道:

“有一次我确是打过她两巴掌。这不知是为了什么我们争吵起来了,她口头上争我不过,气极了,竟扑过来要抓我——我这时正坐在床边——我闪开了身子,她扑空了,竟使自己跌在了床上,这时趁机会我就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两掌——这是我对她终生感到遗憾的一件事……”

萧军的“不忠实”

对于两萧——萧军和萧红的爱情及恩恩怨怨,局外人是很难说得清的。

1946年1月20日,聂绀弩在重庆写的一篇《在西安》的散文,其中有一段谈及萧红和他在西安的西安大街散步时,萧红吐露一段衷曲:

“我爱萧军,今天还爱,他是个优秀的小说家,在思想上是同志,又一同在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我不知道你们男子为什么那样大的脾气,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妻子做出气包,为什么要对妻子不忠实?忍受屈辱,已经太久了!……”

萧红说这些话时,已经与萧军分手。那是1938年,两萧在临汾分手。萧军留在临汾,准备去打游击;萧红随同当时丁玲所领导的“西北战地服务团”,与聂绀弩、端木蕻良等人乘火车到西安。

萧军对萧红动过粗,萧军自己也承认了。至于萧红上面提及“不忠实”的事,萧军在1978年也作了坦白的“交代”。他指出:“……在爱情上曾经对她有过一次‘不忠实’的事,——在我们相爱期间,我承认她没有过这不忠的行为的——这是事实。”萧军对萧红做了什么“不忠实”的事呢?萧军承认说:“那是她在日本期间,由于某种偶然的际遇,我曾经和某君有过一段短时期感情上的纠葛——所谓‘恋爱’——但是我和对方全清楚意识到为了道义上的考虑彼此没有结合的可能……”③这大概是两萧感情破裂的真正原因。萧军事后在回忆这桩事时,不胜悔咎:“如果说对于萧红我引为终身遗憾的话,应该就是这一次‘无结果的恋爱’,这可能深深刺伤了她,以致引起她对我深深的、难于和解的愤恨!”④爱情,往往同时孕育着痛苦和幸福。在幸福中,不一定感到幸福,在痛苦中,才体悟到幸福之可贵——呜乎!

1988年7月22日脱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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