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晔不怒反笑,掐着她的粉脸说道:“敢说本王小气,嗯?本王要是小气,你这丫头早就没命了!”
被她这么一搅和,他倒是没了之前的郁闷。
沫沫忍了又忍,但是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儿上,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拍下他做恶的大手,嘟哝道:“还说不小气,现在可不就是掐着我么?”
北辰晔闻言大笑,松开她的脸颊,转而又摸摸她的头柔声说道:“为夫也就对你小气!”
沫沫被他温柔又肉麻的话惊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感觉越和这家伙相处,越觉得他有双重人格!
北辰晔见她这反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沫沫突然十分煞风景的问了一句:“还有两个怎么办?别的我不管,只要她们不做过分的事,你也不要太过分,好歹也要顾全她们的名声!”
北辰晔思索片刻,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皱着眉看了看她,仿佛在思考要不要听她的!
沫沫真的不想林菲有什么,虽然交情也没多深,但是她真的很喜欢那个和煦如春日的女子!
北辰晔低头直直的看着她说道:“要为夫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呢,别的为夫也不缺,娘子就给为夫好好地暖床一个月如何?”
沫沫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表面一本正经,内里却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家伙,恨不得踩他两脚才好,忍了忍,才控制住。
“三天!”
反正这厮每天都在占她便宜,不管她如何心不甘情不愿,这厮总是能得手,那她还不如主动点,也好讨价还价!
“二十天!”
“不行!七天!”沫沫咬牙。
“十五天!”
“最多十天,不然就算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管了!”沫沫说什么也不肯妥协了。
“成交!”北辰晔爽快的答应!心里早就乐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沫沫哀嚎,感觉自己亏大了,为了别人竟然要牺牲“色相”,好吧,说色相也不至于,但是总归亏了!
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就不信这家伙没有求她的时候!
且不说他们是如何打算的,信王府里,信王如木桩般坐在轮椅上,听着属下的回禀,脸色阴沉无比!挥退了下属,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处,目光噬人!
这次是他大意,才使得计划又差点落空,原以为父皇不会因为钦天监和那个秃驴的话就改变赐婚的旨意,没想到竟是他估计错误,差点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还好,情形还不是很坏,一个侧妃而已,只要好好地谋划一番,一切都还来得及,皇宫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只要得到那件东西,他又畏惧的了谁?
看来还是进宫看看母妃才好!
德妃挥退随侍的宫婢,连自己的贴身嬷嬷也打发下去,走到自己的儿子身边,慈爱的看着他说道:“昕儿放心,这件事母妃回好好和你父皇说说,这次也是母妃大意了,之前也探过你父皇的话,他也没说会如此安排,这才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信王对自己的母妃却是不怎么热络,躲开她企图放在他肩上的手,面色不悦,冷冷的说道:“这件事要尽快,不然等昱王抢得了先机,就真的来不及了!”
德妃面露难过之色,但是瞬间消失不见,依旧保持着慈爱的笑容,柔声道:“母妃知道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太操心,有什么事,就告诉母妃,只要母妃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做到,哪怕……”
“好了,别说了,本王自有打算吗,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其他的不要管!”北辰昕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说罢,自己推着轮椅,快速的走了。
德妃忧伤的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他还是不肯厌恶她吗!
信王在侍从的推动下,往宫门离去,却在宫门口看到了不可一世的庆王,皱皱眉,想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哟,皇兄真是稀客啊,皇弟还以为皇兄不敢出来见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只是不知道皇兄这是打哪儿出来的?”
庆王面露嘲笑的靠近信王,一双眼睛盯着信王残缺的腿,露出不怀好意来!哼,长子又如何,还不是废物一个,也不知道苟延残喘的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干净!
信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对庆王的话耳不充闻,搁在轮椅上的手却死死的握成拳!
“皇兄不说话,难道是变成哑巴不成?这可如何是好,本来就是个残废,现在又成了哑巴,这德妃娘娘今后可要怎么办呢?”
庆王见状,笑的愈发得意,恶声恶气的昭示着他此时心中的快意!他就是喜欢看这个废物十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如果不是他挡在自己前面,也许很久以前,父皇就立他为太子了,可是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会出生在他前面?如果当初母后没有被废,那他还是父皇唯一的嫡子,这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的,他也不用忌惮他,可是母后却是被废了,他也不是嫡子,那么,他也只好搬开这块绊脚石了!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侍从见此,也旁若无人的笑起来,一点也不怕信王算账的样子!
庆王见此,只觉得自己十分的威风,眼睛都不屑停留在信王身上。
信王依旧没有理他,完全将他视为空气,将他说的话当作放屁,给了身后侍从一个暗示,头也不抬的就要离去。
却在经过庆王的身侧时,轮椅突然侧翻在地,信王连人带轮椅一起翻到在地,信王还滚出去了几步。
“哈哈,皇兄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会倒在地上,哎呀,皇弟这就来扶皇兄坐好!”
庆王上前,挤开正要扶信王起来的侍从,却故意一脚踩在信王的右手背上,十分小人的将重力集中在脚尖,死死的碾了几遍,直到信王疼的连冷汗都冒出来的时候才罢手,一把扯起信王的衣襟,将他扔在轮椅上,大笑着大步离去!
信王用左手死力的揉着右手背,面色阴沉的吓人,却沉默的挥挥手,让侍从推着自己,向宫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