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咸阳后,我怀着敬慕之心,捧读着她朴实无华的文字,经历着她多姿多彩的人生经历,感悟着她对人生的真切感悟。情不自禁地想到诗仙李白的名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以此来形容夏坚德的人和文,我觉得再也贴切不过了。正如著名作家陈忠实读了她的文章后写的:“读着夏坚德的文章,联想到达观清爽的性情”。
言为心声,文以表情。“我写散文,只不过是想写出我生活中遇到的人和事,写出我身为一个女人真实成长的过程”(《自序》),这是她为文的初衷。因此,我也从文章的字里行间,读出了她作为女人的细腻与温柔。
“坚德”,坚守做人的道德。不管当初父母给她起名时,是什么用意,我总是这样认为的。在生活中,她谨从父母之命,坚守做人的道德,并一直在不懈地追求。
几十年来,她为家庭、为父母、为夫君、为儿子、为体育事业,默默地奉献,燃烧着自己非常有限而十分珍贵的生命。“男人事事处处费尽心机留神收获,而女人永远只知付出不求回报。”(《良宵与谁共度》)这不正是她自己生活的真实写照吗?
她对生活充满着热爱,她写道:“生活是一门艺术,我愿意驾驭它,努力学习达优秀。”她把人生的一切输赢都视作云烟轻风,认为“只有生命体验的过程是最为宝贵的。”她在“相信自己,依靠自己”的同时,热爱着生存的这个世界,“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再爱我,但只要我不放弃地爱这个世界与人们。”(《有情人》)读到此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悲壮的画面:丹柯将自己那颗燃烧得红光闪闪的心,高高地举在头顶上,像太阳一样发光,比月亮更明亮,照亮前进的道路,引导着迷失方向的人们最终走出原始大森林。
在《英雄的遗憾》中,她描述了一位将要带兵踏上2004、2008年奥运会征程的英雄,因患癌症迫不得已放弃率队夺取奥运会金牌荣耀的机会,只好住进医院做手术。她带着对英雄的万分遗憾忠告人们:“珍爱生命,保持健康,这是比夺取奥运会金牌更为重要的一件事吗?”
关于男人和女人,在《秋雨丝丝》中她是这样描述的:“世界是由男人女人组成,但世界毕竟不是WC,何必非要男归男女归女结群,活成一个单纯。”在《鹤望兰》中,她大胆地提出疑问:“在这个世界里,有多少男人真正懂得女人?懂得她心里最真实的感受?还有她生命路程上那么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经历了诸多的事情以后,当她进入不惑之年的时候,她深刻地认识到:“求新的生命都是鲜活无畏的”,也才真正懂得幸福对女人的定义是:“一个让别人感觉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那真正是很幸福的。”
夏坚德对于生活是无比真诚的。她认为:“其实,生活对人是不拘形式如何的,只有真诚对待过就好。”(《他乡故知》)“活着,本无模式可循。一切随志走,随缘散”。“有云含雨,有云含冰,有云含雪。有云的地方被人称为天空。穿云破雾也好,冲冰闯雪也好,烦恼与欢乐会随你而去,跃上云层就都是一样的灿烂。”“关键是直冲云层的飞跃,寻找共同的阳光。”(《寻找你的阳光》)她坚信一个道理:“只要执着,谁能不说,成功就是你?”“只要专注目标义无反顾,人生就如远香流水一般芬芳清亮,无比美丽。”(《远香》)
世俗的人,把钱看得比命还要重,而她却有着不同寻常的认识。“人应该自信:我的钱在路上,我的钱在前方。”她认为“对钱嘛,够花就行了。”“只有内心专注而坚强的人,动作才能真正潇洒。”(《他乡故知》)
夏坚德非常看重朋友和同事之间的情谊。“走出家门的我满眼只有朋友”,“因为,每个人在我眼中都有长处,长处就是黄金。”“一日的朋友,一生的惦念,这是朋友在我心中的位置。”(《秋雨丝丝》)能与朋友和同事相处,是一个机遇,是一种缘分,应该珍惜。“你能选择同事吗?就像我们不能选择兄弟姐妹。同事就像一双手的十根指头,作用各异,谁长谁短?合力就是完整,谐调才能完美。同事是一种天缘,是一种比水还浓的血缘。”(《同事》)在她的心目中,人不分贵贱高低。“我以为:人,只有人的区别,并没有高低、区域、城乡、肤色、职业之分。我以为只要跨越等级,跨越男女,跨越职业,跨越地域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能干的人。”(《姐夫》)
她积几十年生活之经验,悟出“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平淡如水,无所谓吃亏与倒霉。”“人,就是在缺憾中完美;人生就是在多彩中淡出。”(《随水天涯》)这难道不是人生的真谛吗?
合书感觉,读夏坚德的文章,好像与一位富有生活经验的人促膝长谈,她与你在进行心灵上的沟通与交流,不知不觉会得到许多启迪。
2008年10月6日。
当自己的作家
夏坚德
周四省作协芳闻秘书长在电话上让我今天来,与你们讲讲写作。我很犹豫。虽然写了三四本书,可也没有说过什么话,现在想想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只有20多年的写作经历和经验,一些感想,可以成为你们写作的借鉴,希望你们明天能创作出更多的新产品、好作品。
写作,如果是一条路,我是一位很幸运的徒步者。我的第一首诗歌《给你》发表在1982年《飞天》杂志,大学生诗歌专栏里。那时我还不是大学生,正在工厂里羡慕大学生。可有个大学生爱写诗,就把我的诗放在他的几首诗个后面“外二首”地发表了。结果,他一首,我却外二首。我很感谢他。后来他成为香港回归后《紫荆》杂志的主编。那首《给你》读来很像爱情诗歌。其实,它是我写作梦想的宣言。现在它已经收在《陕西女作家》丛书的诗歌卷里。那时我只有20多岁,诗歌就从书生少年“猴皮筋上的梦想”,写道社会青年“长鞭甩起的炸响”,以及人步入中年“只要生命的天幕还没落下”就要坚持写作的一种心理暗示。
促成我写这几本书是还有几个原因的。
一是家庭迁徙频繁。从出生地上海,2岁南京,5岁广州,7岁西安,9岁杭州,11岁又西安,12岁下放农村武功县,14岁再回西安,18岁大荔插队,21岁华阴电厂,24岁重回西安至今。这些变故让人对比强烈。巨大的地域乡音反差,使人会思想很多很多,有话要说给自己听。属于自言自语类的。
二是职业行道的变故。学生,知青,工人,记者,编辑,公务员。公务员工作的上下变动,使你对人群的不同,让人也对比着人与人的个性,习气,特点。特别是记者编辑的任务,锻炼了胆小的我。让我面对任务,要全面独立起来。记得第一次采访,为两个运动员,就采访了27遍。主要是我的性格拒怕生人。一开口讲话,就想逃走。而进入机关工作,让你要注重团队整体的协作,不能突出自己,要把自己融化进团体里。是记者的职业习惯,笔一时半会儿还有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