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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钝词:拥紧,用生命温暖那些生锈的词语(4)

水缸:静悟的诗人

水缸呆在锅沿旁,水缸里不断清水。那些清凌凌的水,是活泛日子的水,是从遥远的雪山蜿蜒千里万里,从大地的深层输送到村庄地下的水。

水源是一口老井,老井的青石板上爬满青苔,唯独站人的地方,踏出两个浅浅的石窝子。村里人汲水,必要俯下身,低下头来,如同感恩这天地之水,以澄明,以无私,以源源不绝的爱,哺育着温暖的村庄。

水缸放在厨房里,厨房就是一架低矮的土屋。夜很静,月很明,白白的月光打在水面上,水缸里就有了一轮皎洁的月亮。父亲说,水缸里不能缺水,缺了水的日子就像长在墙头上的草,撑不了几天就会蔫头巴脑。分工,不管大小,一二三四往下排,大哥二哥为了挣得自己岁月里的那条活路,远走他乡,三哥保家卫国去当兵,家里就剩下父亲和我两个男人。当然,父亲已经行动不便很多年,挑水的重担就落在二姐、三姐和我的肩膀上。剪子、包袱、锤,很多次我都赢了她们。背地里,我狡黠地告诉父亲,我爱出锤子,小小的一只手,像握紧的螳螂爪子,这样,二姐和三姐的剪子就不得不敛去锋芒。恍惚的记忆里,好像两个人忽然背过脸去,吃吃地笑起了什么。

水缸里的水长年不断,二姐、三姐的肩膀能撑起一片天。棉花捉虫打叉,玉米除草打农药,割草喂牛,捡柴做饭,里里外外收拾得井井有条。我呢,顽皮得像一阵风在村子里跑来跑去,下河捉鱼,上树抓鸟。后来趴在黄昏的油灯下看书写字,我咬着铅笔头说,二姐、三姐怎么这么傻,我不总是喜欢出锤子么,为什么你们一次包袱也不出?母亲停下手中嘤嘤的纺车,说我才是一个十足的傻小子。你傻,别人可没那么傻,明明是二姐、三姐商量好了只出剪子,就为了让你少出点力气。

我是傻,呆呆地站在水缸前面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掉进水缸里。水缸里的月亮好像也在笑,笑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水缸不说话,水缸里的水就是水缸的心思,清净明亮,能照见一个人的灵魂。

我还记得第一次挑水的样子,父亲站在远处看着,我把两只脚踏进两个浅浅的石窝子。井绳三米多长,就像一条联系起天与地、现实与梦幻的线索。我要学会和大地对话,我要学会向一口老井致意,我要学会向滋养生命与灵魂的水倾诉心中太多的感恩。

当然,我深深记得自己笨拙的样子,把井里的那轮月明摇曳成一片片闪闪的碎银光泽,盛在水桶里,就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月亮。可是我的肩膀实在瘦弱,我的力气实在还不够充裕,扁担硬生生地硌在肩膀上,不是前面高后面低,就是像喝醉酒一样左右摇摆。一次,两次,直到脚步渐渐沉实,直到肩膀足够坚强,盛在水桶里的水,再也不会像闪闪的碎银一样,泼洒一路。至此,水缸里终于有了我满怀希望放进水中的一轮明月。

水缸是陶制的器皿。在乡下,哪一家的锅沿旁不周周正正放着一口浅浅的水缸?水缸不会悭吝,盛进多少就舀出来多少,绝不贪恋一点一滴。勺子碰锅沿,柴火暖灶膛,一口水缸里盛放的是一家人清清浅浅的光阴。你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成为一个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水缸也就老了。老了的水缸依旧在乡间的厨房里恪尽职守。水缸不会歌唱,煮好热气腾腾的玉米粥,果腹生在乡村屋檐下的我们。吃剩的饭食,母亲用来喂鸡,母鸡就能咯咯下蛋,公鸡就能站在高高的树杈上,喔喔叫醒黎明。路过庄稼院的鸟儿,母亲也会从水缸里盛一碗清水,撒一把粮食放在院落里,这样,就能听见唤醒春天的鸟鸣。

水缸是父亲背了一袋地瓜干,去很远的集市上换来的。那时的父亲正值身强力壮,一口气把水缸背回家,放在厨房。一桶一桶清凌凌的水,就这样哗哗地倒进水缸,一口一口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低墙矮屋的庄稼院里。

到老,父亲也没能赶上自来水。有时我会在宁静的夜里听见哗哗的水响,仿佛来自远山,仿佛来自一条清澈的小溪,仿佛是大地深处一条血脉奔涌的时光暗河,一直流进苍老的水缸里。

水是活着的诗,水缸是一个日夜静悟的诗人。

有些简单而质朴的诗句,往往并非是孔雀绚丽的羽翎。当远年的暮鼓晨钟敲响,沿着生命回溯那条河流的源头,一口水缸泛起泠泠的水光,缀满闪光的词语。

风箱:村庄柔软的呼吸

那时候没有电,没有电的乡村并不缺少温暖。

橘黄的油灯点亮,母亲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里摇曳。柴草窝,是一个永远的好去处,在外面疯够了,玩累了,循着星光的微茫指引的路回家,回到寂静的院落。母亲在厨房里进进出出,炒菜,熬粥。父亲坐在蒲草团上烧火,这是父亲驾轻就熟的活计。瘫了的父亲,左臂不能自由伸展,好在老天有情,还留下一只强健的右臂。把火柴放在膝盖上,右手熟练地点燃麦草,轰的一声,灶膛里燃起了熊熊的火光。添柴,抽动风箱,像一个熟练的舵手驾驶着一艘简陋的帆船,驶向乡村生活的海洋深处。

我喜欢柴草窝里温暖的时光。一个人躺卧在清新的麦草上,和两只白色的小兔子逗来逗去。同样,柴草窝也是它们温暖的家。在厨房的一角,用木板订了一个小小的兔子笼,洞口敞开,以便它们能在柴草窝里自由来去。

或许你没见过风箱。这个笨头笨脑的木制器具,通常安放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从外观上看,它像极了一只未上漆的木箱,但是里面空空如也。要说盛放,风箱里从来装着用不完的空气、用不完的风。风箱的里里外外没有一颗铆钉,开榫,镶嵌,全部是乡下最好的木匠六爷亲手完成。薄薄的木板简单拼装在一起,就成了风箱的雏形。当然,一只风箱有如此巨大的肺活量,就有一个宽广的胸怀。一张薄薄的木板,连上一副光滑的拉杆,这样就能自由抽送。前面是口,是舌,每一次抽拉,小小的盖板便会自由开合,吸入新鲜的空气。后面是鼻,鼻孔呼出污浊,呼出用过的气体。所以,每一次抽拉风箱都会吐出一股小小的风,呼呼,呼呼,鼓动火焰起舞;呼呼,呼呼,把柔软或坚硬的柴草燃烧得哔哔剥剥。我喜欢如此简单的歌谣,在不变的音符里,父亲气定神闲。薪火相传,是父亲交给我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在原始的解读里,明白一缕飘摇的火焰接续着乡村的命脉。我也深深知道,当父亲只剩下半个身子时,只能以如此简单的劳作,向母亲作出深深的忏悔。没错,在这个九口之家,母亲的抱怨从来很少,家里家外,默默操持着一家人简陋而沉重的光阴。

其实,风箱还有一个小小的秘密。每每母亲将凌乱的公鸡翎毛收藏起来,都让我心存疑问:给姐姐们做毽子?或绑一把拂去尘埃的鸡毛掸子?不是,都不是。

每当母亲看见父亲将风箱抽拉得更费力、频率更快时,母亲便会说,风箱该绑鸡毛了。暖暖的阳光下,母亲将风箱的挡板卸下来,我这才看清作为肺叶的挡板的构造。四四方方的一块木板,周边用棉绳将一羽一羽彩色的鸡毛缝绑上去。好看当然是好看,每一片翎毛在阳光下泛着美丽的釉彩,随风而动,像是插上了翅膀,就要展翅高飞。但此时的羽毛不过是为了减小挡板与风箱之间的空隙,好让父亲的每一次抽拉更加轻便,而吐出更多空气,更多的风。

很多年,我家厨房的灶膛口总是贴着一张酷似杨柳青的年画。母亲说那是灶王爷爷和灶王奶奶。腊月初几,有人敲门,母亲一定会请来一张灶神贴在灶膛口。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不变的联语,却能让父亲心生更多的宽慰。是啊,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一个简陋而贫穷的农家院落,子子女女都已长大成人。出息不出息,乡下的父母并不在乎;只要每一个儿女平平安安,仿佛就完成了他们一世的心愿。正月十五送火神,村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燃放爆竹,以求今年的灶神依然能让乡村风调雨顺,只求乡下的烟火日月,岁岁平安。

六爷是村子里最好的木匠,六爷制作风箱的手艺早就像一个上等的技师,炉火纯青。木料,选用的是上好的梧桐木,没有裹节,没有虫蛀,更不要扭七别八的旋木。用大锯剖解的木板放在屋檐下阴干,用锯末木屑文火慢工,将木板煨熟。六爷说,这样做好的风箱,即使用上几十年也不会开裂变形。剩下的就是精工细作,在半指厚的薄木板上作尽了文章,才宣布大功告成。

六爷站在阳光下看风箱的神态很是陶醉,点燃一袋烟说,乡下的日子就像风箱的一呼一吸,急了不成,容易憋气,胸闷气短;太慢了也不行,气若游丝,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稳扎稳打,一抽一拉,这呼吸就通畅了,这腔子就敞亮了,这乡下的日子就会红红火火。

一口热粥的温度是如何熬成的,一个乡下少年的筋骨是如何能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朦胧的夜色缓缓席卷而来,我仿佛听见岁月深处传来风箱的呱嗒声。吸,自然而从容;呼,将疲惫与沉重轻轻散入无边的夜色。菜就香了,饭就暖了,五谷杂粮的村庄也便安然了。

呼吸柔软,我们曾是乡村的孩子。

陶盏:名字叫母亲的星子

浓稠的黑夜,我们需要一点光明。哪怕火光如豆,也能点亮简纯的烟火日月,哪怕只有一丁点微光,也可以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陶是温厚的,在制陶匠人的手里,那些来自大地的泥土,还散发着植物芬芳的气息。陀螺般转动,转动的泥土也能开出小小的花朵。你看那双粗糙的手,耕耘大地,收获谷物,一样能如女儿般细心呵护泥土盛开的花朵,在水的滋润下,浸入远年的履痕。祖先们一路走来,在祖先们一路走来的荒野上,我们才有了温暖的家园。那煅烧筋骨的火焰,在一座小小的土窑里,将陶盏的前世今生塑造成型。也许,一只陶的器皿并不精细;但一只陶就是如此憨厚的模样,在烈火的熔炼下,终被铸入乡村简朴的生活。

它实在太小了,小小的陶盏,一如父亲的拳头大小。薄铁皮的盖子,薄铁皮卷成的油柱,捅进一根软软的棉线,就成了一只会发光的陶盏。

做针线活的母亲,她的眼中满是慈祥与温暖。摇曳的灯光,把母亲的影子投射在山墙上,山墙上就有了一尊端坐的佛像。我们的母亲啊,尽管没有可以静坐的莲台,但一样轻拈针线,为我们缝缀出一个美好的将来。你看,她将一根闪亮的银针在鬓发间轻轻一抹,一根线在昏黄的灯光下飞舞。温暖的衣,结实的千层底的鞋子,就这样穿在了我们的身上与脚下。不管前方再多风雨,不管来日的长路有多少冷寒与崎岖,我们都能平安度过。

手摇纺车的母亲,她的心地如棉。艰难的日月,为了省下一点点灯油,总是嘱咐我们将灯捻拨小一些。其实你不用担心,母亲那时的眼神很好,驾轻就熟地手摇纺车,就像转动自己人生的寰球。嘤嘤,嘤嘤,洁白的棉剂子在她的手中一寸寸缩短,细细的棉线在棉锭子上越缠越长。乡间的日月,就是母亲的日月。乡下的灯火,母亲总是在摇曳的灯光下操劳到很晚。等到月上中天,你看哪一个母亲不是轻捶疲累的腰间,站起身,像一个巡夜的哨兵,把庄稼院里清查一遍。锄头挂在树杈上,犁杖靠在土墙上,鸡们在高高的枝丫上做梦,那只忠诚的老狗,低低地吠了两声,以示自己并未擅离职守,一定会看护好我们简陋的家园。

走在夜路上的母亲,将一只陶盏捧在胸前,不听话的风,左吹右撵,妄图熄灭黑暗中小小的火苗。可母亲识得风的伎俩,背迎着风,用胸膛和另一只手看紧这引路的灯盏。村后的小学其实并不太远,夜黑漆漆的,我凭着路边疏离的树枝,也能记得回家的路。只是,谁的小小胸膛里没装过一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呢,总觉得漆黑的夜里有一双低沉的脚步,跟在身后。心,揪紧着;脚步,更加不安与恐惧,眼里只盼着那盏熟悉的灯火出现。

有时候,你想也不用想,那个把你的生命当作自己生命的人是谁?那个把你的心跳始终和她的心跳连在一起的人是谁?那是我们的母亲啊!乡间的母亲站在空旷的路口,像一棵迎向春夏秋冬的老树,把风霜雪雨踩在脚下,扛在肩头,只为呵护我们小小的身影渐渐长大。

我不能忘记一只小小的陶盏,就像永远不能忘记母亲的眼神。那质朴的陶,是母亲温和而亲切的面容。那细细的灯芯,是母亲短暂的一生。那盛装在陶里的灯油,是母亲的汗水、血液与泪水,无声的燃烧,换取黑夜中微弱的光芒。

每一位乡间的母亲都是一颗闪烁的星辰。她们手捧陶盏,手捧一豆摇曳的灯火,在漫漫的夜空闪烁成漫天星辰。你试着走出家门,你试着走向旷野,你试着走向那条绵延的记忆长路,一定会在某个熟悉的路口,重逢我们亲爱的母亲。

她们老了,她们燃尽了一生的血泪,拨亮我们前行的灯火。她们瘦弱的身影在寒风中孑然而立,像一只沉默的陶回到自己深爱的土地。她们像极了一个词——油尽灯枯,熬完了自己的青春与热血,最终化成天上璀璨的星辰,在每一个漆黑的夜晚,指明我们回家的路。

轻轻拂去陶盏上的尘埃,薄薄的釉彩,依然像流动的云,能听见哔剥的火苗,能听见小河的流水,也能听见母亲手中的针线穿过岁月轻渺的叮咛。

一豆灯火,化成生命中永恒的航灯。

织布机:外祖母的老式机车

我在织布机咔嗒咔嗒的声音中睡去,身旁是茂盛的田野,庄稼在蓬勃生长。飞过天空的野鸢尾,姿态优雅而从容。清澈的天空,被外祖母粗糙的大手洗涤出天蓝和云白,为大地披上一件圣洁的嫁衣。那些草,是外祖母豢养的精灵吧,在庄稼的空隙中游走,和农人的锄头捉迷藏、打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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