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还要耍酒疯是不是?好歹是临安城里最有名的风流公子,却为一个女人疯成这个德行,羞也不羞?”
醉汉睁大眼睛看前面,酒,登时醒了一大半。声音也有些支吾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公子……到了么?”
话还没有问完,醉汉的脸上先火辣辣挨了一巴掌:“还记得公子?我以为,你除了女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公子从琼州回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听说素素姑娘的事情生怕你想不明白,人还没有进家门就派我先来找你。你倒好,发酒疯,差点将这个太白居也给拆了!给我起来,好好洗个澡,将这身酒气给洗干净了,跟我去见公子!给我记住: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来的人就是柳正风了。孟丽君一行今日上午才进临安城,路上就听说苏素素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孟丽君先想到了陈慎言。陈慎言对苏素素用情很深,她是知道的。生怕出了什么事,就先派柳正风去找陈慎言了。柳正风跑了几个地方,最后才找到这太白居,却看见陈慎言与一个小军官扭打在一起。心中又气又恨,也袖手旁观,等两个打累了,也有几分清醒了,才上前说话。
陈慎言听柳正风教训,酒意全消,心中惭愧,低头不语。听得远处鼓乐声,心中又是一阵凄冷。
柳正风走到李小凡面前,说道:“这位军爷请了。方才我兄弟无礼,伤了军爷,在下先行道歉。却不知军爷住在何处?容我等上门赔礼。”
李小凡的酒意,也全都消散了。听柳正风说得入情入理,也苦笑道:“此事也是我自己不是。如果我不喝酒,也不会闹这样大的笑话。”站了起来,说道:“赔礼什么的,也就免了吧。我在京师,也滞留不了多少时候。”摇晃着下楼去了。
柳正风扶起陈慎言,正要走路,却听见小二的声音:“军爷,您的酒钱……”便扬声说道:“一切帐目,都算在我身上吧。”低头对陈慎言说道:“这位军官,倒是个爽性汉子,比你要好多了。”眼睛却看见了地上一个荷包,低头捡起,问:“这是你的么?”
陈慎言看了一眼,摇头说道:“不是我的。估计是那个军汉的。”
柳正风将陈慎言丢在椅子上,说道:“你先等着,我去追他。”急忙追了出去,却追不到了。返回楼上,说道:“我给掌柜留下话了。如果那军汉来,就让他去郦大人府第。将人家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们也要赔个情。”
陈慎言道:“万一人家不找来呢。我们还是先打开看看吧,说不定可以知道他是什么地方人,找起来也有个线索。”
柳正风冷冷白了他一眼,说道:“不需要你交代。你也不用拖延时间了,有道是丑媳妇终须要见公婆,你迟见早见都是要见公子的。你放心,将身上的酒气洗干净了,自己找一个借口糊弄公子去。我不会多嘴的。”手却打开了荷包,只见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两三个铜钱几块碎银,合起来也没有一两。另外还有一幅丝帕,颜色却有些发黄。柳正风抖开丝帕,两人一见,却不约而同“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