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把她说得如圣女似的。
冰心自嘲一笑:“我没有那么伟大!”
“不,你不明白。如果皇上失去了你,那可是他一生的损失,他从小的帝王教育,让他冷酷,残忍,如果失去了你,后果将会如何,你应当明白。这不是国家的损失是什么?而且,就算不为了国家,你也得为寒九歌想想。”
冰心身子一震,惶然道:“九哥怎么啦,你们把他怎么了?”
明障太后冷笑一声,森然道:“你已嫁作帝王家,应当明白,皇上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你成天思念着寒九歌,可是会替他惹下杀身之祸。”
冰心惶然,咬着唇,泪水朦朦:“母后,您误会我了,其实,我早已不再爱九哥了。”
“哦?那你此刻伤心痛苦又是何解?”
冰心泪如雨下:“我与九哥,虽然以前曾有过男女之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感情也会随着时光的留逝而消逝。母后如此猜忌,实在是----”
“是吗?明障太后将信将疑。
冰心豁地抬头,双眸火焰跃动:“与九哥就算没有爱,但多年青梅竹马的相处,你怎能叫我说忘就忘?就算没了感情,也还有亲情,难道太后和皇上连冰心思念亲人都不许么?”
神色动容,明障太后点头:“好,母后相信你,只是皇上他,你应该清楚,皇上爱你甚深,他心结还未解开之前,你就不要再伤他的心了。母后看了也怪心疼的。”
冰心冷笑:“母后心疼他,可是却心疼过我么?整天面对着不爱之人却只能强颜欢笑,不也是一种痛楚么?”
震惊,随即又深深叹息,明障太后轻轻拍抚着她细弱的肩,道:“冰心,母后知道你心中也有心结,但那都已过去了,你也好好活下来了。皇上也改过自新了,你们之间,除了心结外,就剩下互相陪养感情了。时间一久,相信母后,你会重新爱上无情的。”
冰心凄然一笑:“我从小就苦练佛门心法,七情六欲皆淡,恐怕要让母后失望了。”
“你!”明障太后变了脸色,随即又暖和下来,但语气却严厉:“不管你心中到底作何想法,反正,你身为皇帝的女人,就有侍寝的资格和义务,这是你的责职,也是你该尽的本分。”
冰心身子颤动,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不让泪水流露。
明障太后又道:“后宫女人哪一个有爱?还不是照样得侍候皇上。而皇上对你一往情深,你可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情意。你应该知道,帝王总是无情的,如果不及时抓住他那点情意,到时候,悔之晚矣。”
冰心默默地流着泪,不发一语。
明障太后暗叹一声,把她的身子扶正,平放要榻上,盖好被子,轻轻抚着她白嫩的脸,叹息道:“冰心,母后对你不住,你要原谅我。可是,谁叫你是遇上了皇上呢?认命吧,孩子,母后是过来人,女人光有爱情是不够的。那个寒九歌,即然你对他已无感情,母后估且相信你一次。好好做你的皇后吧,对你,对柳家,都好!”
冰心紧闭着双眼,任泪水淌下双颊,再从颊边滴落,喉间滚动着,努力咬着唇,不让哭泣逸出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