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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散文中国(3)

蒲公英飘絮的时候,很有诗的意境,一把把洁白的小伞撑开节令和湛蓝的天空。版画《蒲公英》已是诗意的经典,画者吴凡,上世纪50年代,画中的小女孩吹送的蒲公英远漂波兰德国,收获无数国际赞誉。小女孩随风飘远,故乡的蒲公英还在。在我的故乡,它有一个很苍瘦的名字:婆婆丁。这样的名字或许有着一个酸楚的故事:一个老婆婆,探出她干树枝一般枯瘦的手,摸索着稀稀拉拉的野菜,她站起的身子瘦骨嶙峋,她捋了捋干草样的头发,向野地深处挪移着,蹲着的老婆婆是一口旧了的提筐,她站着,就是那些青叶叶嫩稍稍细长的茎,承受着冷的风,眺望着远的天。我的叙述有些凄凉,有点《救荒本草》的况味,还有一种杞人忧天一般的庸人自扰。前几日,我所在的小城,浓重的雾霾没收了天空的晴朗清新清明,据说是从北京蔓延到全国各地的,酸味灰尘味让人胸闷气短,据说长期吸入会导致人窒息而死。如此看来,“是书也有助于民生大矣”(李濂《〈救荒本草〉序》),无需野菜果腹,它们要担当更为艰巨的使命了:繁衍大地的葱绿,以净化我们所呼吸的空气,拯救我们所居住的地球。

说着说着,诗意就有些沉重了。和我一个地方的行吟诗人高文,他在博客时代用力建构着一个心灵的居所,命名为“风中的婆婆丁”,诗人这样书写着:“飞啊飞,停不下来,头发白了/也停不下来,婆婆丁飞行的日子/……/灰头土脸,是最好的行装/看不见朱颜瘦,不留恋风景旧曾谙。”诗人就是这样的一种植物,他的生命在于永无休止地漂泊,逃离沉闷的昨天,作别陈旧的意象,让诗歌形成一种向上的飞翔。热衷于内心的旅行、精神的冒险,我们都竭力追逐着蒲公英的种子,“灰头土脸”地在精神的旷野上奔跑,向前奔跑。

诗人是寂寞的,诗意的蒲公英也暗合着诗人的宿命。在大野上飞行了亿万斯年,直到八面风吹的大唐,“凫公英”的种子才飞进药典《千金方》,其后,它在许多药书药房里等待着患者的求诊,药效有多神,患者的身体知道答案,我看见的是一些诗意的名字,金簪草、鹁鸪英、残飞坠,这些名字在眼前飞动,犹如太阳的运行,催生着大地的丰盛、四时的风景。

有一朵蒲公英的名字叫茅为蕙,她6岁那年,在一部老电影的片尾吹起蒲公英,蒲公英随风飘荡,飘成一些白的红的黄的粉的小伞,组合着美丽的天空。她在影片中,饰演一个机灵的小女孩,她凭借一首歌曲《我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四处寻找着她的父亲。被风吹散的父女俩在一艘漂泊的客船上奇迹般地相遇了,他们的心灵密码就是“蒲公英”。秋石,一个被关押了6年的诗人,在蒲公英的山野上,他看着女儿欢快地奔跑,小伞自由地飞行,嘴角往上翘了两下,鼻子一抽动,眼睛就有些发潮了,深秋的巴山一片苍茫。这部电影有一种沉郁的诗意,它是一首意象华美的抒情诗,这首诗的名字叫《巴山夜雨》。

许多年之后,在陌生的小城,重温《巴山夜雨》,我又一次泪流满面:我与我的母亲天人相隔已6年,童年的时光已无法返回,但我依旧在飞,在异乡飞,在梦里飞,在无枝可依的寒冬里飞,在有鸟鸣啾的阳春里飞。

青海七日

阿贝尔

[作者简介]阿贝尔,本名李瑞平,1965年生,现居四川平武;1987年开始写作,作品刊发于《天涯》《花城》《大家》《上海文学》《散文》等期刊;出版散文集《隐秘的乡村》《灵山札记》及长篇小说《老屋》。

[一]

对西宁的想象源于塔尔寺,且立足于塔尔寺,它一直是一个电影场景:草丘草坡,塔尔寺建在郊外不远的高地上,除开喇嘛,没有别人。红墙,孤树,变天的时候,乌云浮动,寺院成一道黑白剪影。

对青海的想象源于青海湖,但又不局限于青海湖,还有祁连山。地图上那一汪兔子形状的靛蓝一度让我失眠:什么时候能坐在它的岸边?在我的想象中,那一汪湛蓝有着与敦煌同等的魅力,从来也都是神秘和神圣的。神圣来自高原和远古,也来自蒙古族语、藏语和古汉语对它的命名——库库诺尔、措温布、仙海。

我已经在河西走廊看见过800公里的祁连山了,因此对祁连山的想象多少有了点印象;然而,那一点印象也太远了,仅仅是从西天的云端时隐时现的灰扑扑的砾石山与雪峰,对于山间的细部(草地与溪河,森林与红崖,朔风与云朵,飞鸟与牛羊)依旧一无所知。至于那首匈奴悲歌流露出的情结,早已连同整个民族消失在了时间的云端。

青海还有一个德令哈。它是一个思念之乡,简陋的客栈搭建在诗人海子的内心,欲望和死亡使得它神圣而永恒。我想象自己也到了德令哈,下了寂寥的月台,住进了那个单恋的客栈。我早已过了海子想姐姐的年龄,德令哈之夜还是德令哈之夜,德令哈的星空还是德令哈的星空,德令哈的雨还是德令哈的雨,但想象中我不再有饥饿,便也不再有单恋。

因了这些想象,自从决定去青海,我便有种恐惧,如同初恋与死亡。出发的当早,我打点好行李,窝在沙发里迟迟不想动身、不敢动身……我脑壳里冒出个不祥的念头:这回,准会死在青海。想象的花环也编织起了,一只只毛毛虫在花瓣上蠕动,叶子上的虫眼也有了,雨点溅起的沙粒清晰可见。

我搭上车又下车,受不了莫名的恐惧,想摆脱缠绕我的不祥之感。下了车,我又和我斗争,自己骂自己,自己说服自己。塔尔寺在鲁沙尔镇等着我,还有青海湖和祁连山,去了,见了死了,也很美好。

想象,未知的青海,未知的青海湖,未知的塔尔寺、祁连山和德令哈,是一个大的虚无套着几个小的虚无,我的恐惧便是由这些虚无滋生。实际的开阔与美丽,想象中的开阔与美丽,加之高海拔的缺氧,都是死亡的诱因。涪江河谷的雨一把捏不住,随处可见崩塌的山体,穿越迷雾的湿滑的远行让人不安。

[二]

上午九点三十分,从曹家堡机场出来,除了心理暗示下的高原反应,我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乘车进入市区,一路看见开挖过的黄土塬,心跳比在四川快了一点。

除了高原,青海唤起我恐惧的还有什么?不良的心理暗示,让我呼吸一阵阵急促。青海到底潜伏着什么?看着酒店墙上的地图,我再次发现青海很大,我们计划中七八天的旅程不过是在青海湖以东打转转,要到格尔木、玉树、果洛还有遥远的路程,这些路程放在江南够穿越好几个省。

下午在马步芳公馆遇雨,一个人躲在墙根享受了近一个小时的好时光。除了雨幕,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看雨,听雨,足够了。天暗下来又明快了,明快了又暗下来。看雨,听雨,那一段时光回来了,虽已沾了民国味道,不再是单纯的青海时光。

雨中的马公馆颓废、荒芜,很好,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呈现。

记得塔尔寺这个藏传佛教寺院的名字,但没有缘由;西宁-塔尔寺,就这样。

塔尔寺比郎木寺有名,但不及郎木寺的海拔高,也不及郎木寺美——虽然十年间郎木寺的美已经褪去许多。

塔尔寺在我想象的山坡上,又不在我想象的山坡上。山坡是山坡,但没有草,全是房子,有树,但不是一棵。我想象中的塔尔寺是一个仙境,是天地和佛原初的样子。

我第一次去郎木寺是在上午,第二次去是在下午四点。我去电尕寺是在清晨。

下午三点,塔尔寺游人如织,游人身上的瘴气占据了塔尔寺的每一个角落,我只有心慌意乱和无趣。唯一有趣的,就是从人们对塔尔寺历史的叙述中想象它像一棵树一样地生长:塔,而寺。

除了游人,也有从别的寺庙来朝拜的喇嘛,他们虔诚地一步一叩,时间在他们的理解中就是为信仰镀金,而非世俗功名。

游人如织,我还是在空中和照着日光的一绺空地觉出了禅味:两棵菩提树交叉的枝叶,一个流着泪向喇嘛请教的女子,一堵照着下午阳光的老墙……人们为什么要来塔尔寺?塔尔寺为什么要向游人开放?现代文明回答得了么?一种是潮水般的汹涌,不留余地,一种是寺院的世俗化。

我为什么要来塔尔寺,颠覆自己的想象?

被游人围住的那一排白塔没有什么美可言。然而,要是在清晨或者傍晚,即或是在午后的阳光里,如果没有人,白塔会非常美,因为每一座塔里都住有一个神。

塔尔寺不是我想象中的了,去塔尔寺的那段路也不是我想象中的了——要不了多久,城市就延至塔尔寺了,路没了,换成了街道。不经过漫长僻静的道路便可抵达的佛寺,还有佛住吗?乘车从大路来到佛面前的只是肉体,心和灵魂是到不了的。

[三]

去门源,走227国道,过大通,翻达坂山。

从青海回来,我去过的4A5A级景点淡去了,但翻越达坂山的那一段路却愈加清晰,它盘旋而上,从溪谷到草地到砾石山,直到没入隧道。闭上眼睛,我能穿透记忆最深邃的部分看见露在阳光里的盘山路,一排排侧置的U字,从下往上,像弹奏中钢琴的白键;它笼罩在山影里的部分,虚虚的,两边簇拥着矮矮的灌木和叫不出名字的白花。

这段盘山路算不上我走过的最美的路,但却是我感触最深、记忆最清晰的路。也不是险,它的确高蹈,把我们引向桃源,引向自然与美,引向我们自己的内心。

从宝库乡开始,路上的景色就越来越美。开始是农业的熟美,慢慢过渡到草原的野美。熟美葱茏、宽阔、安静,分布在宝库河左岸;野美自乌拉苏开始,经黑泉,进入达坂山口,到了海拔3500米,看得见山顶吃草的群羊。在接近山顶的地方,生长着同山腰一样的野花,但看上去却要冰洁高贵许多,连同野草和矮灌木也有了神性。

2014年7月13日上午十点,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段路上,死在达坂山上。这样的暗示一直在,它像一粒装在枪筒里的铁砂子,即使在我注视车窗外的山坡和天空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它的尖锐和冰凉,特别是在我缺氧呼吸不畅的时候,它带给了我明显的下坠感。

死也是美。当我翻过达坂山,一眼看见门源的油菜花和祁连雪山的时候,我发现死的念头原本也是美的肉身的一部分。

我一口一口均匀地呼吸,让目光越过狭长的带着梦幻的油菜花海抵达天边的雪山,心里默默地念叨、祈求。

我对油菜花没有偏爱,但还是被震惊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片的油菜花,且背后有雪山映衬。从云雾中露出的雪峰苍白,像是神用脑过度的脸颊。

门源,天上人间结合得最好的地方,它甚至比桃花源更隐秘,也更神圣。生长在海拔3000米的油菜花,已经有了菊的气质。

两天后的7月15日,依旧是上午九点到十点,我又走了一次达坂山的盘山路,翻了一次达坂山。我们从西宁到门源,再到祁连。因为是第二次走,我放下了死亡意识,恐惧感也淡了,把车窗外的白花和对面山坡上的群羊看得更清楚。

[四]

从门源到互助一路也很美,沿浩门河,是农业的熟美。

也有纯自然的:浩门河,白杨林,祁连雪山(天边)和草丘(近处,像蒙古族人的帐房),森林(仙米国家森林公园,它出现在这条路的中段);一条发过大水的小河裸露着碎石河床,两岸的灌木葱郁而寂寞,它上游的尽头矗立着雪山……熟美有一种静谧,有一种恬静(开的和未开的菜花,人工林,遮蔽了浩门河的不见有边的田垄)。

车过青石嘴大桥,我拍下了浩门河。浩门河又叫大通河,发源于哈拉湖以北的疏勒南山东端,实为湟水正流。

出了油菜花海,车一路向南,祁连山在左手边,渐渐由雪山变成了青山,浩门河也由溪流变成了江河。

雪峰、溪河、灌木林,照得到太阳的青草坡和照不到太阳的青草坡,不断晃过车窗的白杨树和村落……怎么看也看不够。门源是一个高原上敞亮的桃花源,它是世俗的,也是自然的。农业在这里是美学的谋生,世俗在这里仅仅是一种好闻的烟火味。

下午时光铺在不可知的乡村公路上,你不去想象外面的世界,不去想象自己的世界,也想象不到,你满满的,就像小时候在故乡的村庄。

车过一个叫仙米的地方,坝子到了尽头,我们进入了峡谷和森林,沿途的景子让我想起迭部电尕镇以上的白龙江河谷,只是白龙江河谷要更少人间烟火味儿。时值傍晚,峰回路转,夕照倒影,有些醉人。

从仙米到甘禅口,路一直跟着浩门河走,山美、水美、树美,光和影也极美。车过卡达日湾,我感觉是到了仙境的核心,它纯粹是大自然的造化,不像秦岭南坡的红崖河段,有那么多人文的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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