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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晚上,两兄弟再一次搬苹果和玉米到对方仓库。这个时候他们相遇了,兄弟俩同时扔下手中的东西,紧紧地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他们决定不分家了,共同经营父母留下的土地。

爱心换取爱心,感情赢得感情。“兄友”与“弟恭”总是连在一起的。

“独二代”在今天的中国,已是一派独特的景象。一般而言,一个孩子起码有6个长辈宠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也恰恰就是在今天,孝悌的缺失成为一个空前严重的问题。

今天中国的年轻人,多半缺少了同胞兄弟姐妹;西方则还普遍存在,并且兄友弟恭同样被人称道。

有一年圣诞节,保罗的哥哥送给他一辆新车作为圣诞节礼物。节前一天,保罗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时,看到街上一名男孩在他闪亮的新车旁走来走去,小心地触摸着它,满脸羡慕的神情。从这个小男孩的衣着来看,他的家庭显然不属于自己这个阶层。就在保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时,小男孩抬起头问道:“先生,这是您的车吗?”

“是啊,”保罗说,“我哥哥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小男孩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这是你哥哥给你的,而你不用花一分钱?”

保罗点点头。小男孩说:“哇!我希望……”

保罗认为他知道小男孩希望的是什么——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但小男孩说出的却是:“我希望自己也能当这样的哥哥!”

保罗深受感动,于是他问:“要不要坐我的新车去兜兜风?”

小男孩惊喜万分地答应了。

逛了一圈之后,小男孩转身对保罗说:“先生,能不能麻烦您把车开到我家前面?”

保罗微微一笑,他理解小男孩的想法,坐一辆大而漂亮的汽车回家,在小朋友的面前是很神气的事。然而他又想错了。

“麻烦您停在两个台阶那里等我一下好吗?”

小男孩跳下车,三步并两步跑上台阶进入屋内,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并带着一个显然是他弟弟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因患小儿麻痹症跛着一只脚。

他把弟弟安置在下边的台阶上,紧靠着坐下,然后指着保罗的车子说:“看见了吗,就像我在楼上跟你说的一样,很漂亮对不对?这是保罗先生的哥哥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将来有一天,我也要送给你一部和这部车一样的汽车!”

保罗的眼睛湿润了,他走下车子,将小弟弟抱到车子前排的座位上,那位哥哥的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也爬了上来。于是3人开始了一次令人难忘的假日之旅。

《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诗经》里这首诗的意思是:妻子儿女感情和睦,就像弹琴鼓瑟一样。兄弟关系融洽,和顺又快乐。使你的家庭美满,使你的妻儿幸福吧!孔子为之赞叹:“能够这样和睦,父母也就称心如意了啊!”

正常的人都会有妻儿老小兄弟姐妹,都会有相应的人伦情怀。培根说,对一般人而言,“独身者也许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主人,最好的仆人,但很难成为最好的公民。因为他们随时可以迁逃,所以差不多一切流窜犯都是无家者。”当然,独身者并非就不能成为遵纪守法的公民,但如果一个社会独身者越来越多,那么这个社会就肯定出问题了。

悌道,说到底是一种博爱,是一种守望相助的人类之情。没有这种情感,什么“出门靠朋友”之类就是一句空话,这个世界也将变得凶残冷酷。

年仅15岁的花季少年小明,自称因为心情不好,才将邻家6岁的小孩用石头打晕后抛入粪坑淹死。事发后,小明脱下血衣迅速自首,并镇定地对警方称:“人可能已经死了,我学过生理卫生课,知道人活着要呼吸,在水里要冒泡,我等他没冒泡再走的。我懂法律,我是未成年人,又来自首,不可能判好重。”

西安音乐学院那位已经被正法的大学生药家鑫,让无数的中国人愤怒得咬牙。他驾车撞伤女服务员后,发现伤者挣扎着在记车号,竟然下车连捅8刀将她杀死!药家鑫杀人的原因很简单:惹上农村人,麻烦!

这样的年轻人究竟是人还是禽兽呢?人们都骂他们是禽兽,但是我看不准确。请问:这个世界上哪一种禽兽有如此凶残?

如果我们缺失了同胞兄弟姊妹,那么“四海之内皆兄弟”这种情怀和境界,在今天就更加有意义,更加值得提倡!

子不教 父之过

家庭是重要的,其重要性远高于事业功名。儒家的修、齐、治、平,次序不可以混淆和调换。

百善孝为先。“教”字由“孝”字和“文”字构成,意即孝之文也。所以孔子将“孝”视为完善道德的第一步,也是教育的第一步。

孔子所提倡的孝,体现在各个方面和各个层次。他的弟子曾子所著《孝经》,将其思想进一步发挥,但都体现了一个共同的思想:不仅要从形式上依礼侍奉父母,更要从内心深处真正地孝敬父母;不仅对父母要孝,还要推而广之爱天下之人。也就是说,最可贵的孝,是以孝子之心为社会为天下的“大孝”。

以农立国的中国,与西方很不相同的一点,就是宗法观念更强。自晋朝以后,历朝历代,都是以孝道治天下。所以,在中国无论什么家庭,儿女的第一老师就是父母,而父母所教的首要一条就是“孝”。

孔子说:“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这句话告诉我们,对人要仁爱,对孩子更要用心去爱,但就是不能溺爱,你要为他操劳,也要让他懂得人生的艰难困苦。

有位农场主,总是让自己的孩子利用闲暇时间到农场播种、除草、施肥、捉虫等等。

一位朋友对这位父亲说:“何必让孩子这么辛苦呢?不必如此精细,庄稼一样会长得很好的。”农场主笑笑回答:“我不是在培植庄稼,我是在培养我的孩子啊!”

这位农场主懂得:一味地宠爱不可能造就理想的人才,衣食丰足不能保证孩子获得幸福的人生。

《三字经》明确指出:“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子不教,父之过”之“父”,当然也包括母亲。中国历史上周家的“三太”,就是伟大女性的典范。周太王的夫人是太姜(王季的母亲),王季的夫人是太任(周文王的母亲),周文王的妻子是太姒(周武王、周公的母亲)。这三位女性非常了不起,把孩子都培养成了圣人,所以中国人将自己的妻子称为“太太”。

儒家“亚圣”孟子的父亲过世得早,全凭孟母独立抚养孟子。

孟家最初住在墓地旁边。孟母看到孟子常和邻居的小孩一起模仿大人跪拜、哭嚎做游戏,就皱起眉头:“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住在这里了!”于是马上搬家。

但这个新居靠近杀猪宰羊的地方。这一下,孟子又和邻居的小孩模仿屠宰猪羊。孟母知道了,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地方也不适合我的孩子居住!”于是,他们又搬家了。

这一次,他们搬到了学校附近。书声琅琅,孟子常常去墙外听闻。每月夏历初一这个时候,官员都要到文庙行礼跪拜,互相致意,孟子见了,也都一一记住学习。孟母很满意地说:“这才是我儿子应该住的地方呀!”

孤儿寡母,搬一次家绝非易事,而孟母为了儿子的成长,竟然接连三次搬迁,可见孟母深知客观环境对于儿童成长的重要性。

孟子少年读书时,开始也不怎么用功。有一次,孟子放学回家,正坐在机前织布的孟母问儿子:“《论语》的《学而》篇会背诵了吗?”孟子回答说:“会背诵了。”孟母高兴地说:“你背给我听听。”可是孟子翻来覆去地只是背诵这么一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孟母又生气又伤心,举起剪刀,“嚓”的一声,就把刚刚织好的布剪断了,麻线纷纷落在地上,孟子吓得战战兢兢望着母亲。孟母教训儿子说:“学习就像织布一样,你不专心读书,就像剪断了的麻布,再也接不起来了。”说到伤心处,孟母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孟子大受触动,从此以后,他起早贪黑,奋发读书。

良好的环境,使孟子很早就受到礼仪文化的熏陶,养成了诚实不欺的品德和坚忍刻苦的求学精神。孟母施教的种种做法,对于孟子的成长及其思想的发展影响极大,所以孟子对母亲的爱铭心刻骨。

每一个来到这个世上的人,都应该也可以成为某一个方面的人才,然而我们现在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重教而轻育,重知识而轻文化,重考分而轻素质,重世俗的成功而轻生命的成功,总之是重术而轻道。在这种教育之下,许多人为真为美为善的心之所向的潜能被扼杀,要么变成庸才、奴才或者蠢材,要么成为精神病患者、变态者甚至危害社会的恐怖主义者。

2011上半年,在上海浦东机场发生的一幕杀母事件震动了国人。留日学生汪某因学费问题与来接机的母亲发生争执,竟然对她连刺9刀,致其胃、肝尽破。事后,汪某对于自己的残忍行为这样解释: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案发后的最初报道说起因是学费,并且透露了亲戚对汪某平日表现也有微词,但后来汪某的母亲顾女士与亲戚一致称汪某“精神有病”,顾女士还说她不怪儿子,“儿子压力很大”。

顾女士对于向自己痛下杀手的儿子,可以说是爱恨交加。她似乎遵从了儒家“亲亲相隐”的原则,但是,杀母的事实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母为逆子“隐”得了吗?再者,从这母子令人惊异的表现,我们可以想见这是一个家教失败的家庭。母亲因爱而害,以害为爱,最终差点害死自己。所以网友如此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一经典的血统论,我们曾经批判了很多年。当然,血统论这个观点的确也不见得放之四海而皆准,“龙子凤女”并非一定会成“龙”成“凤”。但是,血统论中的家庭教育因素,我们是不可否认的。

湖南省岳阳县14岁的农村少年陶星,正读初二时,55岁的父亲因癌症去世,给他和比自己大4岁的姐姐留下一个患有羊角风病、只有婴儿般智力的聋哑母亲王佳良和两万元的债务。

因为姐姐陶平高中毕业后到了岳阳市边学电脑边打工,陶星从此开始了带着母亲求学的生涯。

除了安排母亲的一日三餐,陶星还得教母亲刷牙,帮母亲洗脚、洗衣服等,有几天高压锅坏了,饭老是煮糊,他只好把好的米饭选出来给母亲,糊了的留给自己吃。

母亲有时脾气也很不好,遇到不如意的地方,她便嗷嗷大叫,甚至不知轻重地打人,陶星默默承受,所以身上常常是青一块紫一块。

陶星很担心母亲晚上睡觉踢被子和发病,每晚要催她上两次厕所,所以他一直与母亲睡在一起。晚上他总是睡不踏实,母亲一抽搐,他就会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就要起身给她喂药。冬天来了,他怕母亲受冻,晚上就把她的双脚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凡是一个家长该为一个两岁孩子做的事情,陶星全为母亲做了,陶星说:“在家里,妈妈是孩子,我是大人。”

陶星喜欢一边唱歌一边做家务。他喜欢“超级女声”张靓颖,也喜欢湖南卫视《晚间》栏目幽默风趣的主持人张丹丹。

尽管生活充满艰辛,但陶星没有向命运低头。他从未以照顾母亲为借口耽误过一节课,初中毕业后,他以全班第1名的成绩升入高中。

陶星的童年是在幸福和磨炼中度过的,他有如此的境界,与父亲陶荣初的言传身教密不可分。

老实厚道的陶荣初是新开镇中学的厨师,负责为学校几百师生做饭。他是个孤儿,曾得到很多好心人的帮助,所以一生满怀感恩之情。在父亲的教育下,陶星姐弟俩从小就学会了感恩和关爱他人。父亲,就是陶星最崇拜的人。

在陶星印象中,父亲一天到晚都是忙碌的,为了养家和买药给妻子治病,他利用周末和下班时间在家附近开垦了5亩荒田种水稻,在夏天卖西瓜和冰棍补贴家用,坚强地为家人撑起了一片蓝天。

陶荣初经常跟陶星姐弟俩说:“儿不嫌母丑,犬不嫌家贫”;“困难并不可怕,怕的是在困难面前倒下了爬不起来”。陶星现在照顾妈妈的技巧,全都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

陶星一辈子都记得父亲曾告诉他的一件事:母亲在怀他的时候,一次发病摔倒在马路中央,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刚醒过来,她就不停地摸肚子,发现孩子还在,就举起大拇指示意围观的人:孩子还好,孩子还好!

陶星在作文《可怜的娘亲,儿将永远陪伴您》中这样写道:“一个不爱父母的人,肯定不会爱祖国、爱朋友;一个对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的人,不能指望他对社会作出多大的贡献。”

专家认为,在物欲和世俗的冲击、家庭的过度呵护下,20世纪90年代后成长起来的青少年虽然见多识广、头脑灵活、个性张扬,但同时也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缺失道德和信仰、功利心强、抗压能力和生活能力较差等等。这一代的青少年,普遍处于一种精神匮乏的“悬空状态”,一方面中国传统的价值观淡漠,另一方面他们抱持的所谓现代价值观,又是那么的矛盾和混乱。

1992年,中日两国青少年在内蒙古草原联合举办了一次夏令营,中国孩子在意志力和生活能力的较量上均输人一筹。此事一度引起全国范围内的热烈讨论与反思。时隔近20年后,上海举行了第9届中韩日儿童童话交流活动,结果是中国娃赢了智力输了教养。

在这次交流活动中,外语和乐器是中国儿童的强项,但在礼仪方面,中国儿童的表现就堪称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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