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92500000008

第8章 山脊海腹(上)(7)

山茶让两位干部在小桌旁坐下,端了两碗水给他们喝,然后对石山说:“帮我烧火哇!我留了几个老倭瓜,甜哪。”石山就在灶头坐了,拿起柴往灶里塞,山茶又连连说,“算了算了,你也走累了,自己去倒碗水,陪两位同志坐。”连拉带搡把石山按在桌旁坐下,却又去倒了碗水放在石山面前,这才自己动手烧火做饭。石山看山茶,灶火映在她的面庞上,眼角的泪珠闪着光。

石山心里针刺般痛,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说:“来,把这桌子移到窗下去,这里太暗了,菜都夹到鼻子里去了。”说着,让两位干部帮着抬桌子。

房里的地是泥合碎石,桌子脚撞着地上的疙瘩,响了一声,山茶忙跑过来,俯下身去摸那桌子脚,见没有弄坏,站起来讪笑道:“莫弄坏了。”

这张桌子,还是石山十五年前做的,一条脚不知什么时候断了,用新木料子接上去的。山茶的举动他看得明白,她把他看作从未离家的样子,差老公做事情,却又心疼不让老公累,这心事让他又感动又心酸。他有意扯点别的事,就说:“山茶,这张桌子的腿,你倒接得好。”

“哪里是我!”山茶说,“是你儿子接的,盐崽乖,先生讲他读书也用功。”她笑着,用围裙角揩眼睛,不知是烟熏还是又流了泪,眼里闪着泪光。“盐崽礼拜天都回来,四十多里,路上还顺便捡担柴,我去看他他不高兴,怕我累。”十五年,大概就今天话最多,但她并不觉得说多了,忙着烧火,切倭瓜,炒菜,嘴里说个不停。

两位干部交换了一下眼色。

石山极不自在地找话说:“山茶,我们走了这远的路,饿得肚皮贴着腰背了。”

“好好,”山茶忙说,“在煮倭瓜,我的倭瓜甜哪!”她忘了刚刚夸耀过她的倭瓜。

山茶太兴奋了。

倭瓜煮熟了,山茶将饭菜端上桌。

一位干部招呼她:“你也来吃把。”

山茶说:“你们吃,你们吃,没有什么好吃的,就这碗倭瓜甜,喜欢就多吃点。你们从哪里来?听不出你们的口音哪。”

那位干部告诉她,从北京来。

“北京?”山茶诧异地问,“比瑞金远吧?”她只知道苏区的瑞金。

“远多了,坐了火车换汽车,坐了汽车换两条腿。”

“哦?来这里,有什么事吧?”山茶问。

“来,你坐下来吃,解放了,男女平等,你还封建?”

“好好,”山茶解下围裙,坐了下来,“咦,吃呀,吃倭瓜,北京有没有倭瓜?”

山茶愈是有说有笑,石山愈是搅心的难受,闷着头扒饭。

“也有,不过,叫南瓜。”一位干部吃着倭瓜说。

“噢,”山茶点着头,“你们这么远来,多住几天歇一歇。有什么特别任务吧?”

“特别任务?”两位又相视一眼,一位说,“是的。”

“特别任务是秘密的,我不问。”山茶见石山闷头扒饭,“你怎么不吃?”

石山忙夹了一块倭瓜塞进口里。

“甜不甜?”山茶问。

石山好不费力才回答了一个“甜”字。山茶母子相依为命十五年,盐崽离山茶而去,不就剜她心头肉?

山茶轻轻将筷子撂下,愣视着神情有异的石山。她是个聪明人,十五年前,她就发觉盐崽不是捡来的,石山也就承认是月英的崽,月英的老公也是红军,山茶心里透着亮,听石山的没有怨言,自己的儿子不养,风风雨雨地拉扯大了盐崽,这个崽胜过亲崽。而今胜利了,月英怎么不会找孩子?这两位同志,尽找盐崽的事问,眼光躲躲闪闪,是来做什么的?想到这里,她顿时乱了方寸,惶悚地问:“石山,你倒底是来做什么的,讲,你讲啊!”

一位干部忙给石山递去个眼色。

石山说:“是来接你去云山。”

山茶将眼光转向两位干部。

一位故意轻松地笑起来:“特别任务,你不是说过不问吗?”

山茶一直到吃完饭,再没有话。

山茶收拾碗筷去洗,两位干部压低声音商量了几句,借口去外面走走,邀石山一道走出屋来。

山茶这种情绪,引起他们的不安,决定暂不对山茶说明,自去清河镇接走盐崽。七个孩子都找到了,石山也就可以留下来。石山已经问过他们月英的情况,他们也只知道个大概,月英健在,随丈夫在部队,石山就托他们,将盐崽送到月英那里之后,请月英早同他联系。那两位干部告诉他,他的问题等候当地党组织调查处理,孩子都在,有罪也可从轻处理的。石山除了感谢的话,知道对他们说什么也无用。

他们回到屋里,石山转弯抹角地问盐崽的姓名,才从山茶嘴里得知,山茶怕引来麻烦,害了孩子,一直没有告诉盐崽“爸爸”的姓名,上学堂时,先生问是不是姓严肃的严,山茶一字不识,胡乱应了,那盐字换了个严。两位干部知道了盐崽的姓名,告辞了就走了。

山茶见两位同志执意要走,又听说是去清河镇,忙包了两大包倭瓜干,一包送两位同志吃,一包捎给盐崽。央两位转告盐崽礼拜天莫再沿路拾柴,爸爸回来了,早早回家。山茶和石山送两位同志出了门,她又想起什么,急回屋去,拿来一双新布鞋,说是刚做好的,也给盐崽带去,盐崽脚上的鞋已破了,回家穿新鞋好走山路。

送走客,山茶拉着石山的手,又问:“这两位同志去清河镇做什么?”

石山说:“人家不是说了吗,有任务。”

“我信你讲的。也相信盐崽不会傻不会没有良心,九条牛来拉,盐崽也不会离开我的。”山茶很自信地说。

石山默然无语,他明白,这个礼拜天盐崽回不来就再也回不来了。

夫妻两人离别十数载,相互叙说着苦楚的往事。石山心存芥蒂,愁苦锁心,自然没有山茶那样舒畅,总是把话扯到盐崽身上,想开导她,说多了,又怕山茶疑心,又把话岔开,只怕礼拜天到来。山茶却盼着礼拜天,盼盐崽回家。她也说盐崽,句句透着深深的母爱。两人都说盐崽,心思却不同。

捱到礼拜天,山茶起了大早,割了菜地的黄芽白菜,刨了一个大倭瓜,忙来忙去的。日到中天,盐崽没有回家,山茶不时走出屋去张望那条小路,又怅怅地回到屋里来。石山见事到如今,再瞒不下去了,就把山茶叫到里屋,让她在床沿坐下,自己坐在她身边,说:“盐崽不会回来了,那两位同志接他走了,去他亲娘月英那里了。”话说出来,石山自己也觉得声音颤颤地走了样。

山茶面色驟变,死灰般怕人,呆若木鸡。

石山慌了,摇着山茶的手叫着:“山茶山茶,莫急,莫急呀!”

山茶蓦地一把揪住石山的衣领,狠命地推搡:“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害人的东西!盐崽是我的呀……”哇地哭出声来了。

石山任凭山茶骂,任凭山茶推,听得山茶哭得伤心,自己也流下了眼泪。

“哭吧山茶。”石山哽咽着说,“是我害了你……”

山茶忽地松开了石山,梦呓般地喊:“我要盐崽,我去找盐崽……”一边慌乱地抱起盐崽的衣裳鞋子,就要夺门而去。

石山死死拦腰抱住山茶,山茶就拼命挣脱,不料用力过猛,扑地摔倒在地,她在地上朝外爬了两步,昏死了过去。可怜摔得太重,额头、脸颊、嘴唇全跌出血来。石山将她抱在怀里,坐在地上直流泪。

从此,山茶脸上破了相。

第二天,山茶痴痴呆呆地跟着石山上了云山。

杨石山成了新中国第一批钨矿矿工。

当地党组织对杨石山的历史问题做出处理决定的时候,两种意见相持,一种认为杨石山的申诉言之有理,七个孩子也都找到,他是在特殊情况下,为了完成任务向敌假自首,因而不能说变节。另一种意见认为杨石山也可能出于贪生怕死,供出了作为抚养孩子的经费的四十担钨砂,敌人由此宽大了他,并作为宣传榜样,因而他就没有必要再出卖同志和孩子。任何情况不经上级党组织的批准,向敌自首就是叛变。后来,处理决定是这样写的:叛变嫌疑,暂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待取新证后定性。上级党组织对此不甚满意,指令尽快做出处理决定。然而,那新证又是容易取的?也就一拖再拖。

李月英和顾燃母子不约而同来到病房,更让杨石山和刘山茶夫妻俩思绪起伏难平。

二十年前,杨石山从寮棚搬进工人宿舍。这天,石山和山茶同去镇上,石山去新华书店买画贴新屋,山茶去菜市买菜,两人刚分开,一辆伏尔加轿车就停在山茶前方不远的商店门口。从商店出来两个人,一位苏联专家,一位是刚来矿山工作的顾燃。山茶无意间发现了顾燃,惊讶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她回过神来,顾燃已同苏联专家钻进轿车走了,山茶就拼命往家跑,石山买了画先回来,山茶喘息着抓住石山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盐崽,我看见盐崽了!我一眼就认出他来,心里跳得慌,不晓得喊,他就同苏联专家进了车子走了!”

杨石山冷静地说:“他现在的名字叫顾燃,刚调来,现在是矿反右工作组副组长。”

山茶一惊:“就是他整你的?就他说你带头罢工闹事?”

杨石山说:“依我看,怨不得他……”

山茶不等石山把话说完,反身就走。

石山一把抓住她:“去哪里?”

“我去找他!他不能没有良心!”

“不要去。”

“我偏要去!”山茶挣脱石山的手说,“我带了他十五年!自家的没有养养大了他!去了哪里也不讲一声,回来了也不讲一声,还要整你,他有没有良心?”

石山扯住山茶:“你不想一想,你认他,他会认我们吗?我是头上扣了个屎盆子,人人也嫌臭。”

山茶一跺脚,说:“就怪你,受冤受屈也忍得住,只晓得忍,你就是我们家的叛徒!叛徒!”

石山扬手就给了山茶一巴掌,打完,手悬在空中,愣怔住了。

山茶一惊不哭了,停了一阵,又伏在桌上哭起来,一眼看见新买的画,一张一张全是孩子,一下就明白了石山的心思,后悔不该揭石山的短,不该气他,想到伤心处,越发哭得厉害了。

这晚,两人躺在床上都不说话,又都闭不上眼睡不着。

石山就赔不是,不断地说对不住。山茶停一会儿就擤鼻涕,停一会儿又擤。石山搂着山茶又用好话哄。山茶噌地坐起来说:“我要同你分手,不能拖累你没有后。”

石山紧摁山茶:“你打梦话?我告诉你一件事,听了莫火。盐崽是我接生的,算日子,原以为月英早产,而今见了盐崽,他像我……你莫火啊!”

山茶听了目瞪口呆,半响才说:“我早就发现了像你,不敢信。也好,你也有后了。你同月英有,我不怪你,那时候你我还没结婚。”

石山说:“以后莫提盐崽了,到底人家嫌我头上扣着屎盆子。莫让臭气染了别个,也是为他好。”

山茶心里刀剜了一下,喊声:“莫讲了,睡觉。”掉过身子背朝石山,泪如泉涌,紧咬嘴唇才没有哭出声,心里说,盐崽啊,你不该这样没有良心,忘掉他吧。

10

步下住院搂台阶,顾燃仰天长舒了口气,似乎要吐尽胸中结郁。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杨石山枯槁的身影和黯淡的眼神。这次党委会无论如何也要解决老杨师傅的历史问题了。正想着,忽听母亲在叫他,回头一看,母亲已走到身边。

“妈,你还是先回家去休息一下吧。”他说。

李月英下巴朝前抬抬,示意儿子边走边谈:“打算给老杨师傅平反?”

顾燃说是。母子俩就并肩走着,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顾燃对母亲的情感多少有异他人。他的心一直留恋着山旮旯里那位乡下的娘。

他永远都悔恨那一天自己的轻率。

校长竟然在上课的时候从教室叫他出来,要他代表学校,立即随两位陌生人赴省城参加一次学生联会,他就问多长时间,家长不知道怎么行呢?校长就说校方会通知。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去了,谁料此一去再见不到娘的面。在读高干子弟速成中学以及留苏期间,他不断写信寻娘,均石沉大海。到云山工作之后,才获悉清河镇一带因修大型水库荡然无存,寻娘的希望就更加渺茫。

他和生母李月英在一起生活的时间算来并不长。他为有一位参加革命多年的母亲感到自豪,他感受到母亲待自己的骨肉情,几乎时时处处无微不至地关怀着他,尤其是在政治上头,母亲在政治上敏锐,处世总是恰到好处。而他偏偏喜欢把母亲同乡下的娘比较,娘会骂他,用小枝条打他的屁股,但那种骂和打都让他亲切,长大了,尤其是找不到娘想娘的时候,巴不得娘来骂一骂打一打。母亲没有骂过更没有打过他,但她的那种使工作人员敬畏的眼光,他也接受过,绝对令人不敢亲近。他觉得母亲的内心不像娘那样容易明白。

他忘不掉见到生母的第一印象。

那两位陌生人在火车上告诉了他的身世,他听了惊异与焦虑俱来,既为不辞而别乡下的娘深感不安,又想见到生母,现在已是离弦之箭,难以回头,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那两位领他来到一处警卫森严的机关。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位体态丰腴颇有风度的中年妇女,这就是生母了。她上上下下端详了他半天,然后抢步上前,用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捧住了他的腮帮子,他突然想到娘那双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手,也就同时感到了莫名的恐慌。

“像我,嗯,也像他!”她说着,那双透着精明的眼里便盈溢出泪水来了,“叫我,叫我!”

他怎么也张不了口喊声娘。

“叫我妈!”她的声音充满希冀。

“妈。”他好不容易才怯怯地轻轻叫了一句。从此,他有个娘,又有个妈。

母亲搂着他的肩头说:“你现在主要是读书,你失去的太多了。那位乡下的……娘,地方上会关照她的,任何人为革命做出了贡献,政府都不会忘记的。”

他并没有因为生母的话丝毫减少思娘的情感。一天,他鬼使神差地来到火车站,明知身无分文,却在售票处徘徊许久,后来被妈派来找他的人拽了回去。

母亲没有责备一句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好一阵子。

“你还是有个性的。”母亲说。

同类推荐
  • 破晓

    破晓

    为说服军阀皇甫义投诚,周长青带领各怀绝技的十三名队员乘坐列车前往北州,行动代号“锦缎”。岂料队伍之中出现内鬼,周长青等人行踪暴露,同伴接连死去。列车抵达乌云镇之前若找不出内鬼,列车将被炸毁。周长青与搭档吴真祯历经惊心动魄,破解死亡密码、推理真相,救下全车乘客,才发现“锦缎行动”是个局中局。
  • 谈谈时间

    谈谈时间

    李丫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姊妹中排行老三,名字朴实,不是溺爱的丫丫,而是烧火丫头杨排风、排在末端且多余的粗活丫头。回顾李丫的爱情生涯和空余时间,大都按命中注定的方式出牌,好运气和坏运气,都归功于命运。少女时代李丫的初始情怀,来自于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天,教数学的老师,突然从一个灰蒙蒙、口齿不清的老人,变成一个高高帅帅的年轻人,女同学们眼前一亮,更为致命的是:年轻老师不仅长得帅气,还眉眼喜人、爱笑,淳厚的嘴唇盈着笑意,高高的个子,身材匀称,浓眉大眼,皮肤白皙,不像是乡下中学的老师,比李丫他们大不了几岁,是刚从县城一中高中毕业回村教书的。
  • 交锋

    交锋

    刘玲珑受重用了!这次乡镇班子微调,他从一个贫僻乡镇党委书记调往兴隆县经济重镇——兴经镇任党委书记。兴经镇党委书记一职,大多数时候由兴隆县委常委兼任,而刘玲珑不兼,组织部长告诉他,是由于他资历太浅、又未经副县级干部的培训。但只要任上这一职,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县委或县政府的门槛,迟早是要提拔的。县委常委、组织部王部长在送他上任的路上,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兴经镇的基本经济情况。
  • 元朝:那些钩心斗角,那些风生水起

    元朝:那些钩心斗角,那些风生水起

    公元1294年农历四月,元朝最强悍的皇帝之一忽必烈心有不甘地死去,元朝的皇位继承却出了问题。因为没有太子——太子真金在九年前就悄悄地死掉了。好在真金生前留下了三个儿子。经过反复考虑,忽必烈在他去世前一年决定,把太子之印交给真金的小儿子铁穆耳。忽必烈死后一年,铁穆耳当上了元朝的皇帝,即元成宗。这个男人后来的表现的确像忽必烈生前所预测的那样,他孝敬母亲和其他长辈,对没能当上皇帝的哥哥也是优待有加。当然私下里他也爱喝点儿酒,喜欢摆摆大场面,以彰显大元盛世的宏大。
  • 爸爸是一员将军

    爸爸是一员将军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热门推荐
  • 锦衣镇山河

    锦衣镇山河

    抄家是一门手艺。锦衣卫查检百户贺六,专注抄家二十年。金砖、银锭、金玉、古玩。他抄过的财宝堆起来足有一座山。身披锦衣虎皮,拿着安逸饷银,上司吃肉自己跟着喝口汤,养活自己萌萌哒女儿。贺六很知足。指挥使陆炳却让贺六这个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的人做了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十三太保的位子看着风光,麻烦事也多。这让贺六很头疼。
  • 逢遇篇

    逢遇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高效能人士的时间管理艺术

    高效能人士的时间管理艺术

    在相同的时代,每一个人都经历相同的从生到死,但每一个人都书写着不同的人生故事。有的人碌碌无为,贫穷一生;有的人叱咤风云,经天纬地;有的人获得了巨额的财富,泽被后世;有的人建立了不朽的功勋,青史留名;有的人留下了瑰伟的艺术,光烁古今;有的人创造了华美的篇章,留传万世。为什么在相同的时间之内,人生的道路如此截然不同?人的命运竟会出现如此天壤之别?问题的根本在于人们对于人生的掌控、对时间的利用。无数事实证明: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必须先掌控好自己的时间,充分发挥和利用自己的每一分钟,让每一分钟时间都实现价值的最大化。
  • 日界线

    日界线

    这个夏天,浓得流不动的暮色下,那个牵着你的手一路走过斑马线去的男生,他掌心的温暖和整个世界的燥热似乎有些不同。这个冬天,刺骨冷寂的冰雪中,这个写着华美文字动人青春故事的女生——夏茗悠,她字里行间流转的冰凉忧伤和这个城市的寒冷也似乎并不一样……
  • 魔都的爷们帝都的女孩

    魔都的爷们帝都的女孩

    这是一个关于铭记与遗忘,传承与发展的动人故事。一个是出生在北京的率真女孩,一个是成长在上海的魅力先生,命运让两个儿时玩伴在二十年后再相遇,性格迥异的他们始终执守着那份初心。两个人两座城,一世爱一生情。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奴仆契约:我的恶魔男友

    奴仆契约:我的恶魔男友

    唐颖樱是一个双面女孩,网络的一面温柔体贴,现实的一面霸道却不失可爱。庄寒律是一个双面男孩,网络的一面温文儒雅,现实中的一面恶魔却不失风度。网络的一对‘夫妻’,现实的一对‘冤家’,会演绎怎样的一段爱情呢?
  • AA制婚约:试婚100天

    AA制婚约:试婚100天

    【宠文】婚前,他说:“这是AA制,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什么都别跟我要。”她想,很自由,这婚可以结。婚后,他说:“这是AA制,A是我的钱是你的,A是我的人也是你的,你什么都得要。”她想,凑合过,这婚离不了……
  • 做最好的自己

    做最好的自己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真正的人生,不是你继承的那部分而是你创造的那部分,它是你不断选择和努力的结果。不论你有个富爸爸还是穷爸爸,幸与不幸都可能在你的手中转换。你的一生,由你自己打造。一部彻底改变你人生、工作、交际、财富观的心灵成长之书。
  • 快穿之老板别闹了

    快穿之老板别闹了

    (可以直接开始看文)为找回爱的人再爱上自己,寒漠发明情景模拟系统,发展出多维世界,只为等爱的人醒来。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