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大约也看出她和何牧白关系不简单了,王谦很知趣的没问,她也懒得解释。
分手那么久这是第一次见他,心里翻江倒海般波涛汹涌,自己还是道行不够。那只是前男友,才见一面而已,心就那么不平静了。
她正低头解安全带,不经意的抬头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礼盒。
她不明的望望王谦,王谦笑着说打开看看。
她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对耳钉,闪闪的很漂亮。
“新年快乐。”王谦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莞尔一笑:“谢谢。”
开门把长靴脱掉,拿起手机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节日问候从来她都是不会忘记的,刚好提到和王谦一起吃饭刚回来,听着母亲的笑声,隔着屏幕都可以想象母亲笑的合不拢嘴。
说了拜拜把电话往那一扔,整个人重重的靠在沙发上。
那么一躺,竟睡着了。被冻醒时,已经凌晨三点钟了,她赶紧换了睡衣,躺到床上睡得舒服点。可真舒服温暖的躺在床上了,却了无睡意了。却也怕冷,不肯再出被窝了。
中午王谦打来电话,“喂”她鼻音重重的,隔着电话王谦都听出不对劲来。
“感冒了吗?”她应景的打了个喷嚏。“好像是的。”鼻子塞塞的,难受。
“那你先好好休息。”挂断电话,又重新躺在床上。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王谦这电话来的也太勤太吵人了吧,感冒难受她心情就变得不好了,语气也有一丝不耐烦。
“你推开窗户往下看。”
她果真按照他说的推开了窗户,下面一个人正向她挥手。
“看到我了吗。”
她嗯了声,把门牌号告诉了王谦让他上来。
“你怎么来了?”她挤出个笑脸。
“现在是考察期的第一天。想着你生病了,我只说一句多喝点热水,好像也太敷衍了,印象分会大打折扣的。”
她被逗笑了,昨天的考察期她也只是随便说的,没想到王谦竟当真了。
“这里还有粥,我想你感冒了肯定懒得下楼吃东西,就和感冒药一起带上来了。”考虑的很周到。
“行了,东西带到我就回去了。可还是要认真的说一句,”她一脸疑问看着王谦,“感冒了要多喝点热水。”说完他笑了笑,她被他一本正经的说多喝热水的样子逗的咯咯直笑,心情也好多了。
王谦倒还挺绅士的,两人认识不久,东西送到他就没多待了。
她吃完粥,又把感冒药喝了,正要躺在床上,门铃又响了。应该是王谦吧,刚才不会落什么东西了。她打开门,昨晚刚见过的何牧白正站在门口,等反应过来想去关门,他一只手横着就挡住了。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她靠在门框上,没打算请他进来。
他好像是没听到这句话,直直的走进来了,这人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不请自坐,半晌,拿根烟刚想点上,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打火机,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烟,“邹遥,回到我身边吧。”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挽留,绝无仅有的姿态只是希望她能回来。分手时他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有他的骄傲,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他以为她一定会后悔,可是现在他承认是他后悔了。
第一次请她吃饭她竟要把钱还给他,一起吃喝玩乐他什么时候需要女人花钱了。
自从那次饭后在医院再见她,她对他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他虽不知为什么可也没深究,他才不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好奇的非要追根究底。
后来虽偶尔想到她,也只是觉得没追到手所以才会这样念念不忘;直到在那次婚礼上见到她,她与另外一个男人聊得火热,他心里就明了自己对她的喜欢竟比想象中多,就决心要追她到手。
他略微敲一敲新郎的边鼓,那个新郎就殷勤的帮他约到她,没想到她竟与他摊牌了,说什么她适合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他哪里那么容易就放弃了。
连送了几天花她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他还真没有见过这样淡定的女人,他刚好那几天在底下公司比较忙也就没联系她。
也是契机,那次她与陈律的小女朋友一起在酒吧被人为难,从此她的态度总算有了缓和,以后的关系就算水到渠成了。
舅舅对于他的私人生活从来不做评价,那次在南京她生病,舅舅以长辈的语气叮嘱他对她好点,连舅舅都认同她,他对她也就和以前那些女人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最让他震惊的还是她给他买衣服,除了母亲,还没有人这样给他买衣服,那晚他高兴过了头就要了她,让他震惊的是那次竟是她的第一次。他虽不在意是否是第一次,男欢女爱他觉得这才是人性,可她竟是第一次,属于他的,他心里怎么可能不震惊。
那次她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说他每天去她那只为了那个,自从与她一起,他早就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断了,不要说断了,就算没断,他这个人控制力还是不错的。每天到她那里也只是为了多看看她,可在她眼中他与一头种马有什么区别,憋着气不去找她。
还是从许安宁口中得知她竟去了上海,这人好没心肝,他一个人默默生着气,忍着不去见她,她竟然一个人潇洒的去了上海。
他听了就赶紧开车去上海,结果还没见面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送她回家,他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开了那么久的车,到了她住的地方居然睡着了,醒来时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与脱掉的鞋子,瞬间心就暖暖的。
后来还以为时间长了就不像当初那样迷恋她,可竟越发喜欢与她待在一处了,一到周末就消失,为这没少被陈律他们笑话,从来百花丛中过叶片不沾身的他,竟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是啊,他也以为从来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中,可她提出分手是他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离不开她了。
从昨天看到她与别人在一起他就知道自己兵败如山倒,第一次感觉她离自己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