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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疑案寻踪四十年(2)

秋天的夜晚已经显得很长了,而白昼则相应地短了。天还有明,业余作者何田就起床了,他捉起扫帚把院子扫了扫,又挑起水桶去村中那口井上搅了一担水。他把水桶放在厨房的时候惊醒了还在睡觉的妻子,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对在外边的何田说:“你回来早一点,自留地里的胡基还没有打呢。回来时买上点下锅菜。”何田说他知道了。何田推着自行车在村巷里行走时,碰见生产队队长何坤,他趿着鞋子,蹼踏蹼踏的脚步声响出一阵沉闷和威严,他对何田说:“何田,你回来时给我捎上两包大雁塔烟,回来了我给你钱。”何田打了一个顿,说他知道了,但心里却有点不高兴,队长何坤常常这样盘剥社员,让给他捎东西,但捎了东西从来不给钱。而你还不能要,一要他就给你找茬子,不是给你派重活,就是给你少派活让你少挣工分。何坤大概看出了何田的神态,又说:“何田,叔给你请了假队上其他人还有意见呢,不过叔给你顶着呢。”何田说他知道了,心里却在说,这下那两包烟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晚秋的天气已经有了一股寒意,落光了树叶的树枝在辽阔的天幕下显得有点孤零零的,无边的麦田里,细嫩的麦叶上沾着一层亮晶晶的露珠。天色还没有大亮,晨雾在远处的山脚下缭绕。何田骑着自行车在礓石铺就的大路上疾驰,冷风从他的单薄的衣衫里嗖嗖往里挤,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阵阵打颤。调查了解1956年小镇百货大楼失火的真实情况,从而以它为素材,写成一部小说,是业余作者何田心目中的一件天大的事情,他从事业余写作已经有好几年了,但从没有写过这么重大的题材,不久前的一天,他去小镇上买东西,在人堆里偶尔听到了这件发生在十多年前的事情,心里不禁一动:何不以这件事情为题材写出一篇小说呢。

小镇离他家有五六里之遥,约摸有十多分钟,他就已经来到小镇的街道里,许多店铺都还关着门,秋风吹过,一些字迹模糊的大字报碎片在街道里打着旋儿翻滚,簌簌有声。一缕灰白、淡漠的阳光照亮了大地,小镇两边漆成红海洋的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了一股惨烈的血红,仿佛刚刚喋血的战场,令人不忍卒看。业余作者何田来到位于小镇中间的综合商店门前,综合商店的大门还紧紧闭着,何田在门前支好自行车,蹴在门前等待开门。何田知道,十多年前,这个地方是一座风格和式样完全不一样的老式建筑,它是一户姓王的财主在三十年代兴建的两层商业大楼,这座商业大楼在将近三分之一世纪的时间里曾经是这个小镇的荣耀和标志。1956年,大楼里那位主任在大楼燃烧时只身一人跳进隔壁人家的一口水井,他被作为纵火犯张贴在后来的布告上,何田看过那份布告,上面的那人紧闭双目,牙关紧咬,面孔惨白。那时,何田还在镇上的中学读书,他还不明白这起事件的实际意义。但是现在,何田越来越对那起案件感到莫大的兴趣,它的悲壮和惨烈让他一想起来就心潮涌动:他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什么比这起事件更为重要的东西,尤其是那个男人的不平常的死亡更让他觉得事情绝非像人们所说的那样,那人是对国家和人民进行报复。何田知道自己要从这起案件中找到什么,就必须去找他中学时的同学史海英,史海英那时就住在这座楼房里,她中学没有读完就到这儿参加了工作,她是那场大火的幸存者。

就在何田胡思乱想的当儿,从里边走出来几个穿着打扮鲜艳时髦的女人,她们着手卸橱窗上的插板,那些插板上写着阿拉伯数字,她们把它按顺序放着。在这些卸插板的人中间,就有那个叫史海英的女人,她大约有二十五、六岁,圆脸蛋,梳着一头齐耳短发,她在一抬头时发现了何田,走过来对他说:“何田,你来得早,有什么事吗?”何田站起来,眼睛看着她,低声说:“我找你有点事儿。”何田的神情让史海英认识到事情的重要,遂对身旁的一个女人说让她卸一下,就带着何田从旁边的大门里走了进去。

在史海英的房子里,何田谈了自己的打算,让她把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给他说一下。史海英有点惊讶:“你问这个干什么?”何田说:“我想了解一下那起事情的真实情况,把它写成小说。”史海英默默地望着他,好久才说:“何田你什么东西不能写,却一定要写它呢?”何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它。我只是觉得这里边一定有让人值得思索的东西。”何田发现,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中学同学史海英的脸孔就显出了一种惶恐和悸怕,脸色也有一点苍白。何田有点奇怪,说:“海英,这件事儿不好说?”史海英给何田倒了一茶缸开水,她的目光有点散漫地望着窗户外边的什么地方,说:“何田,我劝你别去写那起案件了,这对你不好。”“为什么对我不好?”史海英掠了掠额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好,我只是隐隐听得那个死了的许光好像就是为了调查什么案件,最后竟然也死了……”何田大声说:“海英这不是正好说明那场失火案有很复杂的内容吗?可你为什么就不说呢?”史海英看着他的执拗劲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何田,我现在要上班,没有一点时间,你回吧。而且那时候我还小,对一些事情也不太了解。”她停了一下,又说:“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再想想,看能不能给你说点什么。”何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海英我在这里先感谢你了。”史海英说:“谢什么,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说点什么。”何田说:“其实海英你如果今天不答应,我以后还会常常找你的,我想你一定会给我提供什么的。我有这个自信。”何田说到这儿嗬嗬笑了。

这天中午,史海英在柜台前卖货时,旁边的一位女营业员问她:“上午找你的那位是谁?”史海英没好气地说:“中学时的一个同学,说什么要写十几年前的那场失火案,让我给他提供什么素材。提供什么素材,一提起那事就把人能吓死。要不是当时我跑得快,现在早过了十几周年了。”正说的当儿,一个戴墨镜的三十多岁的汉子来到她们跟前,笑说:“什么事儿说得这么热火?”他是镇人民银行办事处的主任王家军。史海英遂把刚才说的事儿又说了一遍,王主任似乎是不经意地听着,末了说:“你见过他写的小说吗?”史海英说:“我没见过,但他在中学时写的作文非常好,老师常常当范文来念。”王家军“哦!”了一声,说,“他在哪儿住着呢?”史海英说:“何家村。”王家军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什么票票子,递给史海英:“这是我爸的特供证,你给我称上五斤白糖。”

史海英给王家军称糖。

王家军因为造反有功,当上了公社革委会的主任。王的父亲是当年周城地下县委宣传部部长,新中国成立后是县供销社主任、商业局局长,后又当上了县长。现在他靠边站着,被造反派夺了权,但因为儿子是造反派,所以他又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现在王家军的父亲大多数时间住在儿子这儿。王家军走时对史海英说:“你这个同学是个人材,如果什么时候来了,我倒想见见他,和他交个朋友。你也可以多多支持他,既然他来找你。”但史海英却从王家军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对她的戒备和疑虑,她的心里不禁一沉。

26岁的许光走在1956年的时光里显得有点虚浮和不真实,作为地下党交通员和烈士许大道的儿子,他于解放初就参加了工作,先在县政府当通讯员,几年之后又被调到蜜蜂镇供销社当主任,他的办公室就在那两层大楼的二层上。这座大楼建造得既坚固结实,又有一种贵族式的高傲和威严。许光喜欢这个地方,凭窗远眺就可以看见父亲当年来回奔波传递情报的乔山,可以望到一望无际的碧绿的田野,可以看到天空的白云和云层下边飞翔的大鸟,那是一只只骄傲的老鹰和一排排整齐的大雁。许多时候,许光就站在这里看那天空的无尽的风景,让自己的心情在那么一忽儿变得十分明朗和美好。但是现在,许光的心情却有点沉重,自从他去年来到这个小镇后,他认识了几位旧商人,他们是这个小镇上的活字典,从他们的口中,他知道父亲当年曾多次来过这个小镇,为地下党传递信息和情报,父亲每次来几乎都住在张老三的烧坊里。这个小镇是地下党活动的据点,新中国成立后被称为地下革命的摇篮。但是许光越是对父亲的故事知道的越多,心情就越是沉重:因为父亲当年就死在这个小镇,死于一次群众大规模的抢粮仓事件中。那是周城新中国成立前夕的1948年,彭德怀将军指挥的西北野战军横扫关中,国民党地方政府和保安组织望风而逃。在这权力处于中空的时间里,四村八乡的群众忽然在一天向镇上的粮仓涌去,纷纷为自己家抢粮,父亲就死在那场万人涌动的乱哄哄的人群中。多年以来,父亲的死亡一直是一个不解之谜。

这天晚上,工作了一天的许光又来到张老三的烧坊里,但这时张老三已经不经营烧坊业务,而是开小门店卖日用百货。他的小门店里摆得满满当当的,空气里有一股各种各样商品混合在一起的怪味儿。张老三看见主任走进小店,立即起身迎接,从货架上取了烟给主任点着,笑呵呵地说:“现在闲了?”许光坐在外边的一条长椅上,吸着张老三的烟,和他拉起了闲话,说了一忽儿后,他把话题扯到他父亲的死亡一事上,许光恳切地说:“大叔,你知道的事情多,我求你把那次事件的真实情况能告诉我。如果能查出我父亲的死亡的原因,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张老三望着这个年轻的供销社主任,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烟默默地抽着。后来他才慢慢地说:“许主任,那天我没有到现场去过,只是你父亲死后,我听人说起这件事,觉得十分惊奇,因为你父亲那时的身体状况还是比较好的,他那么结实。怎么就能被人踏死呢?”许光停止了抽烟,说:“这就是可疑的地方,我不相信我父亲能被人踏死。我想问你,大叔,我父亲死前住在什么地方?”张老三想了想说:“就住在我这儿。我记得那天晚上,你父亲向我谈起过这么一件事情,他说他到画图寺去找过一个叫王二的人,他说那人是一个财董,当着保长,他有时去北边那儿送情报时就住在那儿。”许光说:“大叔,我父亲找王二干什么?”“听说查一个什么问题。”“什么问题?”张老三沉吟了一下,目光忽然显得深沉起来,也有一丝犹疑,他叹了一口气,慢慢说:“你可能听得,1948年春上的时候,在咱们北边的桥沟发生了一起震动全省的惨案,西府游击队的一队人马大约有十几个人在那儿被国民党的军队包围枪杀了,那真是惨不忍睹。我好像隐约记得,你父亲参与了调查那次惨案的活动,因为有人怀疑可能我们人中间有叛徒出卖了机密。”“我父亲查出了什么吗?”“我不清楚,我只记得你父亲有时候到我儿来了不住地长吁短叹,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情。”“我父亲没有向你说过什么吗?”“没有。因为他们党里边有规定,不准向别人透露不该说的机密。我虽然为地下党组织做工作,但我不是党里边的人,所以他们一般不向我说什么,而我也不问不该问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我也能看出几分,我觉得你父亲在那一段时间里,思想上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以前是个比较活跃的人,可在他离开人世的那一段时间里他变得沉默寡言。”“大叔,我父亲那时候一般情况下和谁直接联系?”“这个我不清楚。”

许光听到这里,身子忽然打起颤来,一股深深的寒意紧紧包裹了他。他在离开张老三的小店时,眼里不禁蒙上了一层泪水,他颤声说:“大叔,我以后说不定还会找你的。我代表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向你表示谢意。”他向张老三鞠了一个躬。许光在走出张老三的小店向位于小镇中间的那栋二层小楼走去时,在不经意间发现身后有人在探头探脑地窥望他,他的脑子里忽然就轰地响了一下。但他没有细想这其中的问题,他已经被张老三说的事情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里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就像那个时代的许多人一样,许光对上级是十分尊重的,他在第二天就向住在小镇的原商业局长王安邦把自己的想法汇报了。王安邦听了后好久都没有作声,后来他说:“许光。在这件事情上,我支持你的想法,你大胆去搞。只是这件事情影响十分重大,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保密,除过向我汇报外,千万不能向任何外人透露这中间的机密。现在阶级斗争十分复杂。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革命警惕性,千万不能麻痹大意。”许光说他一定牢记王叔叔的教诲。许光说这话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1946年9月13日是一个阴霾的日子,地下交通员许大道在蜜蜂镇张老三的烧坊里帮忙干活,给烧坊里出酒糟,红红的酒糟冒着一股白花花的热气,在大院里缭绕;呛人的酒气直往人的鼻孔里钻。地下交通员许大道干得十分卖力,他脱光了上身,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溜溜的身子往下小河一样流淌。他手腕上缠一条毛巾,不时用它擦身上脸上的汗水。现在,他沉浸在一种无比快乐的情境里,前天,他向西府游击队的乔山大队送了一份绝密的情报:一支驻扎在虢镇的秦岭守备军准备起义反正,这支队伍将由他们的队长带领前去投奔驻扎在乔山的西府游击队。西府地委要求游击队接应这支队伍。许大道就是接到这样的命令给乔山游击队送情报的。他觉得他干了一件重要的工作,一支五六十人的队伍加入到西府游击队,这对革命力量的壮大是多么必要呀。回来之后,因为高兴,他在张老三的烧坊里要了酒喝了起来。在喝酒的当儿,太白庙小学的几位先生来了,他就邀请他们入席,后来在他们的怂恿下,他醉成了一摊烂泥。第二天,他醒了过来,但却听到一个天大的噩耗:西府游击队的十几名队员被敌人包围枪杀了。他当时就昏了过去。这一天,地下交通员许大道被一种巨大的痛苦缠住了,他一个人钻在张老三的烧坊的一间屋子里,用拳头在自己的脑袋上捶打,哭泣,好久好久。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西府游击队派人对许大道进行了了解,他向来人详细说了那起惨案发生前他喝酒的情形。来人对他进行了批评,让他从这件沉痛的血的案件中吸取教训。许大道咬着牙说:“我一定要查明事件的真相。我如果查不出真正的叛徒,我就用自己的血去祭奠死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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