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驶过一条18岁的尾巴。哗啦啦的步入社会。不在有新奇与期待,天依然是蓝的,而我站在夜空下。不幸的是,夜患上了失眠症。就像是永远不在醒来。
怀念吗?或许不。不怀念吗?或许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感受,那证明我一直在随波逐流,搭着青春这条看似无期的船。一朋友说,我的理想从来都不告诉别人,我连自己都不告诉我自己。
不知何时,自己变的很麻木无力,没有激情也没力气。老爸曾开玩笑说,你是混字当头,阿混。那时我很严肃的摇头,心里却在说,恩是的。有人说:如果一个人还愿意为他的某些行径掩盖时,那么,他们还有自尊还有救。最可怕的是连掩盖的力气也懒得用。我为此狠狠的高兴了一把。把说这话的十八辈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谢了个遍.
老爸问我,你的这些哥们中谁最铁。
我说,都是逢场作戏。我敢肯定,说这话的时候,我肯定特凄凉,特悲伤。因为我想起了他们,那些童年的仗义。而现在,我们彼此竟再也没有一句真话。于是,我就哭了。
忽然觉得我还是有感情的,再这个社会的冲刷下,我竟能残存着感情,接着,我想到了以后,我若还不够狠,还这么仁慈。我肯定歇菜,于是,我哭的更狠了。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想我真的很不敬业,连自己以后的生存大事都可以糊弄。那么,如此推理,连自己都不顾的人肯定是顾不得别人的。再推理,顾不得别人得人一定够狠,最后得出我够狠。
于是,为了庆祝自己够狠,我扯着得意的脸犒劳了一下自己。买了几瓶啤酒,自斟自饮。最后,发现我醉了,朦胧间,朋友打电话来说缺钱。我特仗义地说:行,多少。。那哥们诧异了一下,头一次和你借钱就这么痛快,你是不喝高了。我忒畅快地说:我能喝高,那全世界的酒厂可要加班了。
一觉醒来,手机上有个工商账号,瞬间想了起来,狠狠的抽自己耳光,想打电话过去说刚才喝多了,可自己和自己喝,还把自己喝多了,说出去可不大好听,唉,就这么好面子。
于是,又狠狠的抽自己耳光。最后,我发现脸肿了,照了镜子,终于领悟了什么叫做打肿脸充胖子。
还想再惩罚自己一下,于是就出去散步了。刚走了没几个小时,看见一个妇人背着正在酣睡的婴儿,烈日下,妇人额头上的汗淌着,婴儿鼻尖儿上也渗出了汗珠。正在弯着腰给一个人坐在前面凳子上的七八岁小男孩擦鞋,男孩的母亲打着太阳伞不停的用纸巾擦着汗。咔嚓,闪光灯亮了,一个记者拍了照。那妇女被吓了一跳,停了下来,跪下来说:我也是被生活所迫才到这里来设摊的,不要罚我钱........
记者连看都不看妇人一眼,笑着对他朋友说:今天算完成任务了,咱今天晚上哪聚去,听说那个**的小姑娘不错。妇人看记者走了,忙着说:谢谢....
我更加的体会到这个社会的种种可悲,有那么多辛酸泪,也有那么多灯红酒绿。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命吗?"那么多人,卖命不顾尊严的生活在最底层,那么多人甚至只按一下快门,就悠哉游哉的过着乐得要死一般的生活。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规则啊!
发完感慨后又狠狠的后悔了一把,怎么又这么仁慈。你看看人家那记者,那才是你的努力方向。
几天后,照片上了报纸,标题是揭示了社会巨大的贫富反差更让人揪心的还在于当这两个孩子长大之后我们又该用什么来保证他们所代表的两个阶层的和睦相处。想不到这么可悲,社会上那么多真实而又辛酸的事却要搭载上这样肮脏的灵魂才被我们看到。
以一种圣洁的要死的名义做了一些每一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只是为了去做更肮脏的事情。
这一刻,我读懂了可悲.
我曾问过博子怎样才能变得更狠些。
博子说:把你现在所说的,所做的反过来说,反过来做就可以了。
从那时我就知道我是仁慈的不行不行的人了,彻底没救了。
后来房间上被我贴上了“至狠无敌”四字,告诉自己每天早,中,晚仰视一遍,并默念十遍。再后来变成每天早,中,晚仰视十遍,默念三十遍。再后来,终于明白,那些座右铭往往都是墓志铭。越是自己做不到的越要当成座右铭时刻提醒自己做到,但往往是用一生的精力去证明它是墓志铭。就像所有的贪官的家里高悬“天地正气‘一样.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和讽刺。写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博子,博子曾和我说过;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但他也和我一个德行,看到别人有点小难就仁慈的要死。恨不得把自己都奉献了。大概是人以类聚吧。我和博子俩白痴哥们的要死。
有一次。晚上,走过天桥。有一个腿瘸的汉子跪在那里,向路人磕着头,前面一个纸箱子,我和博子都是特善的,我正欲给钱,博子却猛地拉住我,两眼直视前方,难道你没听说过,助其人莫过于助其心,送他一筐鱼不如赠他一根鱼竿,咱不能解他一时之困。咱得救其意志。我感觉博子就像从几千年的墓穴中爬出来的什么什么子。我很信服的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我更同意的是又可以省下钱潇洒几秒了。结果博子真的蹲了下去,故作深沉的从司马迁到张海迪,讲的那叫一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想就是个快死的人也能凭着这段话再多活几天。结果,我还没想完。汉子嗖的站了起来,甩下句:妈的,你**啊。跑到天桥下去了。但马上又折了回来,搂了钱跑了。我说:博子,看那哥们被你感化的都打的走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开始笑,狂笑。最后不知哪个白痴先哭的。后来,我和博子竟都哭了起来。
博子说:妈的,这世界,真他妈的不明白。
我说:你没站在圈里当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