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暗房像是一个大的监牢,四周都是酸臭的味道,偶尔间还能还看到几只肥大恶心的老鼠从面前跑过,洛桑晓捂着嘴巴被几个侍卫架着进来,慕容清一挥手,她就被按倒在肮脏的稻草堆里。
“呸呸呸”的吐开口里的稻草,撑着身子要起来,一条腿已经踏了上来,按在她的背上,硬是把她踩了下去。脚尖狠狠的压着她的背转圈,洛桑晓痛的脸色发白,只是身子被几个人压住,实在是动弹不得。
慕容清一脸高傲的看着她,弯腰捏起她的下巴:“啧啧,好一个冰雕玉琢的小美人,怪不得能把我们家王爷迷惑的神魂颠倒的,居然整个左丞相府都被抄家砍头,独独你一个留了下来,我是该说你命好呢还是命硬呢?”
洛桑晓冷笑的看着她:“慕容清是吧?我砍头不砍头关你屁事?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想怎么样?”
慕容清眯着凤眸,一把抓起了她散在背上的长发狠狠一拽,手从她的发尖抽下盘发的簪子,如瀑布般的秀发瞬间散落,她这样带着苍白的娇弱就像一株美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百合,慕容清有些微愣,以前纵使府中来过各式各样的正妃,她都不会正眼的瞧上一眼,她会给足她们与王爷温存的三日,再下手,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天也不想留,她甚至不愿让齐岩奕有机会见到她。
洛桑晓吃痛的看着她,慕容清最恨她这双眸子,媚而不妖,静而不动,却楚楚生怜,慕容清反手在她脸色上再狠辣的刮了一个巴掌,揪着她的长发按在地上重重的撞击了几下,见洛桑晓又晕又痛,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几个钳制住她手脚的侍卫才放开,担忧的看着满脸暴怒的慕容清,怯怯的开口。
“清妃,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这是要杀头的罪啊……”
慕容清不屑的一笑:“以前怎么不见你们怕?”顿了顿,厉声道,“派两个人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特别是茜碧茜霜茜桃那三个讨厌的。其余的留下!”
“是!”
一时间,暗房内只剩下咬牙切齿的慕容清和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另外两位侧妃以及被打的鲜血直流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洛桑晓。
刚才又狠又重的两个耳光,洛桑晓两边脸都肿了起来,她吃力的撑着身子捂着被撞的流血的额头,毫无血色的唇艰难的溢出一句话:“慕容清,你最好今天要了我的命,不然等我出去了,我饶不了你!”
慕容清一愣,随即笑得很妖媚:“丫头,好不容易王爷都不在府上,连碰都没碰过你,我自然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去引诱王爷!我告诉你正妃这个位置只有我慕容清可以座!挡我者——死!”
说着,手心一转,拿着刚从洛桑晓头上拔下的发簪毫不犹豫的一刺,尖锐的发簪从她的颤抖的左肩一穿而过。
“啊!”
犹如利剑穿肩,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肩头处蔓延开来,她顿时痛的昏死了过去。
“清姐姐。”一直站在身后冷眼旁观的孟玉静走上前来,一把握住慕容清将要再刺下去的手。
慕容清挑眉:“怎么?静妃,你要为这小贱人求情么?你别忘了王爷居然把他从砍头的名单里划掉纳为正妃!”
孟玉静轻轻一笑:“清姐姐,你何必污了自己的双手?”
“哦?那静妃的意思是?”
孟玉静翻手从衣襟内拿出一个红色的小荷包,拉开了松紧的口,倒出几颗红色的小药丸,手指捏起一颗晃了晃:“姐姐……可曾听过逍遥丸?”
慕容清双肩一颤,嫁入四王爷府的前一晚,母亲与自己的说的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还在耳边——清儿,听说四王爷为人冷情,不近女色,若不是你爹从皇上身边着手订下这门亲事,怕是你就算等得头发都白了,这侧妃也没得当。
如今你顺利得成,首要的就是要稳住他的心,这是逍遥丸,一颗足以令玉女变荡.妇,到时由不得齐岩奕不爱你!
“这……”慕容清接过药丸,睨视着孟玉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给她和王爷……”
孟玉静微微笑,走上去,撬开已经昏迷的洛桑晓的嘴巴,把药丸递了进去,声音冷媚透心:“姐姐今日在房中是没有见到,可是妹妹我却是在云中阁的高楼上望去,见到二王爷看她的眼神那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啊。”
一直不说话的孙淼淼拍了拍手:“我也看到了,洛桑晓那天要被赐死陪葬,也是二王爷救得的呢。”
慕容清咬唇不语。
孟玉静起身道:“姐姐,要我们亲自动手,还不如交给王爷自己,亲手来处置这个趁着夫君不在出去偷吃不干净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