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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动植物故事(1)

东海龙王

在龙宫村西面三四华里的深山幽谷里有一个龙潭,里面住着一条老龙。这条龙能及时行雨,使农民年年都获得丰收,让家家户户都过上温饱的生活。当地的土地公公把这条龙的事迹上奏天庭,玉帝下旨,封它为东海龙王,立即赴任。

这条老龙接到玉帝的旨意,又是欢喜又是愁,喜的是自己护民有功被封了王,愁的是舍不得离开这山明水秀的久居之地。但天命难违,只得动身往东海上任。它顺着溪水向东游,到了龙宫村东端,抬头一望,只见狮子头山仰首朝天;俯首下视,只见汤瓶潭水清澈见底,鸡冠山的苍松翠竹倒映在溪中,景色如画,便产生了留恋之情。经过一番思量,老龙王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到东海上任,又可便于重游旧地。

主意已定,老龙王便盘旋上山岩壁,又猛地回头下望,只见山脚下有个深潭,四面岩壁环抱,中间绿水盈盈,便使出全部力气,盘旋而下,猛扑潭中,并调集全溪的虾兵蟹将,在潭底打了一天一夜的洞,直通东海大洋。

从此之后,不管干旱持续多长时间,这个潭永远不会干。潭边岩壁上还留着一条弧形的龙槽,直通潭里。龙槽的上端还可仰睡七八个大汉,每当炎夏之季,许多农民都喜欢到这里来避暑。

搜集整理:陈林宝

1985年8月

龙树

龙宫水多,四条大溪、两条小溪穿村而出。其中最中央的一条溪叫桥坑。

溪边有棵树,树干沿水平方向生长,枝干也变得弯弯曲曲的,村里人叫它“妻干树”,村外边的人也有称它“元宝树”的。春末夏初时节,树枝、树干上挂满了一串串像元宝一样的树籽,到秋冬,树籽飘落,撒满树周边,或随水漂到很远的地方。树籽不怕涝湿,沿溪都能生长,而且长得快。这棵树树荫茂密,遮阳好。特别是到了夏天,许多村民都会带着座椅、轻便凉床来乘凉、防暑,惬意极了!

今天,如果人坐在这棵树下的大石头上抬头仰望,就正好可以看到树上的圆圈。这个圆圈正像井口,人就像坐在井底,正可谓“坐井观天”。可仔细一看,这又不像是井口,而像是有人双手抱拳,昂首挺胸,向来客示意,热情恭迎。令人称奇的是,这个环状的“井口”“抱拳”世上少见:这个圆圈圆得“正”,且整个圆环四周一样粗细。再仔细一看,这个圆圈又好像是一件闪闪发光的玉器,如闪着翡翠光芒的宝珠、夜明珠。两条弯弯曲曲的“青龙”“灰龙”正在抢这个放着光芒的宝珠。

其实,这棵树是紫龙的化身。

据说,早在元朝年间,树边有个紫色的水潭,潭里住着一条紫龙。一天,紫龙外出,南游大泄潭,在那里与小白龙争吵不休,因年长力大,打断了小白龙的右角,双方不欢而散。小白龙一气之下,就从大泄潭底的通道直奔东海龙王处告状,诉说断角之痛。

紫龙闷闷不乐,想此水域受东海龙王管辖,他们父子难免血脉情深,再加上自己出手太重,打断小白龙之角,实在不应该。紫龙懊恼万分,悔之莫及,只得乖乖待罚……不几日,龙钦差果然来宣旨:从今往后,紫龙未经同意,不得私自外出,在潭中闭门思过……

紫龙想,不可外出岂不是要将我闷死?既然生不如死,不如化作一棵大树屹立于大地,这样还能自由自在地天天见到男男女女等各类有生命的东西,岂不美哉!遂化为“龙树”。

每天早晨,“龙树”受露雾滋润,枝叶繁茂,向四面伸展,盘曲枝丫似无数条龙!

搜集整理:陈扬茂

2003年5月

无尾龙

传说五百年前,龙宫大庵的龙潭里住着一条黄龙。

一天,黄龙心中烦闷,跃出水潭,化为一位村民散步闲游。忽见一个和尚带着两个徒弟在庵外晒谷场上晒谷,它灵机一动,何不与他们寻寻开心?便立即变成一根又大又粗的藤子,缠绕在柏树岭的大柏树上。霎时,狂风怒号,都快要把和尚刚晒好的谷簟掀翻了,急得和尚连忙搬来石头把簟压住。接着,天空乌云密布,下起雨来,和尚连忙收好谷子,抬进庵去。顿时,天空又云散雨止,红日高照。和尚想,大晴天,不能错过了晒谷的机会,忙叫小徒弟再把谷抬出来晒,这样,时而晒,时而收,晒晒收收,收收晒晒,累得他们汗流浃背,腰酸背痛,瘫倒在地……

黄龙却在树上高兴地摇头摆尾,狂笑不已。

老和尚已经得道,对天地阴阳了如指掌,他想,今天天气这样反常,内中定有诈,于是静思片刻,掐指一算,大叫道:“这个畜生,敢捉弄我,真是岂有此理!”说着,进得庵去,拿来长钉子、凿子、榔头,飞也似的奔向柏树岭。到达柏树岭后,定睛一看,原来这畜生变成了一根黄蕉藤。和尚倏地取出钉子、榔头,迅速把黄蕉藤的下部死死地钉在树上,痛得黄龙“啊呀”一声飞走,断了一条美丽的尾巴。

无尾黄龙懊丧地在龙潭里养伤,心里闷闷不乐,日思夜想,要找报复出气的机会,但得道的和尚道法高强,自己多次报复均失败,又想到自己是行雨治水的尊贵之躯,不想受人嘲笑,于是就忍着疼痛,化作一阵清风,到第一尖安家落户。

此后,第一尖的断尾黄龙每次行雨就只落在它的老家龙潭门口,龙宫村始终得不到一点儿雨。

老和尚觉察到这是黄龙对自己的报复,而使万物生灵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认为那时自己一怒之下,对黄龙的行为太过苛刻。他去认错,表示愿把尾巴奉还。黄龙听到和尚主动认错,也对当时自己找和尚寻开心的失礼行为表示道歉。一天,黄龙来到龙潭,和尚闻之,把藏在观音的神龛下的半根尾巴抛到龙潭里,口中念念有词,“嗖”的一声,黄龙接住尾巴,恢复了全身,又变成了一条美丽的五花龙。黄龙又摇身一变,变成一位英俊的后生,紧紧地抱住和尚,高兴地说:“谢谢老师父!”和尚忙说:“花龙兄弟前程无量,望多多包涵!”于是,他俩来到柏树岭,双双跪地,叩拜上苍,义结金兰,彼此永远交好。

从此,龙宫雨水调匀,人寿年丰。有诗为证:柏树龙岭,自古至今。人龙施法,各显奇能。一场戏玩,悲欢和合。义结金兰,造福于民。

搜集整理:陈志清

2015年2月

小青龙借角

东方发白,当人们还在被窝里熟睡时,常会听到公鸡“喔喔”叫,这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哩。

很早以前,龙宫的方石潭里住着一条小青龙,它见别的龙行雨时自由自在,行雨的地面也很广阔,想自己行雨行得不广,又不能自由自在地任意摆布,百思不得其解。一天,它去请问东海老龙。老龙见青龙相貌堂堂,十分喜爱,有意收它为义子。小青龙哪有不同意之理,于是跪伏在地,喊老龙为“爸爸”。老龙高兴万分,虽没有亲生子,今得一义子也好,遂置办了一桌酒菜招待小青龙。小青龙趁机向老龙询问行雨之事,老龙说:“行雨不是可以随便行的。一是须天帝同意;二是,若要在凡间行雨,则必须上京城赴考,经凡间皇帝同意,在行雨的批准文书上加盖玉堂金印,方可自由自在地行雨。但也有一定的范围,因为别地也有别的龙行雨,所以还要受行雨龙王管束,决不能乱来,否则违反天规地则,是要被打落到地狱受苦,永世不得翻身的。”听了这一席话,小青龙恍然大悟,又畅谈了一番,就拜别义父,回方石龙潭修炼。

时间易逝,不觉又是三年。小青龙长得格外俊俏,又恰巧碰上大考之年,于是决定去京城赴考。赴考要事先做好准备。样样备齐了,就是头上的角长得一好一坏、一长一短,很不雅观。小青龙心想,得弄只好角,于是到处寻找。一天,它在云头俯视村庄,见晒场上一只大公鸡的羽毛非常漂亮,更可爱的是,公鸡头上长着一只美丽的大角,还有红鸡冠。公鸡的角很像自己头上的角,于是,小青龙变成一只青褐色的公鸡,走近大公鸡,说明身份和来意,说定考好回来马上奉还。商量妥当,慷慨大方又善良的大公鸡就把角取下来交给了小青龙。小青龙将它借得的角放在头上,一照镜子,两只角一模一样,真是一对好角,遂喜出望外,择日上京赴考去了。

小青龙与同伴们殿试合格,批了兴风行雨的手续,高高兴兴地回家。路经东海,小青龙去拜谢义父提点、教导之恩。不料义父见它英俊,意欲招它为婿,要它住在东海,不要回家了。尽管小青龙婉言开导,老龙还是坚持不允。小青龙说:“我借了公鸡的角,总要送还的,否则就失信于人了。”老龙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鸡的角不要还了,少啰唆。你既拜我为父,不从父命就是不孝。”小青龙无法,从此就像被软禁了一样。

大公鸡想:青龙哥哥将我的角借去,已经好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送还?又等了三年,就是不见青龙送角来。失了心爱的角,它睡不安稳,于是走出鸡窝,伸直脖子,对着天空高声啼叫:“龙哥哥,角还我!”

整理搜集:陈扬茂

1985年8月

溪边树的传说

宁海北乡的龙宫村分隔坑和大村两大部分,中间有一条自北向南流的小溪,名叫“后坑”。这条溪坑下游近村处的石平桥边有一株苍老高大的溪边树,一段树枝平卧斜出,树下有几块大平石。每到夏季,树上便挂满了一串串绿色的“元宝”,因而也有人叫它“元宝树”,成群的孩子们常到树上、石上去纳凉。谈起这株树,还有一段故事呢。

这里原来并没有这株树。相传很早很早以前,有一次,天宫的王母娘娘生病了。据说,如能治好王母娘娘的病,可得一大批银两。后来,消息传到了乌龟精的耳朵里,于是它心怀鬼胎,准备去治娘娘的病,妄想骗取这笔大财,以解决它后半生的衣食住行问题。

一天,乌龟精想了一个办法,到了天宫。这五光十色的天景看得它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它不禁异想天开,做起了美梦,意欲长住在此,享尽天堂的荣华富贵。

天宫中的天兵天将很多,犹如布下天罗地网。乌龟精看着这情景,马上把头抬得高高的,假装具有非常雄壮的气魄,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还口口声声说:“我是给王母娘娘送神药来的,有事求见玉皇大帝。”于是,天兵天将放它进宫了。

到了天宫宝殿,玉皇大帝听闻乌龟精送药来了,出来接见。乌龟精彬彬有礼,马上跪在玉帝面前。玉帝问它:“乌龟,你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不知献的是哪一种神药?快快献上。”乌龟开始花言巧语,不知羞愧地说:“天河西边的元宝树上的元宝子可以治娘娘的病。”玉帝又问:“你怎么知道?”“因我天天住在天河边,所以我对河边的草药比较熟悉。”“那么怎样吃呢?”玉帝又问。于是,乌龟编造了服药的方法。

天帝派了很多天兵天将到天河边,采来好多元宝子,待乌龟精配制。

正在这时,天庭的神医闻声赶来,玉皇大帝问神医:“天河边元宝树上的元宝子是不是可治娘娘的病?”神医一时无法作答,要求进藏书室查阅天书。翻开天书一看,这种子根本不能治这种病,真是谎话!玉帝大怒,下令将乌龟精捆打八十大板,打得它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背骨也打碎了,并罚落海底,永世不得翻身。

天兵天将随即把采来的元宝子倒了下来,落在山上、地旁、溪坑边……因它需要足够的水分才能生长,故只有溪边才长起这种树。

至今,龙宫的村后还长着一株大大的溪边树,据说就是那一次落下的一颗种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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