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南风晴就接到了孩子父亲的电话,把车牌号告诉了孩子父亲:“先生,你放心,等抓到了那个混蛋,我一定帮你指认他!”挂了电话,南风晴靠在韩祁昀怀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还在想白天看见的?”韩祁昀搂紧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南风晴点了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都还没来得及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一个人走了,他肯定很害怕!”
韩祁昀也叹息了一声:“孩子在天堂也会快乐的,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那个逃逸的混蛋给抓到!”他知道南风晴现在一定感触良多,毕竟,他们也是有孩子的人。
“没错!必须得抓住他!混蛋!”提到那个混蛋,南风晴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两团怒火。
第二天晚上,南风晴到韩祁昀的公司去等他下班,一直到九点多,韩祁昀才忙完了工作,准备带她去吃饭。车刚开出一条街,就追尾了,被人怼了个结结实实。
“会不会开车!”韩祁昀皱着眉下了车,憋着满肚子的火去找后面撞他的人理论。他后面撞他的是辆林肯,看见他下车,车上立刻下来了五六个黑人,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按住了,两个黑人拖着他上了车,剩下的几个冲着刚从车上下来看情况的南风晴就去了,也是一瞬间就制服了南风晴,捂着她的嘴,硬拖着她上了林肯。
南风晴的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她挣扎着看着被控制住的韩祁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根本还来不及反应!
林肯带着她和韩祁昀绝尘而去,在城南一座准备改建的废弃工厂前停了下来。几个黑人把韩祁昀和南风晴连拖带拽的从车上扯了下来,他们的嘴都被胶带贴上了,只能发出声音不大的呜呜声。
韩祁昀不停的扭动着,挣扎着,想挣脱黑人们对他的束缚。一个黑人朝着他的后膝踢了一脚,他立刻吃痛的跪在了地上,一左一右两个黑人牢牢的钳制住了他。
南风晴被另外两个男人狠狠的掼在地上,膝盖登时就磕破了,流出血来。那天医院里的夹克男拎着一根木头棒子,冷笑着看着南风晴:“韩太太,您的先生也是在道上有些身份的人,这又是何必呢?”
后面的韩祁昀一听这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伙人就是那个逃逸的人的手下!于是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呜呜叫着,不想让他们伤害南风晴,可他挣扎的越厉害,那两个黑人就把他钳制的越紧。
南风晴瞪大了眼睛看着夹克男,眼睛里满是对他们这伙人的不满和愤怒!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有自己的道义!这伙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南风晴正想着,夹克男已经一棍子打了下来!“咚”的一声,准确的打在了她脑袋上,南风晴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呃”的声音,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后面的韩祁昀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又被按了回去。夹克男甩了甩手,深呼吸了一下,又举起棍子照着南风晴的头狠狠打了一下!鲜血从南风晴的头上流下来,她已经昏了过去。
就在夹克男还想再打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苏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少主!晴姐!你们在哪?!”
夹克男回头看了一眼,暗暗的咒骂了一声:“我们走!”几个黑人立刻跑回了林肯上,开着车跑了。韩祁昀立刻爬了起来,一把撕掉嘴上的胶布,跑过去把南风晴抱了起来,一面撕去她嘴上的胶布,一面拍打着她的脸:“晴晴!晴晴!能听见我说话吗?晴晴!”
苏白和唐璎带着十几个人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一看到这副景象都是大吃一惊!原来刚才在他们被带走的时候,韩祁昀没有时间做多余的反应,情急之下就拨了唐璎的电话!听到了他们一切动静的唐璎,赶紧联系苏白,靠对韩祁昀手机的定位找到了这里!
几个人赶紧把南风晴送到了医院,她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韩祁昀守在南风晴的病床前,眼睛有点红。南风晴还在昏迷中,医生说那两棍子打的很重,造成了轻微脑震荡,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具体有什么症状,还要等南风晴醒了再观察一下。
夹克男这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运动装,带着个帽子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等着南风晴这边的结果。刚才听见苏白的动静他们就上了车跑了,却并没有跑远,藏在一个拐角里,一路跟着救护车到了这儿。
“医生!医生!我妻子醒了!”不一会,韩祁昀急急忙忙的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去叫医生,夹克男压低了帽檐不动声色的坐着。
医生又给南风晴做了一遍检查,发现她记不住事情了,刚和她说的话,转眼就会忘记。
“应该是短期记忆丧失症。”医生皱着眉看着南风晴,“是一种很罕见的记忆疾病。虽然患者可以认出身边的人都是谁,但是对短期之内发生的事情,不会有记忆。换句话说,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只能记住七至十秒之内的东西,像金鱼一样。”
“什么?”韩祁昀完全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而且居然就发生在晴晴的身上!
医生轻轻点了两下头,继续说:“这种病的诱因,大多都是因为外界刺激。就比如这个患者就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才会这样。”
“那要怎么才能治好呢?”
“因为这种病是非常罕见的,所以也没有固定的治疗方案。好好休息,家属再好好引导,时间长了,就可以恢复了。”医生看着韩祁昀,说,“这个病是需要长时间的休养和家属的配合才可以好的病。多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