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那个结丹期的小子是你弟子?不,那位结丹期的小友是道友的弟子?”韩一妖修自知失言,连忙纠正道。
“怎么?道友有意见吗?”月青衣说这句话时,虽然是背对着月小凤的,可是月小凤还是能从月青衣的语气中听出不屑的神情。
月小凤此时脸上的表情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弟子?弟子!”他的母亲只对外说他是她的弟子而不是儿子,那么此时在母亲的心中,自己是更偏向弟子多一些还是儿子多一些?
“不,仙子应该知道,此处乃是我们白目犬族的圣地,也是我们白目犬族历代化神期太上长老的坐化之地,这四位小友并不是我们将其抓到这里来的,而是他们自己跑进去的,实在是与我们白目犬族无关!”
月青衣冷笑道:“无关?若真的是无关的话,这位道友应该放他们离去才是,道友请自己看一下,现在这里聚集的九阶道友,恐怕已经贵族的所有了吧,而且五千名六阶妖修杀四人,用五千条命换四条命,道友好大的手笔!”
“这---!”一时间,这位叫做韩一的妖修被问得哑口无言,本来月小凤私入它们的禁地是月小凤等人的不对,但是之后这位叫做韩一的妖修为了讨好熬姓妖修,便将月小凤等人堵在了禁地之中,再之后更是将月小凤四人当做了货物交易了出去,五千条族人的性命外加月小凤四人的性命才换得了五个七阶以上族人与盖余族通婚的名额,这孰对孰错就很难分清楚了。
这里是妖族,谁的拳头大谁便是道理,当这位叫做韩一的妖修在见到月小凤的血继天悬剑时,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踢到了一块铁板,可是他们不毕竟是在自己的领地上,而且眼前又有一位盖余族的十阶十尾妖修,韩一妖修想就算这四名人族的后台再硬,他们的长辈也不会寻到这里。
没有想到,这四位人族的长辈果真寻来了,这里的天地元气不仅已经被他们隔绝了起来,而且还将这里堵的飞鸟难入,它们明明没有发现这四名人族往外界发送过任何的传音符,那么眼前这厉害异常的女子,又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呢?
元婴后期大圆满的实力就敢只身闯入他们妖族的领地,这女子不是疯子就是自恃有把握,要知道它们族内可是有一位化神期的太上长老在闭关,难不成这女子以为只凭她元婴期的修为,就能够灭掉它们白目犬族吗?
想着想着,这位叫做韩一的妖修手中便已经悄悄地握住了一张传讯符。
“这位仙子好胆量,不知这位仙子贵姓,又是来自何处?”就在这名叫做韩一的妖修刚要捏碎这张传讯符的时候,便见一旁的熬道友往前走了一步,并且开口问道。
于是这位叫做韩一的妖修,便又将这张传讯符藏在了袖中。
“我姓月,来自东洲修真界!”
“月?东洲修真界?”熬姓妖修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是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你是月青衣,人族之中的第一元婴?”
月青衣冷笑道:“不敢不敢,这都是诸位道友的抬爱,才给了这么一个称号!”
“原来人族之中的那柄血继之宝是月仙子之物!”
这次轮到了月青衣一怔,问道:“什么血继之宝?”
当年慕容离尘将血继天悬剑悬挂在慕离国皇城上空的时候,月青衣并不知晓,而血继天悬剑的名头,也就在东洲修真界响亮了些,那个时候的月青衣,已经回到西洲修真界了,因此她对于血继天悬剑的事情,并不知道。
熬姓妖修也是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你不是这柄血继之宝的主人?”
月青衣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一次不仅韩一妖修觉得事情有些闹大了,就连这位熬姓妖修,都觉得事态似乎有些不可控制了。
他们原以为这人族小子的后台是蓬莱岛,就算他们将其杀了又能如何?只不过是一名化神修士与一位剑修而已,这件事,凭借他们盖余妖族还是能够担得起来的,更何况,这白目犬族的背后还有长右妖族。
可是他们现在发现他们有些失算了,因为这小子并不是蓬莱岛的弟子,而是昆仑山的弟子,昆仑山月青衣的弟子。
从他们最初围困月小凤到现在前后只不过二十余日的时间,这位人族的第一元婴却利用了这二十余日的时间跨越了归墟海来到了东洲修真界并且找到了这里,虽然他们不是人族,但是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跨海传送阵开启的时间,难道说西洲修真界的昆仑山中,就有一座跨海传送阵?
就算昆仑山中有一座跨海传送阵,那么这位月青衣又是如何得到她的弟子有危险这个信息的呢?如果月青衣不是这柄血继之宝的主人,那么这件血继之宝又是何人之物?会是他吗?
这位熬姓妖修外表看起来虽然莽撞不堪,可内心却是一个心思十分谨慎的修士,刚才他与月青衣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句对话,便从中想到了许多疑问,既然月青衣能够跨越归墟海寻到了这里,那么那件血继之宝的主人,会不会也能寻到这里?
想到这里,这位熬姓妖修仰天长啸,声震数十万里,作为人族的月青衣或许听不出来这声长啸的意义,可是同为妖族的白目犬族,又怎能听不出来在这声长啸之中蕴含的深意?
月青衣又如何?化神之下第一元婴又如何?如果这个称号不能得到妖族的认同,她凭什么自称化神之下第一元婴?
“月仙子之名,名震宇内,在下也早就是听闻过的,只是化神之下第一元婴这个称号在下就不敢认同了,月仙子或许是有些本事,也有些手段,但是月仙子想要凭借化神之下第一元婴这个名头就想在我们妖族领地横行无忌,那便要先过了在下这一关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