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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伤逝(2)

吊唁的不断,除了两边大院的亲戚,源源不断而来的有宏泰号下面的众多散户,与康府关系密切的大小盐官,本城的船行、钱庄、票号、金店、布庄、酒楼……有抬祭案的,有送丧席的,素车白马络绎不断。但在灵堂伴灵时间最长的,是郑板桥、金农、袁枚、姚鼐、汪中,以及府学、县学、书院的教习与掌院们。他们与罗影诗文唱和来往较多,罗影在他们脑海里留有极其美好的印象,在灵前行礼化纸,唏嘘浩叹,并将精心创作的一副副挽联、一幅幅画作奉上。修竹雨代守慧相陪,虽不太熟,但深知他们雅人深致,是一批超拔之士,十分敬重。细看留下的诗画,多以梅兰冰雪为喻,对罗影的才情禀质作了深深的赞美,对她的芳年早逝表示不尽的痛惜。特别让修竹雨感动的是罗影的哥哥罗聘,他先在妹妹灵前默默坐守半天,之后一直陪在守慧身边。

修竹雨本来很为守慧担心,见此情形,一颗悬着的心不由放下。他们是挚友,又同是罗影的至亲至爱,如此相互陪伴,相互安慰,真是让人感动。修竹雨还发现,郑板桥、金农他们经常来,三三两两,看望安慰守慧,陪守慧喝茶闲坐。特别那个叫什么施驴儿的,闹着要守慧喝酒,守慧不喝,他硬劝,还说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个个都是性情中人,十二分赤诚。这一切自然让修竹雨宽慰,但同时也使她生出烦恼:

守慧已自顾不暇,自己一个妇道人家陪着客人,不方便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失了礼数。蓝姨得知这一情况后说,这好办,请个适合的人来帮帮就是了。修竹雨问,请谁呢?蓝姨说:“想完全对上榫头的,肯定没有,也只能勉强凑合。我看就房小亭吧。”

修竹雨嗓音压低下来:“他?行吗?”

蓝姨微笑:“做别的事不行,但这件事,可能还凑合。要求别太高了吧。”

修竹雨暗想,蓝姨说得倒也是,房小亭虽说有些劣迹,但毕竟秀才出身,四书五经读过不少,现在名义上又在守慧盐号做事,请他帮忙,名正言顺。就按蓝姨说的,去请房小亭。

房小亭这天正百无聊赖在家难受,见修竹雨上门请他,心气一下八丈高,扬声应承道:“好,好,没事的,我跟他们熟,袁枚在杭州时,我跟他在雷峰塔做过诗,喝过酒,老朋友了!”

修竹雨心里高兴,说:“那真是太好了,只是有劳你了。”

房小亭仰脸笑道:“放心,小事一桩!”

第二天,房小亭早早来到福字大院。

修竹雨很快发现,房小亭这一回倒没说大话,无论诗坛、画界,还是府学县学书院,所有来客他都应付裕如,动不动还留下一拨子喝酒吃饭,为守慧撑了不小面子。

天宁寺的和尚来放焰口了。来了十几个,在白布孝棚里盘腿坐下,摇起灵杵,敲响鼓钹,讽诵经卷。念的是《金刚经》、《密多心经》、《楞严经》、《大悲中道神咒》。还请了道士。一大早就来了,挑着经担,铺设道场,悬挂佛像。满院子香烟缭绕。

翟奎派人请来了扬州城最著名的肖像画师,给罗影画影写真。一直晕晕乎乎的守慧,突然瞪眼上前拦阻。翟奎以为二爷伤心至极,神经错乱,软言温语向他解释:

“这是给罗二奶奶画像。”

守慧连连摆手,气弱道:“不,不需要,已画好了。”

翟奎觉得二爷胡说乱道,耐着性子解释:“画好了?怎么可能画好了呢?画师才请来呀。”一边扶守慧坐下,一边向画师打招呼。

守慧苍白的脸上突然泛红,声音微弱却竭尽全力:“已画好了!谁也不许乱画!”

翟奎无奈,转身去找修竹雨。修竹雨急急赶来,与翟奎一样以为守慧哀伤过度,变痴变傻,骇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连忙上前好言解释。可哄说了一会儿才发现,他胸口衣袋里果然藏着一张画。一点一点展开,确是罗影的写真,出自罗聘手笔。兰儿望着画,立马“呜呜”哭起来,修竹雨细望罗影的形象,鼻子也禁不住一酸,站在旁边的人先是一个个瞪眼,接着无不唏嘘长叹。这哪是一张画,活活就是罗二奶奶站在面前呀!你看她,衣裙在飘,目光在闪,盈盈地笑,幽幽地看着大家!修竹雨不忍再看下去,再看下去,罗影一准过来拉她手,要跟她说话了。她拭掉眼角滑下的泪,对翟奎说:“你去向画师打个招呼,请他回吧,但银子要如数给,不可薄待人家。”

板材是小昌子负责采买的。罗二奶奶在他心中是一块透明的水晶,因此一丝一毫不敢马虎,跑遍扬州城所有寿材店,最后选中的是一副全城独一无二树龄至少五百年以上的缅甸香檀木,木屑子紫红,细密,喷香!

小昌子一头汗,颠颠地跑回来请修大奶奶验货。修竹雨对小昌子说:“我就不一定看了,也不在行,让翟大管家把一下关就行了。”

接下来大殓,出殡。修竹雨很担心守慧痛不欲生扑向棺材不肯起身,可他没有,他站在执钉的罗聘旁一直默默无声,石头人一般。

“乓!乓!乓!”最后一根七寸半长的长命钉钉入棺盖,覆着大红毡毯的棺材由八个土工从康府大门楼抬出,换上独龙杠,再由十六个土工抬起,威威势势上路了。

这一路上,幡幢飘飘,纸钱飞飞,无数的纸轿、纸船、纸车、纸房子紧紧尾随,整个一条东圈门大街白花花。

……

忙到“断七”,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修竹雨长期过的悠闲日子,何尝吃过这番苦,这一个多月折腾下来,腰酸背痛,月经不正常,脸黄巴巴的。这天午后,正歪在榻上让纹儿用美人锤给她捶腿,蓝姨进来。修竹雨侧着身子往起撑,蓝姨连忙拦她:“起来干什么?快躺着歇歇吧。看你脸上这样子,下巴颏都成针锥了。”修竹雨哪里能够,身子硬往起拗,蓝姨伸手按她,“躺着就躺着了,也没别人,干吗讲那么多礼数?”转脸取过纹儿手里美人锤,对纹儿道,“沏的茶放着就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去玩吧。”

纹儿应了一声,低头退下。

蓝姨给修竹雨轻轻捶着腿问:“慧儿呢?他好些吗?”

修竹雨眼帘垂下:“待在灵屋不出来,还是老样子。”

“难不成一直守在那?”

修竹雨点头。

蓝姨暗暗吃惊,停了停问:“吃饭怎样?”

修竹雨答:“吃得很少,到了吃饭时间也不晓得出来,都要人喊。”

蓝姨轻叹:“也难怪,活脱脱一个人,说走就走了,叫谁也放不下。”

修竹雨说:“这我晓得,他们感情好,一向形影不离的。”

蓝姨停住美人锤,盯住修竹雨说:“这说明一条,慧儿心地实诚。不过,罗影得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他应该早有思想准备的。因此依我说,你也不要急,耐住些性子,让他慢慢走出来。”

修竹雨脸侧过,对着窗格上晃动的花影。

蓝姨又说:“这种时候,你要对他多关心一些,别总让他一个人发呆,常喊他出去转转。”

修竹雨说:“喊过不止一次,可他不肯出来。”

蓝姨停了停问:“他的那帮文友常过来吗?”

修竹雨总觉得躺着不对,要坐起来,蓝姨坚持按住她:“就躺着说嘛,不碍的。”

锤子又开始在她腿上轻敲。修竹雨只得老老实实躺好,说:“来,经常来。可在他们面前,他仍然没精打采,不说话。以前他不是这样,在他们面前,没有说不了的话,疯得很,很开心的。我还让翟奎找了罗聘,请他有空常过来坐坐,陪慧儿说说话。罗聘真是极好的人,他不光一趟一趟来,还常拉慧儿出去转转,给他打打岔。”

蓝姨轻叹:“慧儿实在是陷得太深了。”

修竹雨忧心道:“他总这样下去,盐号里的事耽误了不说,还伤了身子,真让人急死了。”

蓝姨安慰:“盐上的事你不要烦,我跟守诚说了,要他这段日子帮着照应。况且还有小昌子,他是挺能做事的。”

修竹雨鼻腔里禁不住一阵发酸:“他老这样子,日子长了怎么办呀?”

蓝姨抓住她手轻轻捏了捏,温婉含笑道:“放心,不会总这样的,会慢慢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修竹雨用丝巾儿拭着眼角滑下的泪。

午睡起来,修竹雨正坐在窗下看继书新写的一张仿,天井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抬眼看去,是一个青衣小帽、单薄瘦弱的人,腰有点哈。修竹雨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是哪个,但根据着装,估计无外乎书院学宫的先生。心想,守慧正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有个人来陪陪也好。

看完儿子新写的仿,修竹雨端起盖碗啜了一口,取过案头易安居士的《漱玉词》

随手翻阅。不知不觉天已擦黑,院里一盏盏灯笼高高挂起,煌煌的烛光透过红红的琉璃布满庭院。晚饭已在餐厅摆好,修竹雨将书收起,要纹儿喊三爷吃饭。纹儿去了去回来说:“三爷要大家先吃。”

修竹雨问:“他干什么呢?”

纹儿答:“跟尤秀才下棋。”

修竹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青衣小帽、单薄瘦弱的人,是北大院二爷手下的尤秀才。修竹雨责怪自己迟钝,虽说只看了个身影,但尤秀才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修竹雨先去了餐厅。菜上齐了,等了又等,守慧仍不过来,就先吃了。饭毕,修竹雨接过递上来的小瓷盅,噙上一口水,正对着丫环手捧的细白瓷盂漱口,守慧不紧不慢进来。修竹雨发现他没留尤秀吃饭,觉得有点不好,尤秀陪你下半天棋,到了吃饭时候让人家回去,尤秀即使没想法,难保守信二哥不说话。守慧做事一向粗枝大叶,真没办法。

修竹雨吩咐丫环把汤热一下。守慧接过饭碗说,不要热不要热,行了。大口大口吃起来。修竹雨发现守慧眼里微微有些亮光,筷子时不时搛这搛那,比以往吃得香,吃得快,一小碗饭下了肚居然还添,暗自奇怪。

想来想去,修竹雨决定还是找守慧谈谈。

修竹雨来到罗影的灵室。守慧不在,屋里静得没一丝声音。罗影的影像悬在墙上,供桌四周摆着一盆盆兰花,这会是早秋,剑兰开得旺,幽香满屋子浮动。修竹雨在罗影灵牌前的香炉里上了一炷香,随后向兰儿问起昨儿下棋的事。兰儿说:“三爷下了两盘,很开心的。”

修竹雨问:“是谁请的尤秀才?”

兰儿答:“不曾请,尤秀才是受北大院二爷吩咐,来求三爷找郑板桥跟金农画画的,三爷刚巧翻动二奶奶在世时常跟他一同看的棋谱,就坐下来下棋了。”

修竹雨听兰儿这一说,目光禁不住移到茶几上的那块青玉棋枰上。修竹雨知道,罗影在世时,曾有多少漫漫长夜、寂寂午后、风雨黄昏,与守慧或者围着红泥火盆,或者打着团团绢扇,或者烹着茶、嗑着瓜子,俩人说笑对弈,在前人所谓“闲敲棋子落灯花”的情形中,度过了多少好时光呀。

也就在第二天,修竹雨去了康家北大院。

巧,一进仪门碰到了李忠。李管家告诉她,守信出去办事,到这刻还没回来。

修竹雨想,二爷是个忙人,碰不上很正常,北大院这边平时走动少,今儿既来了,理应过去看看二嫂。就穿过火巷,往亢晓婷住的春煦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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