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知情人透露,本市权威医院的金向上院长近日被爆遭遇婚内出轨门事件,而他本人也在事发的前一天飞去美国做学术交流,暂无法联系做进一步采访,此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被小三’,同是医院的医生,名叫周依依,但现下落不明;相传金向上院长的正牌太太曾到医院和小三大闹过,具体详情还有待进一步了解。”
餐厅内的大屏电视上正播放着娱乐的最新消息,莫如绿和林阳难得有空一起坐下来吃饭,却在聊的兴起这时,突然听到这一则爆炸性的新闻,两人顿时对视一眼,震惊万分,林阳急忙拿出手机给周依依打电话,却在拨通的那一刻后提示不在服务区,他霎时心急如焚。
“怎么可能了。依依怎么可能跟那位老院长呢?”莫如绿抛来疑问,她放下筷子歪头沉思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那位金院长我见过,完全就是和依依不在一个档次上,你说图他什么?要说图钱,可我看周依依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要说是为了事业……”
莫如绿越说越离谱,林阳却听的烦躁不堪,他扬声打断道:“不可能,依依是那么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她不可能做这种事;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和依依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电视台;当时是她在路边救了一位陌生人,第二天那位陌生人二话没说,留下一百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依依不肯要那一百万,便来电视台广播失物招领,你想想看,她连做善心的钱都不肯要,又怎么会为了钱屈身那位院长;再者说,她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医生,到哪不是医院抢着要的,又怎么可能是为了事业。”
林阳分析的条条得里,想来他这一番话不仅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莫如绿,所以说她们选择相信周依依,恐怕认识周依依,了解周依依的人,都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原来依依还有这么伟大的一面呐!”莫如绿对于周依依的行为表示叹服,她很真诚的说道:“是,我们都应该相信她;同时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我没有交错朋友。”
林阳欣慰的点点头,他仿佛找到了支持他阵营的同盟者:“不管我们如何猜测,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把依依找到。”
“嗯,继续打她电话啊!”莫如绿提醒道。
林阳拿出手机,焦虑的说:“一直在打,不在服务区。哦,对了,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回家。”
“昨天?好像没有吧,好像又回了,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晚,没怎么注意,早上起床时,她房间没人,应该是没回来。”
林阳心急如焚,忙收了手机,拿起外套,准备结账:“一夜未归,那她会去哪?不行,我得去找她,发生这种事,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承受的住;莫莫,你先回家看看,我去医院了解情况。”
与此同时,蒲胥因的别墅中,他正坐在书房捧着一则关于植物探讨的课题研究中;蒲璞玉送来一壶汤,正在从壶里一勺一勺的向碗里盛,同时嘴里还抱怨着:“我今天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连饭都不吃了,我跟你说不吃饭可不行,你身体还有病,得慢慢养着,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蒲胥因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研究资料,对于蒲璞玉的抱怨充耳不闻,但也没有先前反应过激的态度;
而蒲璞玉盛完汤端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的脸色,看来关于周依依的事他还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想办法让他知道,好让他对那个女人死心。
汤上桌正袅袅的冒着热气,还有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飘浮在空中,蒲胥因仍是不为所动。
蒲璞玉正想着该如何开口:
“小因啊,你若是想谈恋爱或是想结婚,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物色对象,但绝对不能是害你住院的那个女人,叫周依依是吧。”
一想到周依依的名字,蒲胥因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头,接着放下资料,直视着她,质问道:“谁告诉你我想谈恋爱?想结婚?”
这么一质问倒是让蒲璞玉探寻的脸色立马染上尴尬:“那你和那个叫周依依的,你们……”
“我们没有关系。”蒲胥因先一步打断她,语气十分不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提起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知道了娱乐新闻的事?还是不知道?若是知道,这个反应过于平淡,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若是不知道那么这个怨气又是从何而来?
蒲璞玉内心七上八下,她站在他的案头不知该如何开口,可是当想起此行的目的,又不得不开这个口,思绪一番后,她决定顺着他的话说:“你有这个想法是好,就说明你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检点,心机重,你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了吧?先前是和我们台的林主播,现在又是和她们医院的院长,在我们不知道的人中,指不定还有多少个,你说说这样的女人我怎么……”
“你还有完没完?”蒲胥因实在听不下去,心中烦闷不堪,他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拍,打断蒲璞玉的喋喋不休,刚想出声把她赶出来,刚才的话自动回放,她和院长?她和林阳认识他是知道的,可是关院长什么事?蒲胥因难得出声询问蒲璞玉:“你刚说她和院长怎么了。”
此话一出,蒲璞玉立刻心花怒放,她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蒲胥因终于听进去了,心间染上了温暖,只要他肯和自己说话,那么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可能的,假如让他看了那个新闻,说不定就会断绝与周依依的一切关系:“你上网看娱乐新闻的头条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蒲胥因虽然不热衷这种留悬念的方式,可是只要是关于周依依的事他总是会忍不住去关心,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过了一会,手动新闻刷新,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周依依是小三,院长夫人和其大闹等字眼,其间又更新了一条视屏,是周依依被打的视频。
蒲胥因的心像是突然被重石压住般喘不过气来,那一瞬间他脸色巨变,内心波涛汹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羞辱有之,疑惑有之,心疼有之,但更多的是愤怒,她宁愿跟着那个老院长,也不愿答应他,气氛之余,一把推开电脑,思绪全部都被那段视屏填满,根本无心再考虑这件事情的真假。
蒲璞玉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她要的就是他现在愤怒的模样,愤恨的模样,她提起保温壶,走出蒲胥因的别墅。
事情发生的突然,又是这么不堪的传闻,蒲胥因愤怒过后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金院长怎么会和周依依?而且就算周依依要感谢院长帮了她,把夏灵罚了,那也没必要以身相许啊?他先前单线联系过院长,也没发现他对周依依有任何特别的念头。
冷静下来的蒲胥因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劲,他终于鼓起勇气给周依依打电话,却在盲音后提示不在服务区,他拿起手机走到窗户前,一圈一圈的在掌心转着手机,他几乎是立马就能想到周依依在此次事件中受到的直接影响,坏了名声不说,还被永远冠上‘小三’的骂名。
理不出头绪,蒲胥因又选择把电话打去给院长,那个当事人,看他怎么回应此事。
电话接通后里面一阵嘈杂声,接着便听到院长不耐烦的声音:“我不说说过了吗,这事绝对是子虚乌有,恶意中伤。”
蒲胥因一愣,沉着的声音,带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也是一愣,接着惊慌失措的连连道歉:“是蒲先生,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又是那帮记者,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嗯,”蒲胥因毫不介意他的失礼,言简意赅的询问自己的疑惑:“网上的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蒲先生,我现在在机场,回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但请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真的;上次周依依和那个护士闹矛盾,您吩咐我罚了那个护士,可那护士心有不甘,诽谤我与周依依有染,但这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我老婆的耳朵里,越闹越大,蒲先生啊,您一定要替我作证,此事绝对和我无关……”
电话已被他挂断,蒲胥因眉头深皱,整颗心像是滴血般的疼,原来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他,是她把周依依害到如此的境地,天呐,他实在是不能想象,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周依依,好好的把她保护起来,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蒲胥因拿起外套急奔出门,却在行至客厅时,突然止住了脚步,客厅的电视在开着,正播放的是本市商业街的一起车祸事故。
肇事者是一辆汽车司机,现已被拘留,而被撞者是一个头发凌乱,身穿特有医生白大褂的女人,已被撞的血肉模糊,衣服也已被染成了血红色,当场死亡,据说是一个精神病人,具体身份还有待进一步核实。
蒲胥因立马僵在原地,周依依被打的视频中也是这么一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