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一位少年倒着从树冠上向下露出头来,他看了一眼前方的目标,一个勾起,他又坐在了树枝上。
这只巨大的嗥狼露了露它巨大而雪白的獠牙,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突然之间,它身上的气势猛涨,其灵力在一瞬间就突破了超越宗主的雄浑程度。
但是这把暗红的匕首已经插入了它的脖颈要害处,加之此人的灵力注入,这可谓是致命一击。
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就这样坐在嗥狼的背后,用匕首轻而易举地了结了它。
少年将嗥狼头部切开,取出拇指大小的金丹之后,进入了洞内。
当他搜刮一番,出到洞口时,少年看向了一个方向,并以令人心惊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向那边靠近。
片刻之后,他来到这棵树上,默默看着下面令人作呕的一幕。
几个壮汉将两个年轻妇女拖到林子中。
“这下够远了吧?就算那村子还有人在外面,回来看见被屠村后报官,也是捉不到咱们的。”那强盗说。
“嗯,够远了,嘿嘿嘿,那就可以开始享受一下这两位小娘子了。”
周围的四个人都淫笑起来。
只见他们在两个女子的尖叫声中,将她们的衣服一下撕开,露出大片皙白的肌肤。
强盗们开始一拥而上,摸的摸,亲的亲,可谓是丑态尽出。
就在她们身上的最后一缕衣物要被掀去之时,这个少年终究还是开始下手了,在他心中并非是可怜这两个女子,而是这群男人真的恶心到他了。
当一位同伙的喉咙莫名其妙被划开,鲜血喷涌之时,几个强盗顿时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他们惊疑地往一旁退去,站在一起观察着四周。
突然,又一名同伙发出哑叫之声,他的喉咙处鲜血直流。
这下众人看清楚了,因为这位少年正站在这个即将死掉的强盗的身后,刀锋缓缓从他冒血的脖子处放下。
那强盗捂着脖子,瞪着眼睛死死看着前方,倒了下去。
两个女子捂着裸露的胸部,连忙退到一旁的树边,但哭泣之声却是小了许多,看见惨死的强盗,她们眼神中非但没有害怕,甚至多了一丝报仇雪恨之色。
不管对方年龄看起来多小,那诡异的隐匿之术确实让他们无比心寒。
“你....你你你...你是谁!”其中强盗头子声音发颤地问。
少年看着他害怕的样子,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朝他们走去,刀子反手握在手心。
一个强盗抽出柴刀,大吼一声后向他砍来。
只见少年如鬼魅一般,像是所有人都出现了幻觉,那名强盗居然穿过了少年,而少年轻轻出腿一绊,强盗应声倒地,少年一如坐在狼背后般,坐在这个强盗背后,却是反身面向剩下两个强盗。
那两个强盗看见这诡异的一幕,竟不想再顾及同伴的结果,直接掉头就准备跑。
“别跑嘛,我不杀你们!”
那两个强盗转过头,看见的却是少年对他们阳光一笑,那开朗的笑容如同大多数他们见过或是杀过的十六岁的孩童一般。
而少年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他们感受不到丝毫这灿烂笑容中的温暖,反而令他们浑身发凉。
少年拿着匕首,从那名强盗的脚裸开始捅洞,左脚一下,对称的右脚一下,那洞口血流涌动,从脚裸渐渐往上,捅破小腿,大腿,臀部,背脊,颈部,一共十来个洞。
那一开始惨叫之声可以说是震破云霄,但捅到背脊时,声音一下子小了起来,但其中蕴含的来自生命的挣扎,让任何人看到都会感到心底发凉。
直到少年捅破强盗的后颈,他仍然似发自本能地低声呕了一喉咙血,才彻底死去。
剩下的两个强盗看完同伴的死法之后,双腿发软,他们正当想转头逃亡之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们这才想起,难怪刚才同伴被刺穿脚,却没有大幅度动弹,原来是根本动不了!
这肯定是面前这个少年搞的鬼!
少年在死去的强盗身上又把匕首擦得暗红,他一脸露齿的笑容,拿着匕首正面看着身体动弹不得的强盗,强盗们吓得脸色惨白,眼睛瞪得非常的,瞳孔骤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我说了不会杀你们。”少年对着强盗们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话,然后讲目光转向了一旁坐在铺叶地上的两个近乎裸体的妇女。
她们看见少年对她们示意了一下两个死去的强盗的位置。
她们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少年意思,因为那也是柴刀的位置。
她们不知道抗逆这位少年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也没必要抗逆,于是她们不顾自身的羞耻,毅然过去,一人捡了一把柴刀,光着身子走了过来。
少年看着强盗们越是恐惧的面庞,越是笑得灿烂,他用成熟的声音说道:“先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穿着,免得弄脏了衣服!”
妇女们闻言听从,之后一人看见柴刀上的血,想着那也沾有自己丈夫和孩子的血,终于还是下定狠心,纷纷戳死了两个强盗。
其中一个女子力气不足,刀只戳穿了一层肚皮,她吓得松开了刀,却见刀子滑落后,强盗的肠子也被带得滑落一地。
她们两纷纷恶心得呕吐起来,回神之后,却发现强盗们的身体已然软下跌倒,而少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疾速移动着,瞬间停留在这棵树冠之间。
“哟,兄弟你好啊?”河泽刚从自己做的吊床上艰难坐起,仍带着一丝迷糊,便看见这位少年背对着自己站在对面的树枝上看着远方。
少年闻言后背部稍挺,他似乎感到汗毛有些竖起,显然他没想到这棵树上有人。
少年缓缓转过头,看见河泽擦了擦眼屎,他顿时放下心来,原来只是个奇葩。
“哥们儿,你是谁啊?”河泽摆了摆脑袋,问。
少年盯着他,片刻后缓缓说:“轲噬。你呢?”
“我啊,河泽。”河泽娴熟地撑着树枝,腾身坐在树叉上。
没有灵气波动,废体。轲噬立刻判断这点出来,而他却是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仿佛有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你来自哪儿?”轲噬问。
“我啊...”这可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河泽迷糊的脑子想。
“圣林镇!”河泽打了个哈欠,却发现轲噬已经消失不见。
这一下子令他精神清醒起来,“这可就稀奇了哈,高人?嗯,高,实在是高。”
他环顾四周不见人影,自然是那人走了,而且走得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出现时也是,嗯,果然是高人。
河泽感受了一下吸收的灵气情况,却感觉自己的经脉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灵气应该还是有积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
轲噬在远处看着背着酒壶的河泽。
“这家伙,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儿,还瞎说一个,没劲。”他估计河泽就是个山林小子,没见过世面,就随便说个自己去过的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河泽日后将与他在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场合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