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勤奋,而且她对音乐的喜爱非比寻常,她的琴艺越来越出色了。”一谈起妹妹,达西先生的语气和神情就充满了爱怜和骄傲。
“嗯,这样就好,一定要叮嘱她多加练习,一旦疏于练习琴艺马上就会退步。我就常常教导女孩子们弹琴要勤学苦练,只有做到这一点,才可能有所成就。对贝内特小姐和柯林斯太太,我也多次劝导过,她们必须多多练习弹琴,家里没有钢琴,可以天天上简金森太太的房间练习嘛,非常欢迎,而且那也绝不会打扰到别人的。”
凯瑟琳夫人一通不留丝毫情面的教诲让达西先生觉得非常难堪,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菲次威廉上校要求伊丽莎白弹奏一曲让他一饱耳福,她也就没有推脱,径直坐到钢琴边弹奏起来,菲次威廉上校坐在她身边仔细聆听。达西先生也走到钢琴旁,在能清楚看见伊丽莎白脸部的地方站住了,他深邃的目光直视着伊丽莎白那张充满智慧的美丽面庞。
伊丽莎白发现了达西的目光,她侧头向菲次威廉上校戏语:“您的表弟用这样严肃的目光看着我,是不是想吓吓我呢?我知道您的表妹琴艺高超,但我也不会胆怯的。我向来不怕恐吓,那反而更让我壮起胆子。”说完俏皮地盯了达西先生一眼。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的确是没有存着吓唬你的心来听你弹琴的。对你的个性我也略知一二,你偶尔会故意说些词不达意的话。”
“瞧!你表弟想揭我的老底,让我不能继续在这里装模作样下去了。不过,达西先生,你这种作法显得有点不厚道吧,也许我会反戈一击,把你在赫特福郡的行为抖一抖,那可真要吓你的亲戚一大跳呢!”
达西先生微笑着不置可否,菲次威廉上校却兴趣盎然地想听听究竟。
“好吧,那我就说说,你可要按好你的胸口哦。我和达西先生第一次见面是在赫特福郡的一个舞会上,当时舞会上的女宾比男宾多,有不少姑娘当了壁花,而我们这位尊贵的达西先生一晚才跳了四支舞,然后就在舞场边转悠,全然不理会那些坐在冷板凳上的姑娘们。你觉得,他这么一位绅士这样做合适吗?”
“也许我有点过份,但当时周围的人都很陌生,而我又的确不善于同陌生人打交道。”达西辩解道。
“我知道那是为什么,达西先生是怕麻烦。”菲次威廉上校一语中的。
“我承认有很多人非常擅长与陌生人沟通,而我很缺乏这方面的才能,我也没有兴趣去体会他们谈话的意义所在。”
“是吗?我的琴艺不高明,指法也不灵巧,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善于表现,但我从来不认为是我的手指不好,我只是怪罪自己没有刻苦练习。”
“有一点我们两个很像,都不喜欢在人前表现。”
凯瑟琳夫人看他们三人聊得如此投机,走过来想听听他们在谈什么,伊丽莎白马上换了一支曲子压住了谈话。凯瑟琳夫人听了一会琴,又开始评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