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渝国的街道少见的冷清了下来,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蜀渝国的皇帝被魔道绑走,但百姓并没有多慌张,只要文武百官还在,这个国家依旧太平,而文阁更是放出消息,蜀渝的魔道已经被驱逐而出,虽然是驱逐,但终究是安心了。
“孟师兄,蜀渝找了个遍,而天机阁的推演要准备三天。”一看上去比孟德年纪还小些的青年禀告道。
“知道了,继续搜。”孟德背对着来者,他不想让手下看到他的愁容,他也不想愁眉苦脸。
“若是蜀渝皇帝被绑去魔道阵营,那百年来的压制便会被打破。”孟德听身后的人已经离开,手握住剑柄,拔出一小节剑身,露出一点剑的锋芒。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孟德看向苍穹,百年来未曾出现的景色,只能在史书记载中寻找到资料的景色,却是在今夜缓缓浮现。
“天机阁应该已经做出了反应,天下又要不太平了。”孟德叹了口气,坐下整理武阁的文件,武阁内的好友都去天机阁参与会议了,整理武阁事务的事情便落到了他身上,他不想听那长篇大论,太麻烦也太枯燥,只要回来时简短和他说说就好,而他的那些好友难得能在事务上偷懒一番,也是乐得清闲的当甩手掌柜去了。
深夜,天机阁的灯火依旧通明。
“若是魔道之主的封印被内鬼解封,那我们此战胜算不大。”胡温嗓门在这种情景下倒是派了用场,说话铿锵有力,传的天机阁二层都能听见。
“在魔道在探子回报说:魔道已经在准备炼丹之试,而且确实魔道在我们蜀渝有安插眼线,并且官职不小。”一身穿紫色锦缎唐服的女子说道。
“定要揪他出来碎尸万段。”一位穿着不符合冷秋温度的男子说道。
“天机阁的推演还要到三天之后,那时候魔道已经开始炼丹之试,准备与昊天神殿开战,昊天神殿近年来势力微弱了不少,昊天神殿的神殿骑更是听闻因为越加严格的选拔与训练人数越来越少。”脸色尽是忧愁的男子说道,骑士冲阵定是要人多的,昊天神殿的做法实在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书院可有消息了。”一男子问道。
“书院表明了态度,此次争斗内阁弟子依旧不入世,但他们中有一人愿意帮我们查出蜀渝内部的奸细是谁。”一男子回答道。
“谁?”有几人同时问道。
“书院内阁位列第七,破了蜀渝国库大劫案的花敛香。”一还身穿官服的女子说道。
在场的众人沉默了,花敛香是书院内阁最有名气的人,此人行为古怪亦正亦邪,曾抓住了犯人却动用了私刑,司命阁只从他哪儿接收到一句骇人的尸体,当时不少司命阁的前辈大吐特吐,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尸体,但书院没有表明态度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抓这位破了许多大案的断案能手,只能暗叹一句,皇权式微啊。
“此次就他一人?”一男子问道。
“他指名道姓了一位帮手...”那官服女子说道,但却又不说了。
“谁?”又是刚刚那几人开口。
“争景。”那女子沉默了片刻说道。
在座的人虽然心里想的不同,但对于争景的想法却是出奇的一致,此人从荒带莫名其妙出现,要不是有宁鹤与君侍卿以及书院这三层关系,定然已经被认为是魔道奸细了,因为他从魔道的手中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而且根据侍卿的描述,当时争景应该受了重伤,而回来时却是神采奕奕,伤口皆已经愈合。
“正好看看这争景是否是魔道奸细,我们天机阁还赠于花敛香一张神行之符,大可放心,而且书院挑人的眼神向来准的很。”天机阁一身穿道袍的女子站起说道。
“夜已经深了,各位都回去好好想想此次的战事吧。”道袍女子说完,自己先是原地消失。
“唉,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打打杀杀还是你们年轻人来吧。”说话的是宁鹤的师父,而宁鹤正以一副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论修为,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及他,这老顽固戒杀也快百年了,整日虽专研的棋艺虽然无人能敌,但棋品着实是不大好。
“先行告退。”
“先行告退。”天机阁随着时间冷清了下来。
“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宁鹤问着旁边的老人。”
“我为什么要出手。”那老人反问道。
“因为是魔道杀了她,你不想报仇?”宁鹤又反问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事情过去如此之久,我已经放下了。”宁鹤看着面前不像平日的老头,心里不是滋味。
“当真放下了?”宁鹤话里带着怂恿。
“你这小子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欠揍。”老人反应过来,举起拳头却没有落下。
“你还是没放下。”宁鹤看着面前眼神逐渐暗淡的人,知道老头已经陷入了回忆。
“我放下了。”老头回过神,有气无力的说道。
“在讲讲你那个故事吧。”宁鹤看着面前落魄的老人模样,心里有些心酸。
宁鹤面前的老人听到这话,顿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双眼炯炯有神,开始讲述那个故事,那个宁鹤听了千百回的故事,但宁鹤依旧入了迷。
天上的星辰已经浮现了全貌在天空中闪耀着,许多孩子正指着天上的星星问父母,那些闪闪发光的都是什么啊,孩子的父母会说道,那些都是蜀渝国的命脉,暗淡一颗,便少了一位除魔先驱,孩子看着天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只是有些好奇,但他们身后的父母却已经湿了眼眶,泪从脸颊流下,孩童奇怪的问父母怎么哭了,夫妻只是擦了擦泪,想起百年前,哀乐响遍了蜀渝国的每一个角落。
对于百姓,战争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