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听到婧苑曾经见过佩儿,好不容易平静的脸又烂的跟苦瓜一样:“郡主,听说皇上知道此事之后大为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和这件事一干人等全部要受审啊。”
“这事又不是我干的,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审出什么名堂了不成。”
小七似乎还是有些担心,低着头小声说:“话是这样说,可是奴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婧苑看着他,淡然一笑:“别可是了,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它如果真要找上我,那我又如何能够相安无事。”
婧苑说着往内室走去,因为要跟跟太后请安,她总是卯时一过便要小七服侍着起身。
太早婧苑吃不下什么东西,因此总是让小七在她走之后备着她回来再吃。
“好啦,别哭丧着一张脸了,这人家还没有找上门来呢,自己到先担心起来了。让我看看今天你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
一提到吃的,小七立马就兴奋了,赶忙炫耀了起来:“这才给郡主准备的是金丝腐乳粥和红豆糕,辛亏我和管厨房的姑姑关系不错,不然一准儿又被个宫主子给端了。”
婧苑随手拿了一块红豆糕放在嘴里,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听到小七这样说,婧苑立刻打趣她:“跟管厨房的姑姑熟?难道不是因为你时常打着我的名头去厨房招摇撞骗的缘故?”
“郡主。”小七嘴一撇,一本正经的说道:“郡主此言差矣,我这是为了和他们搞好关系,以后郡主想吃什么,奴婢就可以帮郡主去取什么了呀。”
婧苑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胡扯,也不拆穿她,吃完东西就自己回屋继续回屋睡回笼觉了。
可有些事显然说不得,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天婧苑刚刚起身,慧姑姑就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数日未见的杜铭城。
一进门,杜铭城还是往日的那一副笑脸,婧苑以前不明,以为是在宫里呆久了,见人都是那样一副谄媚样儿。
可是后来婧苑才明白,还是那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杜铭城在皇帝跟前做事,有时要代皇上到个宫传话,得罪人是难免的,久而久之,见到谁都是一副笑脸吧。
“郡主,对不住了皇上有请,现下在龙涎殿等着呢。”杜铭城手中的拂尘一扫,做了个请的姿势出来。
婧苑大致已经知道原因了,但还是开口问道:“敢问杜公公,皇上找我,所为何事?”
“皇上找郡主,自是有要事,郡主,请吧”
杜铭城走在最前面,婧苑路过慧姑姑身边时,见她着自己点头,似乎在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一行人绕过御花园,不一会儿便到了龙涎殿,婧苑意料之中,除了皇上皇后,佩儿,张太医这些关键人到也一个没有那下。
大殿的中央跪着三个人,佩儿,张太医,还有一个人,在婧苑的意料之外,本应该在自己屋里的余年,如今却和这三个人一起,跪在大殿上。
婧苑向皇上皇后行了礼,皇上看上去似乎很疲惫,用手扶着脑袋,随意挥了挥手让婧苑起身,不想多言。皇后坐在一旁,在耳边小声说着什么,似在宽慰一般。
还是皇后先开了口:“佩儿,你说婉嫔的死与郡主有关,你且仔仔细细的将那日的经过再说一遍,若有半句谎话,本宫定严惩不贷。”
佩儿跪在大殿的正中央,浑身颤抖,脸上被蜜蜂蛰过的伤口,现下红肿不堪,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溃烂,虽然带着面纱,但瞧着也甚是可怕。
听到皇后在叫自己,佩儿慌忙的抬起头来:“皇后娘娘,奴婢不敢,那日奴婢奉命去太医院给娘娘拿药,因为娘娘觉得张太医以前的药方疗效不佳,就嘱咐奴婢叫张太医重开一副见效快一些的。
谁知正好遇上了郡主和余年也来了太医院,奴婢,奴婢见余年以前本就是玉芙宫的人,就上前与他多说了几句,谁知郡主对奴婢心生不满,还让蜜蜂蛰了奴婢。”
说完,佩儿摘下面纱,将脸给众人看。
皇上见她的脸果真如她所说一般红肿不堪,转头望着婧苑:“郡主呢,可有什么要说的?”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给她一个教训罢了,即便如此,婉嫔娘娘的死又与我何干。”
皇后见婧苑似乎真的不知情,开口解释道:“婉嫔便是在服用了那药之后病情加重的。”
“那可找人验过那副药?”
“一早便派人验过了,婉嫔服用的的确是治风寒的药,那药方也确实出自张太医之手无误。”
“那药方呢,可否给我瞧瞧。”婧苑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皇后叫人将那张药方递到婧苑的手中,婧苑打开药方,仔仔细细的将药的名称用法以及重量都看了一遍,确定这就是一副治风寒的药方。
“这药方没有问题,但我有一事想请教张太医。”
张太医被这阵仗吓得半死,听到婧苑叫他赶忙应道:“郡主请讲。”
婧苑拿着药方,又仔仔细细的重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开了口:“这药方是不假,但是有一点我不明,敢问张太医为何将性味温和的紫苑换成了性热的干姜,我记得有一部分人容易对干姜过敏。”
张太医暗自摸了一把汗:“郡主说的不错,但下官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是,是佩儿姑娘说的,娘娘觉得前一副药疗效太慢,我才将紫苑换成了干姜。
想着先开几副,等病情好转之后再换回来就好,而且我私底下问过佩儿,她说娘娘不曾对干姜过敏我才用的啊皇上。”
皇后听着婧苑和张太医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本宫记得那会见到婉嫔时,她的手臂和脸上均有不少的红疹,本宫当时还觉得奇怪,好端端的风寒,怎会有如此症状出现。”
“这的确是过敏的症状,严重的会使人高烧不退,逐渐失去意识。”
皇上听到这,似乎再也听不下去了,开口吼道:“好个奴婢,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主子,给我打出去杖毙。”
婧苑想要开口阻拦,因为她觉得此事绝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又觉得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即便自己开口,皇上也未必听得进去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