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傅以君看见石门后的人惊呼了一声。
只见前方石室中的石床后面,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衣袖和脸上都染上了鲜血,手里握着染血的金簪,美丽的双眼中写满了慌乱。
她原本是在看着脚下的什么东西,那石门突然打开,吓的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抬起了头。
待看清楚了来人,她紧绷的神经缓缓的放松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慌乱褪去,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个母亲温柔的光辉,激动着唤着。
“以君,以风……”
傅以君和傅以风已经激动的跑到了宁缘的身边。
这才看见不止他们的母亲,他们的父亲傅明桦也在这里。
“父亲。”
“母亲,父亲。”
他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刚刚被那石床挡住了以至于他们没有看见。
傅以风立刻查看了一番,左手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喂他吃下,尽管他左手的动作很笨拙,他的右手却始终没有动。
傅以君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原来傅以风的右手上臂被刚才的红衣蛊人抓伤了,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没有察觉。
只听傅以风说道:
“父亲受了内伤,还中了毒,我用药控制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尽快治疗。”
“以君,以风……你们来了……”
傅明桦勉强说出一句话,强撑着的意识瞬间放松下来。
“父亲,孩儿来晚了……你先休息,孩儿会带你和母亲平安出去的。”
傅以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的杀意越来越强烈。
傅明桦点了点头,意识开始迷迷糊糊的消失,转眼便昏睡过去。
“以风,你受伤了?”
一旁的宁缘看见傅以风手臂上的伤惊呼一声,心疼不已。
“没事的母亲,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傅以风说着看向傅以君,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分心。
傅以君点了点头,现在不是治伤的时候,要尽快离开才好。
他这才看见,地上还躺了一具尸体,看着母亲扔在地上的簪子,事情的经过一目了然。
骥早已经第一时间查看了那躺在地上的人。
“主子,他还有气。”
宁缘咬着牙看着地上的人,恨声说道:
“他就是彩衣楼楼主阙曲,也是川崎的先皇,影阙。”
傅以君有些微微的惊讶,看着地上的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说:
“就是他把父亲和母亲绑来的吧,害你们平白受了这磨难……杀了吧。”
他一声令下,骥抽出身上的匕首,手起刀落,抹了那阙曲的脖子。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傅以君说着扶着宁缘,流云早就已经将傅明桦背在了背上。
其他受伤的龙脊成员将他们护在中间,众人往来时的石门走去。
可是抹了阙曲脖子的骥,却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向另一个方向。
他一把长剑拿在手上,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前方。
“骥。”
傅以君唤了他一声。
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对面的石门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极美极美的红衣女子。
她嘴角含笑,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不,
与其说是看着他们。
不如说,她,在看着骥。
那人,
不正是夜未央说起的极美的红衣女子吗?整个事件的最后推手?强大到需要夜未央特别提醒他们逃离的——蛊。
傅以君的脑中犹如一声惊雷“轰”的炸开,看来今日想要出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女子确实美艳如一朵娇花,只不过,是一朵带刺的毒玫瑰。
傅以君衣袖中的手不着痕迹地向傅以风打了一个手势,后者会意,悄悄地从来时的石门处退了出去。
还不等傅以君想到什么好的策略,骥与蛊对视了良久,突然开口说道:
“我见过你……在我的记忆里……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