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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沙,你肯珍惜我吗?(1)

2006年秋天,我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下午。

我跑去顾潮生的教室门口等他,“放学一起走吗?”

“不了!”他摆摆手,“今天我……”

“有约嘛。”我替他说了出来,转而追问,“那你答应帮我问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他神神秘秘地看我一眼。我做出有些泄气的表情追问:“怎么,沈明朗他不肯来吗?”

“答应了。”顾潮生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不过他到底是哪里好?不是我说你,你的眼光为什么总是那么……”

我一副“才懒得问你意见”的表情,故意说:“他就是很好啊!”

生生把他下面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顾潮生,他怎么会懂!他怎么会懂我想逃离他的世界的心情有多么迫切。

他和傅湘每天腻在一起的时候,又怎会明白,我已经不再像以前,可以毫不避嫌地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

沈明朗,他就是很好啊。

他想让我离你远一点,想让我离那种孤单的心情再远一点点。

“那明天你们一起来!”说完,我好像也没了再霸占他时间的理由,转身往自己的班级走去。

隔天傍晚,江边的KTV包间里已经坐了一些我拉来凑热闹的同学。其实对于很多人给我过生日这件事,我并不那么care。但为了能顺利约到想见的人,我只好努力让大家有一种“连跟我关系一般般的同学都来捧场了,你不会不来吧?”的感觉。

顾潮生如约把沈明朗拉来的时候,大家已经三三两两地点了歌在唱。但毕竟几拨人之间并不熟络,所以气氛是有点尴尬的。

我坐在对面,偶尔用余光偷瞄一下他们的表情,顾潮生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而沈明朗则是一副很不适应的样子。他察觉到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主动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生日快乐!”他说。

我有点紧张地笑着点点头,“你来啦。”

“嗯,但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在场的其余他并不熟悉的同学,“你看,我都不熟。我想我还是早点回去好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温柔地笑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我下意识地看一眼顾潮生,他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一切。我心知自己已经没人可以求救,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起身,追了出去。

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边的晚风吹得人有些冷。我们两个走到堤岸边,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蠢,很丑,或者很笨。

因为我故作轻松地问:“你这么早就要回家吗?”

“嗯,回去太晚了我爸妈会说我的。”他趁机找了个台阶下。

我咬咬嘴唇,“你……”

“怎么了?”沈明朗不解地看着我。

我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弯弯的,让人觉得很温柔,又很阳光。

后来的很多很多年里,我总在听到林俊杰唱《爱笑的眼睛》时,想起他。

“你能陪我到十二点……”我鼓足勇气,“再走吗?”

沈明朗愣了一下,“但是我不能回家这么晚……”

他说出这句话时,我仿佛已经听到了他后面欲言又止的部分,以及他对我原本计划十二点时对他说的话的回答。

我只好丧气地搓了搓双手说:“那好吧。”

沈明朗转过身。我眼光空洞地落在他的背影上,忽然想起他以前和我同桌时,和我一起拿课本挡着脸小声聊天的画面。

还有后来我们被轮换位置的规则分别遣到第一小组和第八小组,每次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他的座位,十次有九次都能感觉到他扭头看来的同样带着笑意的眼光。

这时我会赶紧别过头,假装自己只是不经意的,但却能听到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愚人节那次,他明明跟我说他是喜欢我的……

我脑子有些乱,似乎已经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时,走了没两步路的沈明朗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眉眼弯弯地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十二点之前,记得听电话哦!”

说完他笑着转身,再次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还反复回放着那个温柔的笑容,还有他意味深长的那个句子。

我回到包间,已经有同学上前跟我打声招呼,提前离场。我看了下时间,确实有些晚了,就没有强留。这时顾潮生也凑过来跟我说:“那我先走了哦,生日快乐!”

我一下子想起他生日的时候,也是这样洋洋洒洒一屋子人,但没有一个我熟悉的。当时我就是这样凑到他身边,跟他歉意地说:“我先走啦。”

“那好吧。”我皱着眉开玩笑道,“我好惨哦!沈明朗也走了,现在你也要走。”

顾潮生配合地做了个冷哼的表情,“装!你们打算唱到什么时候啊?”

“通宵吧。”我把眼光投向说好陪我的两个女孩子,“她们都答应我的。”

顾潮生赶紧捂住胸口,“你们的精力也太好了,我看我还是先走啦。”说完拉着和他一起来的两个同学迅速地溜掉。

我环顾四周,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经走得只剩我们仨了。另外两个女生看出我有些失落,怂恿我说:“好了,别虚弱了!他们都走了才好,我们来high!”

就在她们两个麦霸自娱自乐嗨翻全场的时刻,我却始终不自觉地盯着手机。大概是我按亮它检查“未接来电”的次数实在太多,不一会儿,手机便提示“电量低”。我不敢再不断翻看,索性握在手里。

我不清楚沈明朗所说的“十二点之前”具体是几点,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多问一句,所以从他离场的那刻起,我就一直处于胡思乱想的状态。

可他的祝福却并没能如期而至。

直到时间已经指向23点45分,我深切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了的时候,手机才顶着最后一点点闪烁的电量接到他的电话。我小心地接起来“喂”了一声,确定是他的声音后,几乎第一时间拿过身边女生的手机,“我手机要没电了,你等我打给你。”

拨通他的号码时,我已经起身从KTV出来,再次来到刚才跟他分别的江边。这时许多店铺已经不再营业,江面上没有船只,也没有明亮的灯火。我忍不住下意识地望向沈明朗的家所在的江的另一头。

“刚才一不小心睡着了。”沈明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生日快乐!你们还在玩吗?”

“嗯。”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话进入短暂的沉默。

直到我说:“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还记得我跟你借来的那个一元硬币吗?”那是我以前在一个故事上看来的,我跟他说起过那个典故,就是如果想让一个人忘不了你,就跟他借钱,并且,永远不还。

“嗯。”他小声应道。

“如果……我想用它换一个愿望,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温柔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如果我能做到的,当然可以。”

“我就是想和你重新来过。”

沈明朗,我想和你重新来过。

没错,以前你说喜欢我,可我却被别人威胁逼迫得选择了退缩。我骄傲地觉得,除了顾潮生,不会有人值得我冒着自己受到伤害的危险去接近,去留恋。

所以我从没对你说过原因,就选择了和你保持距离。

但此时此刻,我想和你重新来过。

沈明朗,你不会怪我的,你会懂我的懦弱,对吗?

这个问题出口以前,我想过无数次沈明朗可能会给我的答案,“不行”“对不起”“不可以”“我考虑一下”……等等等等。再直白、再拒绝也不过如此了吧?我以为我可以hold住,我不会有问题。

然而当“办不到”三个字从听筒的另一端清晰地传来时,沈明朗没有做任何的铺垫,只赤裸裸地将这三个字丢给我的那刻,我还是愣住了。

望着眼前深沉安静的夜,我好想追问他“为什么啊”。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可是那不要紧啊,再给我一次机会也不可以吗?

“如果是别的……”他吞吞吐吐,“但是这个,真的办不到。”

“哦。”

“你还好吗?”沈明朗在电话那边追问,似乎有些担心。

我没有说话。

他却忽然想要缓解气氛一般不着边际地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嗯?”

“以前你不是经常教我唱歌吗,”他语气中带着试探,“让你检查一下我的学习情况啊。”

说着,他轻声唱了《安静》。

这也是我教他唱过的第一首JAY的歌。

“我想你已表现得非常明白/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眼眶微微泛潮,脑海中始终还在回响着他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

那是我永远永远也忘不掉的三个字。

挂断电话,我看一眼手机,二十三点五十八分。

沈明朗,谢谢你,让我再难忘掉的我的成人礼。

那是十九年中,我第一次想要彻头彻尾地将自己从对“顾潮生”三个字的眷恋中抽离。

但我失败了。

沈明朗,他明明靠近我,却推开我。

我明明走近他,却错过他。

不久之后,当我诧异他出现在我家附近,又从同学口中意外得知,他现在喜欢的女生和我住在同一个家属院……我才清楚地知道什么叫“阴差阳错”。

而最讽刺的是,这四个字在往后我们两个一再交错的漫长人生中,不止一次地被一一证明。

两点多的时候,KTV老板忽然来敲门,说要打烊。我收拾好自己尴尬的情绪出门,手机却用剩余的最后一点电量意外震动了一下,我点开看,是一条短信。

林航发来的:“看来你已经睡了,那好吧,晚安。”

我有点奇怪,去看收件箱,才发现之前还有两条未读消息,也是他发来的。

“生日快乐。”这一条,时间刚好是零点。

“睡了吗?”零点零三分。

但当时我还握着别人的手机,并没有注意。

手机恰好在这时自动关机,我把它揣回背包,沿着漆黑的公路,很慢很慢地,走向家的方向。

我想我那个晚上的样子一定很糗吧。

不然为什么我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或许我该给林航回句“谢谢”,然而机缘巧合,没能完成,再后来我就像选择性失忆般,忘记了这件事情。

即便他才是那个从认识我开始,就雷打不动地每年守候在零点发“生日快乐”“新年快乐”给我的人。

我们常常偏爱一首歌,但未必就是喜欢它的全部,就像那段时间我一直单曲循环的《手心的太阳》。

那不过是因为,当初沈明朗拿钢笔在手心写“喜欢”两个字给我看时,教室外面阳光正好,那画面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和歌名有种莫名的贴合。

后来我用这首歌做背景音乐,甚至截MV当中特写手心阳光的那帧画面,做成一个短视频,刻成CD,让同学帮我转交给了沈明朗。

那张CD他究竟有没有看过,我并不清楚。

然而做完那件事,我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我休学了。

有家杂志社的主编向我抛来橄榄枝,说可以让我过去工作。地点在C城,离家也不算远。我刚好到年龄,学业普通,但对写作对编辑这个行业的热情却特别激励着我。我跟家里商量了一下,爸妈也默许了。

其实那时的我,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想逃避模糊的感情,还是因为无法再在学校坦然面对沈明朗。

但原因不重要吧,重要的是结果。

妈妈帮我去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回来还跟我说,年级主任叮嘱她:“既然学校算不得重点,升学率平平,温澜又有自己的爱好,就让她好好发展,说不定比待在学校的前途更好。”

回班里收拾书本那天,我刚好选在午休时间。我没有告诉沈明朗,也没有去找顾潮生。像是与自己赌气那样,我整理好一切,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去C城安顿下来,已经是初冬时节。我和两个同事合租在公司附近一间简陋的三室一厅里。平常除了上下班,也就是回到房间,自己写写稿子。

当时还不是所有同学都用得上手机,所以离开学校,也就意味着我和从前的生活、朋友都失去了联系。

除了林航。

他一直用邮件写信给我,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关怀的话。有时候看我更新空间日志,尽管只是几句感触的文字,他也会通过邮件回复我。

许多年后,有人曾问我,到底林航对我来说有什么不一样。

路过我生命的人那么多,能留下痕迹的却没几个。走近我生活的也不是没有过,但相比之下,林航确实不能算那个最懂我,或者说是与我最有默契的。

但他却从一开始,就给我一种陪伴的感觉。

那种感觉,其实是我曾极力想要营造给顾潮生的。

这是一种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强求过你,却始终在你身边,静静的,不会走掉的感觉。

你当时或许并不觉得。

可回首却会发现,那恰恰是当时的我最想拥有的感觉。

忙碌了一个月,我参与制作的第一本由自己组稿以及撰写栏目的杂志终于面市。当时特别有成就感,照例发在空间。

接着,我居然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林航的邮件。

“我在学校买到你做的杂志了,连续问了报刊亭老板快半个月,今天终于拿到了。看了后面小栏目上你写的自己的糗事,哈哈。”

那天下班后,我一个人回到出租屋,煮了点儿面吃。因为是冬天,很快窗外的天便黑透了。我把自己蜷进了被子,迷迷糊糊的刚有睡意,就听到电话响。

是主编打来的。

“温澜,我有事情要问你。”主编是个性子很直的姑娘,开场白也不遮掩,“你是不是跟别人说了白晴的坏话?”

我一怔,半天没有缓过来。

白晴是主编认的妹妹,也是我认的姐姐。当初我来公司,主编非常信任我,撇开我的工作能力不谈,在我看来,多多少少也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主编见我没吭声,又继续追问:“你不只在别人面前说了白晴的坏话,还在白晴面前说了别人的坏话吧?白晴她们俩都把聊天记录给我看过了。”

这下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好像整个人被迎头一击。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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