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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江湖自此近,一剑写丹青

仗剑江湖,任侠平生,相信不管哪个时代,是青葱年少还是垂垂老矣,一颗火热的心总是浇不灭的。而江湖豪客三大件:刀剑、美酒,以及一匹能载着你攀峰越岭、浪迹天涯的快马!

马是好马,正宗的汗血宝马

马当然也很快。辰时起程,午时已是到了山阳地界。

赵意当然是不会骑马。

往前十九年,他连马头都没有摸过。

赵意是个有金手指的男人,他的后台是个系统。

“宿主:赵意

世界:主世界-地球,电影世界-神雕侠侣。

陈营:正道。

门派:全真教。

称号:浩然正气(未佩带)。

技能:先天功(4/3)、金雁功(4/3)、敛息术(4/4)、龟眠功(4/4)、基础剑法(4/4)、破军八戟(4/3)、牙狼十八箭(4/2),骑乘精通。

兵器:全真弟子佩剑,制式(装备)。破军铁戟(未装备),长209cm,精钢戟身。牙射天弓,钛合金构装(未装备)。

宠物:轰天魔导马(未召唤),金色,肩高192cm,带甲1504 kg。阿哈尔捷金马(已召唤),金色,肩高165cm,体重464kg,哈斯特鹰(已召唤),体长192 cm,身高145cm,翼展425cm,体重30kg。

功勋点:2点(470点)

道具:随身空间8米/8米/8米(可用功勋点或黄金扩大)

物品:玉扳指(1只)、加厚版牙狼天弓全身铠甲·改(1套),金靛青,黄金(1000斤/100斤)。

任务:一个月内选择加入一方门派(已完成)。

门派小任务300件(已完成)

生活小任务500件(已完成)

你已是一流高手,趁手兵器都没有,少年,请找到你的兵器,纵横江湖吧!(已领取)

行走江湖,怎能没个名号。孤身剿灭至少一个匪寨并留下名号。少年,向着邪恶进攻吧!(已领取)”

看,多差耻的任务。谁让咱善良呢?

于是,善良的赵意下了终南山。

下得山来找了个无人处,召唤出金马,翻身上马抖动缰绳一路疾驰,逢山过水,穿城入境,这一日赶到了当阳长坂桥。

当阳,荆楚名地,商时,武丁后裔于汉西建立权国,自兹至本朝绍兴十四年,当阳县冶废。

滚滚长江东逝水!历史洪流滔滔而过,埋在汉血里的魂却时时灵醒。到了当阳,怎能不弛马长坂坡?来了当阳,怎能不过长坂桥?走过长坂桥,又如何能不去关帝“大王冢”拜谒?

赴意在扫墓。

关帝君生时武威,去时悲慨,难道英雄都是要这样的死去才可以让人间留下他的传说吗?这样的英雄,他的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奋战不止,至死方休的呢?

四月的暖阳融融,青青野草覆满着坟茔,难道世人已忘了这里躺着的是谁了吗?

草一颗一颗一颗的拔。

碑一遍一遍一遍的洗刷。

拜台一寸一寸一寸的扫过。

心一点一点一点的沉。

沉且冷。

只有血未冷!

赵意立身,犹似木桩钉在地上。“咚”地一声巨响,赵意推金倒柱膝跪拜下,叩首,叩首,再叩首。

这是汉民的先祖!

先祖的荣光不该被遗忘,那深埋在我们血肉里的意志啊,出来吧!

“轰”

寨门被轰成碎块迸溅,这些碎块就化作奇命利刃刺入寨门后的山贼,穿过人的肉体再插入身后的人,痛苦还没有传来,人已是失去了意识倒下,待尘烟散开现出赵意肃杀的身影时,寨子里其他人才意识到:

“敌袭”

这是位于当阳城外柞山上的寨子。山寨筑踞峰首,高崖徒壁,作梦也没想到会有人敢自山下一路上来轰碎了寨子的大门。

他怎么敢?

赵意当然敢了。

自祭拜过关公,赵意的心头便压了一灶火,打马过当阳一路来到了陈家集休憩时,便自酒客们听引了这座寨子的暴行。

所以他来了!

一路上山,直飞扑到寨门前,不管匪众惊奇讶异的目光,轰碎了大门。

一拳破之。

他就停在残破狼藉的原地,在等,直等到这寨子里的首领率众而来,众贼层层叠叠的围住了他的前前后后四面八方水泄不通。

贼人计有俞五百众了罢?

赵意抽空走神还算了算人头,他不着急。

赵意当然不着急。

寨子的头领心里着急的很。

往日我也好端端的平平常常的吃着酒撕着肉,我不去山下祸害人,别人都算烧着高香了,怎的今日这来的这般生猛?到底是哪路的煞星啊啊啊!?

到底是老江湖了,倒是比那些喽啰多了几分眼界,见赵意能一拳打碎寨门便识得历害,要晓得以那门的材质厚度,一般的三流二流高手哪能破得开哟!更何况,一拳,门碎一地,鸡毛鸭血,惨不忍睹。

“英雄!了得!只是不知我等何时冲撞了尊驾?其中可是有甚误会不是?小的姓陈,江湖人送外……”

赵意也不管他说了什么,见得寨子里再无人出来,便对那寨主道:“我问。你答。”

那寨主本当赵意年轻毛头,不过是个十八九的江湖新嫩,正打算低声下气的探明底细再咋计较,孰料点子根本不接话头。

笑容潮水般退去,本就黑亮亮的脸更黑了几分,嘴角先是扯了几扯,继而直起了腰身,硬声道:“既如此,便问。”

“淳祐四年冬,居古斋杨居士路经此过,可有给路费?全家上下三十二口人命全无,为何?”

“淳祐十年夏,何家坞何善人在城中别院过的夜,当夜别院被大火烧成白地,院中夺命五十七口,可是寨主的手笔。那何善人听说修桥搭路,馈粮布粥,广施功德,可是真事?”

“宝祐二年,同样是冬天。城南陈老汉之闺女并一诚内一十三妇人被掳失踪,至今不见人不见尸。有人说曾于当夜撞见寨子里的人出现又匆匆离去,不知寨主可有何教我?”

贼首倒是光棍,听得赵意连般发问,遂环视四围寨众,终于是忍不住放声大笑,捂发抚额,一脸的荒唐。

“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道如何,原是傻鸟来强出头。哼…哈哈哈……哈…那杨老儿有金银五六车,却只给了百八十两就算打发了我,不知我有五百兄弟在等开饭吗?那老腌臜女儿生得标致,不知我寨中缺个压寨夫人么?偏生去撞石寻死,如此索性便送她一家人去下面团聚嘛不是?”

“还有那什么何善人,我呸!我等窘困饥寒时怎不见他来行善?偏给穷措大,连酸丁丘八也能得为何我不得?既如此,我要他千儿百两的银子也济一济我们弟兄,不过分吧?”

“哈!少年人怕还是个雏没试过女人的好处。我的手下兄弟可还单着呢,做大哥的为他们讨个婆姨不是理所应当嘛!就这些——”

说到此,那寨主面容满布恶厉,突目唳声,指着倒了一地的死人,狠声吼道:

“就这些,你便毁我寨门,杀我弟兄,视我等如无子。是谁?给你这泼天的胆子,敢欺上门来?”

果然,在场的怕是无一人无辜!

“全真教丘掌教座下丁师讳善庆之末徒——赵意,今,为善人之善果,为恶人之恶报!如有新。匪途、无大恶者可退后不前,我,不杀之——”

赵意缓缓抽剑出鞘,运起内力发声劝言。见一众贼匪堵提刀擎枪目露不然,便向心里说了一声:

“系统,给我装备称号。”

“叮!称号‘浩然正气’已装备,此称号可摘下。装备期间宿主百邪不侵,劝善戒恶,每十分钟可回复体力十点、精神五点、耐力十点”

这就是赵意的底气。

“宿主:赵意

体力:100/99(普通人值40)

耐力:200/200(普通人值80)

精神:100/100(普通人值60)

速度:百米4秒(普通人值15秒)

力量:200/200(普通人50)”

所以,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在有些时候是句空话。

出剑,直剌,扭柄,划过,削下,撩上,挺足,沉腰,探剑,斜击,下戳,横掠,转身,并足,后插,滑步,抽剑,弓步,上剌,下削,进步,撤腰,斩。

平平凡凡的技击,普普通通的钢剑。

死的人已足够多,流的血已泼满了空地。

峰顶已是人间地狱!

赵意便是活生生的镇狱阎王。

鲜活的人就在眼前,只是剑影袭来,喉咙被划开,肚腹被剖开,热腾的雾气中,肠子掉了出来,拖到了地上,又扯下了肝尖尖儿,臂膀一凉飞了出去,腿上一松便拦腰而断。不过才短短盏茶功夫,死伤便愈百人,剩下的,早也远远退开。眼见场中不少死透透的落个轻松,那断肢拦腰的才叫人惊恐,生存的欲望令他仍即使是无法再行走,却也以手插地一边奋力拖行,一边痛哭流涕,空地上满满的蠕动着努力的、急促的、绝望的血人。

人的意志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摸不着看不见,但又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当恐惧震慑一切,绝望密布心头时,人便只剩下了无助。

贼虽众,吾一人足矣!

内力一振,剑身抖去血污,露出那一脊如银,虽弑百贼仍亮闪如雪的锋刃,午时的日光洒下,倾泻出一汪虹光,直耀众贼。

被那剑虹一耀,诸多贼匪身躯发软,腿弯一出溜,便齐刷刷的跪了满地,“叮零当啷”声中,手里兵刃俱扔的远远的,竟是要赵意投降不杀了之。

惟首领自知无幸,倒也不惧了,脸上竟有一番解脱的样子。

“也是在下死期到了。哈……嘿!老子本也是良家子,金人打了过来,就连皇帝老儿也被捉去与人舞戏,乡里年年催缴,却有几个在田间耕种?国不国,家不家的,老子鳖屈不了!”

“女子滋味尝过,快活过,人生已得意过,到死便死罢。”

“来!杀我。”

沉默!

一片无声。

此时无言!

过度门时,便觉此地不似汉中,想来是因为全真教好大的名头、诺多的弟子信众,因此终南山下良田连坞,阡陌相交,层层粼粼。而荆楚地方少见农户,有的村子竟能饿死野狗,由此可知,耕者稀而流者众。

抬眼,望着那寨主一副渴求快哉刀的样子。赵意竟背身便要走了。

佛家求顿悟,语尝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赵意一通大杀,竟是令得此人开了念头,得了真谒,纵是赴死,也是心满意足。

微微侧过头对身后众人道:“今日不杀尔等,可愿日后死在襄阳城头?”

“若肯,稍后收拾了去襄阳守城杀敌。”

“若不肯,我全真教徒千千万,不信有谁走出大宋地界。”

声音虽不高,可之前众人皆是心中惶恐,不敢言语,因此俱听得清楚明白,见赵意不待回应便欲离开,猛然间不知从哪里涌出来一股热流,机灵灵的齐齐伏地大喊道:“谢少侠不杀之恩,我等愿意去襄阳,我等愿意去襄阳。”

郭靖郭大侠,我给你找了些兵员,接下来还有更多,你可得给力呀!

是的,赵意本就准备杀一批、放一批、拉一批到襄阳守城的,困此一上山便放大招,身手利落的放倒上百,见剩下几百人无力相抗,斗志全无才提了条件。

去襄阳,杀元兵,或被元兵所杀。

逃,不用想了,必死之选!

便当报国洗刷以前做下的罪过了。

人何以为万灵之长,皆因人之灵性太生动。

当前无路绝人径时,人心颓沮。

当前路大开,光明齐放时,人心振奋。

人的力量有多大,没人能讲出个真理。

人多力量大。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愿我汉家千秋盛,誓戮胡骑无人还。

赤袍倦枕凉州月,莫忘崖山滔海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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