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890900000006

第6章

在侯得章以联欢会的形式展示实力的当天,马二梭带着丁黑豆和肖八万悄悄地回到紫云寺,距离上一次离开,中间又隔了三四个月。

赶到紫云寺,夜影子已经布下了。肖八万留在山门口,马二梭他们是翻墙进入的,黑豆腿短,骑到院墙时黑豆还朝紫云寨望了一眼,接着就被马二梭牵着走到禅房窗口。在走向禅房窗口时,马二梭还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这在先前是从来没有过的。马二梭冲着窗棂举起手来,里边的马筢子忽地拉开了禅房门,说胸膛上落下紫疤的马二梭来了,骑墙望他爹的丁黑豆也来了。黑豆抢过烛台照马筢子的脸,说:“你刚才弄啥了,我听着有响声?”马筢子说他也听到响声了,窗户外边砰砰地像擂鼓,听着一个是心烦意乱的,一个是憋屈着生闷气的,他这个晚上注定不能香梦入眠了。

马筢子把两个蒲团摆到他们的对面,坐下来静静地望着两个人,后来他把目光落在马二梭脸上。说:“合吧,即便一对一地杀日本人,也是人多了杀得多。仇报完了就没有杂念了,走了这一步就是该走的……”

黑豆拿脚踢马筢子的蒲团,说筢子住持也学会拿捏着说话了,知道独立营人少,故意说人多了好。黑豆说:“哪儿是哪儿啊!姓侯的是团参谋长兼营长,他一个营就有四五百人,我们连他一个排都不够,这还不算他的新兵连。哎,你不会是盼着马营长变成马排长吧?”

马二梭使个眼色让黑豆到外边听风,然后他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又刷地燃起红光。马筢子向门外瞟了一眼,压低了声儿问马二梭,是不是还想着合伙之前再跟保安营开一火,如果是来之前想好的,那就把这个念头灭了,如果是进了紫云寺现想的,那就连灭也不用灭,想了也是白想。马筢子说:“运河保安营已经改成矿警队了,侯得才现在是河湾县物产局的局长兼矿警队队长,矿警队直接听日本人调遣。二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马二梭一时有些茫然,甚至还有些忧伤,仿佛一切都在故意跟他绕圈子,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可马二梭偏偏又是个很难改变主意的人。于是他扯下帽子塞到嘴里咬着,说他没时间专跟侯得才纠缠了,他现在最想干的是弄一批枪支弹药。马二梭说:“我还能做什么?我现拉队伍还来得及吗?独立营需要提振士气,你知道吗筢子叔,我不能当叫化子上门,我得让独立营的弟兄昂着头迈正步!”

马筢子避开了马二梭的目光自语着,先说的是矿井,说他现在也吃不透日本人是怎么想的了,水井坍塌之后,中间有五六天看不到一个人,后来去了一个胖墩墩的小日本,是侯得才陪着去的。接着又说炮楼,说运河保安营改成矿警队之后,原来的炮楼就废弃了,矿警队又在运河大桥西南角安了新营区。从运河大桥到矿井修了公路,公路上隔一段安一个耳堡,矿警队从队部到矿井是扯窝连线的,看着跟个糖葫芦串一样。马筢子说这个法子也是侯得才想出来的,听说大川少佐很赏识,还专给侯得才配了一辆小汽车。

马筢子还说,在二梭受伤后的这几个月里,他添了个爱想事的毛病,想的不是当个像样的住持,而是佛法,他就是要闹明白佛法跟报仇有没有联系。比如先前的运河独立营被日本人偷袭吃了大亏,吃了大亏的人死了,活着的就想着为死人报仇,按说是应该的,佛法上叫作因果。那其他的人呢,跟原来的运河独立营没关系的人呢,人家扛枪舍命是为哪个呢?马筢子说,他明明知道佛法深奥博大但还是想。就像搬了新家的矿警队,整个队部反倒不筑院墙了,人家围起来的是铁丝网,按说铁丝网一眼就可以望到里边吧,人家为什么就愿意要这个透明亮光啊。

马筢子最后说,他一下子就得到醍醐了,因为透明亮光既可以对里,也可以对外,这不就是佛法上的远离吗。莫非侯得才是吟诵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知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黑豆一步闯进来,说筢子住持这一阵子说的都是废话,马营长原本就是心烦意乱的,听了这样的废话还能下决心啊,敢情佛法就是说废话的啊。黑豆说,刚才马营长一把他支出去,他就知道马营长是想着风风光光地跟八路那边合伙。运河保安营不是变成矿警队了吗,要弄动静就打矿警队的主意,一是熟门熟路,二是矿警队的新营区离河套也不远,三是可以一带二,赶巧了再把矿井上的小日本干了。黑豆说,如果马营长也是这样想的,他现在就可以去找三老雕,闹好了或许连枪也不用开,要是正巧与侯得才打了对面,就一命换一命好了。

马筢子接着问这个三老雕是怎么回事,黑豆就把三老雕被侯得章抓获的经过说了,说他当初是要冒死进城给马营长买药的,没想到三老雕说他有办法弄到盘尼西林,他才偷偷把三老雕放了,为这侯得章还把他关了半天。

马筢子又望马二梭,说他还想过矿井,不过不是跟佛法扯在一起想的。要是运河湾地下真有煤矿,那还不如先让日本人把地面上的工程干完,等到要出煤炭了,那时候再出手把日本人赶跑,横竖不让他们把煤炭运到日本国去。马二梭摆摆手,说:“先说今天晚上的!”

马筢子惊诧着见二梭又犯了性急的毛病,摸情况怎么又变成真干了,说:“不对呀二梭,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看到的,这个晚上侯得才在哪里住不知道,矿警队晚上会有啥布置也不知道,再说只有你们两个……”

马二梭拿鼻子哼哼了一声,说外边还有个肖八万,带肖八万来就是让他听风传话的,定下来就让他回去带人。三个人就开始谋划具体办法。

办法是黑豆进矿警队营区找三老雕岳粮丰,只要岳粮丰不动邪心,能不开火就不开火。马筢子忽然又嘿嘿地笑起来,说他什么办法也不想了,反正马二梭是野马星,反正黑豆是地狗星,都是能跑能窜的。马二梭打发肖八万回营地带人,返回来听见马筢子还在说自语话,他又把马筢子推到蒲团上,说他已经决定要干了,定下了就没必要论风险。马二梭说:“筢子叔,我知道你比我想得周全,你甚至还想着让马二梭变成个知进退的人,可我想的是,先把想干的事干了。好了筢子叔,以后吧,等到仇报完了情补完了,那时候我会听你的。”

黑豆再回到禅房时已经变成了大粗腰,他在身上绑了十几颗手榴弹,用脚把蒲团踢到门后的暗影里,挪动着要坐时他冲马二梭点了点头。

肖八万回来向马二梭汇报,说他原准备把独立营的人全拉出来,又担心人家那边问起来不好应答,出了营区又让吴春牛回去了,反正地老虎鬼点子多。马二梭满意地在肖八万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做了个出发的动作,一行人很快融入夜幕中。马筢子跟到山门口,说他还想说八路军都是善谋略的,马二梭拿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马筢子现在就去紫云寨,通知立冬和得印,让他们两个去矿警队接应。说着,一只手伸到胸口里摸索,摸索出来的是一块银元和一个滑溜溜的芦根疙瘩。塞到马筢子手里时他说:“烟锅给金猪。银元是离开牤牛山时胡营长送的,只有这一块,你交给豌豆吧。”

马筢子拿到灯明里看,看见拿芦根疙瘩做成的烟杆上还系着一条红布,红布条皱巴巴地结着黑紫色的血斑。马筢子扯着红布条在自己胸口上比量,知道红布条是从打烂了的肚兜上撕下来的,不禁落下泪来。

新建的矿警队营区果然是敞亮的,敞亮是码头上的探照灯照的,探照灯扫过之后,营房里的灯光就显得昏暗了许多。马二梭死死地抓住地黑豆的肩膀,说:“我要枪支弹药,越多越好!”又说,“我要你活着回来!”黑豆偏转了头望紫云寨,说他昨天夜里梦见瘫子爹了,他爹还在屋顶上蹦跳着走来走去,怎么看都不像瘫痪了好多年的。既然不用牵挂爹了,他就一门心思地跟着马营长,马营长在外边等着,他一定会活着出来。黑豆掏出酒葫芦,葫芦里的酒洒到身上,又后退一步向马二梭敬礼,然后转了身,径直走向岗哨。

黑豆跟岗哨说他是侯队长的表哥,急着过来是跟三老雕传话的。岗哨捏着鼻子躲闪黑豆身上的酒气,其中一个跑着去喊三老雕,说岳副队长一个晚饭都骂菜不香,闻见酒味他还得骂。另一个则冲着黑豆吃吃地笑,说黑豆晃荡着个大粗腰,一看就像从饭庄过来的,一看就像侯队长的表哥。三老雕果然是骂着出来的,说谁他妈的再喊三老雕我就把他叼吃了,灯明里看着像黑豆,激灵着打个寒颤,又改了口说:“除了黑哥我谁都吃!”

黑豆抓着三老雕的手摸自己的腰,三老雕抓了一把又缩回去,手哆嗦着再不敢吭声。

三老雕进了屋就给黑豆跪下了,先说当初进城买药是立了功的,自己等于是马二梭营长的救命恩人。又说回来后侯得才关了他三天禁闭,尽管又让他当了副队长。细论起来,他现在黑红两边都是有功的人,侯得才不能杀他,丁黑豆也不能杀他。黑豆抓起床头上的袜子,比划着要往三老雕嘴里塞,说:“你要再胡咧咧,我就把手榴弹装到袜筒里往你嘴里塞!”三老雕站起来关上门,说:“我明白了丁连长,你说吧。”黑豆就把来意说了,还说如果岳副队长愿意配合,他这一身的手榴弹宁愿留着当个纪念。三老雕先是急得抓耳挠腮,抓挠着问黑豆能不能给他留个活路,如果可以,就让独立营的人在营区外边多转一会儿,脚印踩得越杂乱越好,越多越好,尽管他知道独立营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黑豆最好再留给他一张草纸,最好是平常人家写信的那种。

黑豆当真摸出来一张信纸,信纸是关禁闭的时侯得章要他写保证书的,说:“进城买药那天我把你放了,回来姓侯的就关了我。你要信纸啥意思?”

三老雕说:“丁连长你别多想,我是要侯队长把仇恨记他大哥侯得章头上,里外不让你们独立营沾包。”

黑豆虎着脸吼一嗓子,说:“独立营没有了!”

三老雕领着黑豆进了弹药库,黑豆摸到一把镐头,三老雕忽然吃吃地笑起来,说丁连长真是穷急眼了,尖头的秃头的都要。黑豆拿手在后墙上敲打,说:“傻熊,我这是救你知道吧!”三老雕一下子就明白了,也顺手抓起一把镐头,说八路军是掏洞进来偷走的,他就是坐在院子里不睡觉也不知道啊。苦笑着又问黑豆他算不算又立了大功,将来黑豆他们得了天下,会不会额外地给他个官职。黑豆冲着墙洞学猫头鹰叫,直起腰来又抱住三老雕,说:“将来的功怎么算我不知道,反正我丁黑豆会记着你岳粮丰!”

黑豆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但是黑豆不会想到,几年后的天下已经没有他的份了,而那天开枪送他上路的,竟然是跟他邀功的三老雕岳粮丰。

弹药库几乎全部搬空,连矿井上要用的几箱子炸药也没留下。其中一箱炸药绑在矿井架上,又从矿井架下垂到井里,爆炸过后,矿井架倒了,井口也看不见了。三老雕是在爆炸之后写的信,信是写给侯得才的,落款是侯得章,意思是感谢。写完扔到地上拿脚踩一下,然后再折叠着收起来。

同类推荐
  • 像棉花一样温暖

    像棉花一样温暖

    天上掉下来的有:雨,雪,雨加雪,冰雹,流星,鸟屎,空酒瓶,馅饼。还有林妹妹。掉在郭旗头上的是最后一样。郭旗对江海波说:“晕死。”郭旗是在手机短信里这样跟江海波说的,当时已接近零点,郭旗想象得出江海波躺在熟睡的老婆身边,一边看电视,一边快速而简短地给自己回短信。果然,江海波回过来的只有两个字:别晕。别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你能不晕?郭旗盯着手机傻坐了一会,想想江海波不会说出什么更有安慰性的话来,失望得很,索性把手机关了。江海波这人就是这样,机械得跟个机器人:有发达的肢体,超发达的脑袋,就是没心,没温度。
  • 见大海

    见大海

    我从银行的小院子上到宿舍楼时,孙清和刘秀娟领着俩女儿正在门前啃腊排骨。他们一人抓一根腊排,夕阳照在他们身上,腊排、手和嘴唇都亮起来。“熙娃,来一根,这是老家带来的。”孙清说,他将一件旧式军衣斜挎在肩,这是他的习惯穿法,无论什么衣服,都不会看见他将手臂套在衣袖里。“算了,你们吃,我回家做饭。”“来一根,忙什么。”说着,刘秀娟已冲回家中,拎着一根腊排出来。“我胆囊不好,对腊肉敏感。”刘秀娟几乎将那根腊排抵到我脸上,说:“怕什么,就一根腊排骨,自己家喂的猪,自己熏的腊肉,香着呢。”
  • 车仗

    车仗

    这天下午,我上完了课,去推我的自行车,发现它的轮胎又瘪了,又是后轮。我说“又”,是因为不到一个月,已经瘪了四次了。这里面肯定有点什么的。那天天气非常的好,而且是三八妇女节。我虽然是个男的,但也跟着高兴。节日就是节日。初春的太阳在新综合楼的上方,温柔的照耀着。玉兰树上开满了玉兰花,看去就像是荷花上了树。我每年都特别注意学校的这一片玉兰树林。这种树的奇特之处在于先开花后发叶,而且似乎不打花苞的——你路过这里,突然发现玉兰花一齐开了。你眼眶湿润,恋恋不舍,深深感谢造物主。
  • 滨江膳祖

    滨江膳祖

    这是一九〇〇年的北京城。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这里就是七雄之一的燕国的都城——蓟城。星移斗转,经秦、汉、隋、唐、宋、明、清各朝代,它不仅仅是北方名城,而且还是交通要道,曾名涿郡、幽州、范阳、燕山。1153年,金海陵王占领后,改称中都。由此开始了作为封建王朝统治中心的历史。1276年,忽必烈攻占中都,认为其右拥太行,左注沧海,南抚中原,北枕居庸关,背靠朔方,萦畿带甸,负山引河,天府之所,于是在中都的东北郊外大建新都——大都。参照汴洛中都旧制,分外城、皇城、宫城三重,呈南北长方形,外城周60里,11座城门。其东西分别相当于今北京的内城东西旧城,南至今长安街一带,北城在德胜门外。
  • 冬季花园

    冬季花园

    那个小小的花园,藏着母亲所有的往事。从无人知。2000年的阿拉斯加,如母狮守护着家庭的姐姐梅瑞狄斯,因为琐事疲于奔命,面对日夜相处的丈夫,早已失去了沟通的欲望;如雄鹰满世界游荡的妹妹妮娜是一位战地记者,面对摄影师搭档的求婚,心事复杂地逃回了家乡;不苟言笑的母亲总是整天光着脚坐在冬季花园的长椅上拒绝所有人接近。父亲的去世,让她们聚集在一起,重温母亲讲了三十年都没有讲完的童话故事。1941年的列宁格勒,德军兵临城下,物资中断,已成孤岛,70万人成为饿殍。先是父亲因为写诗被抓,然后是丈夫被征调到前线,接着是妹妹在挖战壕时丧命,只留下阿妮娅和母亲、外婆以及六岁的女儿和四岁的儿子,在寒冷彻骨的列宁格勒艰难求生。故事以一个童话故事开始,跨越65年,从被战争蹂躏的列宁格勒到如今的阿拉斯加,姐妹俩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这个故事把这三个女人聚集在一起。母亲埋藏多年的秘密脱口而出的一刹那,动摇了这个家庭的根基,也改变了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作家出现,在人类内心复杂而层次分明的世界中穿行。这一次,是克莉丝汀·汉娜,为我们奉献了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加上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
热门推荐
  • 守丧

    守丧

    刚要对老婆有点想法,电话响了。我骂了句娘。拿过手机,是王。立马摁亮床头灯,摆正身体姿势,撩开缠绕过来的老婆的一条白臂,按下通话键:“县长啊,有任务吧?”那头的声音显得非常倦沓:“嗯……也不是任务……我爹刚走了,你马上到人民医院来,得赶紧张罗去殡仪馆。”老婆在被子里掐我的大腿,我表情故作痛苦,声音却极为诚敬:“好的,我马上到。”等王挂完电话,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凌晨两点整。王是私下里我们对王武的称呼:一则他姓王;二则他是常务副县长,具体掌管全县的财权。这年头,没有比权和钱更配称 “王”的东西了。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一言封天

    一言封天

    百万年来,世人皆被囚禁,无人能打破枷锁可天之外,还有封天之人,名之曰:证道师我苏尘,以命证道,以封苍天,聚四方浩然之气揭天地离合之秘,再睁眼,已破天而去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星海捕风

    星海捕风

    国内偶像男团鼻祖星海娱乐准备推二代练习生出道,请来一代男团三位顶级流量助阵。不料在星光璀璨的舞台背后,一连串阴谋浮出水面……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遏浪微湖

    遏浪微湖

    微山湖畔,抗日的枪声与号角响彻云霄,运河两岸,武装斗争的烽火熊熊燃烧,以“刘和尚”为首的英雄的抗日武装和当地人民,勇敢的拿起镰刀、锄头、土枪和鱼叉,配合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坚持游击战,同日寇进行殊死斗争,用鲜血和生命谱写出一部悲壮的抗战史诗!
  • 代代永流传的科学养生智慧:你不可不知的24节气健康养生经

    代代永流传的科学养生智慧:你不可不知的24节气健康养生经

    本书融经典型、知识性与实用性为一体,阐述了24节气对人们衣食住行的影响,提醒人们应该顺应自然界气候变化的特点,坚持以“天人合一”的原则指导养生活动。
  • 用手机修炼真好

    用手机修炼真好

    叶到深秋终落地,风到此秋依不弃。千年漫花天飞舞,染梦此生亦护沐。
  • 诸天众道

    诸天众道

    混沌之初,演化万物,皆为生灵,本源所化,是为大道,大道之下,众生平等,可当本源大道演化出灵,妄图以天命众生,以万物为刍狗,囚众生为蝼蚁时,众生又该何去何从!且看身负重任的少年,如何在这混乱的时代,帝道争雄,带领众生划破黑暗,迎接那破晓的黎明!